刘基带着陈子豪继续巡营,发现有几名军士在帐外露宿。刘基轻轻走近了仔细看了看,只见十多名军士挤在一起席地而睡。看罢,刘基怕扰醒了军士,摇摇手,与陈子豪轻轻离开。来到无人处,刘基问陈子豪:“为何还有军士在帐外露宿?”“因为新编入营的军士。”陈子豪说,“突然多出三千新编入的军士,帐篷一时不足。”“新编入我官军,岂能让他们露宿帐外?”刘基问。“露宿帐外的皆为我水军军士,”陈子豪说“新编入的军士,无一人露宿。”“哦,这就好。”刘基点头称赞,“子豪虑事周全。”叶安、苏晴儿走了过来,叶安张口要喊:“老爷……”刘基急忙冲叶安摆了摆手,以免吵醒了熟睡中的军士。等他们走近了,刘基问:“你们怎么不休息,跑这来了?”“老爷,你巡营呢?”叶安说,“我趴在案头就刚闭了一下眼,就不见你了。我和晴儿就出来四处寻找。”“老爷在营中,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刘基说,“快回去休息吧。”“叔父,我与叶安也陪你巡营。”苏晴儿说。“巡营用不了这么多人。”刘基说,“你们回去吧。”“哦。”叶安说,“老爷,你多加小心。”“放心吧。”刘基说完,与陈子豪继续巡营。叶安、苏晴儿呆呆地站着,看着他们离开。青田武阳村。刘基母亲躺在床上,房间里,刘基夫人富氏静静地坐于床前守候。靠窗的桌案上放着一盏油灯,灯油已快燃尽。刘基母侧了一下身,富氏急忙走到床前,把被子轻轻地掖了掖。刘基二夫人陈氏轻推房门走了进来,来到床前看了看,母亲睡得正香。富氏拉着陈氏的手,轻轻地走了出房门,来到院中。“妹妹,”富氏问,“这都后半夜了,你怎么又起来了?”“我心里像有什么事似的,一直睡不踏实。”陈氏说,“我就起来了,来看看娘。”“是不是老爷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富氏问。“要是老爷那边有消息,我就踏实了。”陈氏说,“这两天,老爷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是为何?”富氏说,“要不……要不再派一个家丁去打听打听。”“家丁是派出去了……”陈氏摇了摇头,叹息说,“唉,这些家丁,没一个指得上的……”“妹妹也不必担心……”富氏说。“这兵荒马乱的,”陈氏说,“也不知叶安能否照顾好老爷。”“叶安跟随老爷这么多年了,一直很贴心。”富氏说,“妹妹,你就放心吧。”“贴心倒是贴心,”陈氏说,“可他毕竟是一男丁,冷了热了的,怎会考虑得那么周全。”“不是还有晴儿的吗?”富氏问。“晴儿可是苏家的小姐,”陈氏说,“她还要人伺候呢,哪会伺候好老爷?”“也是……”富氏说。“也不知老爷现在怎样了……”陈氏满脸愁容。房间里传来刘基母亲轻微的咳嗽声,她们二人,急忙进了房间。水军帅帐内,叶安伏在案头,睡得正香。书案上,一盏油灯,灯火在夜风中不停地舞动、摇曳。叶安从梦中醒来,伸了伸懒腰。睁开眼,发现刘基仍坐在案前,正借着昏黄的灯光在看书。“老爷,你还没睡呀?”叶安看到灯光有些昏暗,急忙拨了拨灯花。刘基笑了笑说:“老爷我在你这年龄时,比你还贪睡,可现在呀……(摇了摇头)怎么也睡不香了,你继续睡吧。”叶安四下看了看说:“不睡了,天快亮了。”刘基笑了笑继续看书。叶安看了看书案上的茶碗,茶汁已尽,说:“老爷,我为你换杯茶去。”“嗯。”刘基点点头。叶安起身,端起茶碗离开,陈子豪掀帘闯了进来。“启禀大人,”陈子豪神色慌张地说,“方寇……方寇已逼近我营寨!”“什么,方寇逼近我营寨?”刘基问,“距我还有多远?”“已不足10里。”陈子豪说。“匪首是何人?率多少人马?”刘基问。“匪首方国瑛,率1万人马。”陈子豪说。刘基皱眉思考,自言自语说:“方国瑛……来得好突然呀……”陈子豪说:“方国珉刚败,方寇应该有所顾忌,为何还会贸然来袭?”“方国瑛不像是贸然来袭,”刘基说,“定是有人从中指点。”“管他何人指点,”陈子豪说,“大人,不如趁热打铁,借这片树林,再来一个伏击,吃掉他!”“仓促之间,难以设伏。”刘基放下书,果断地说,“撤!”“大人,匆忙而撤,若方寇突然攻袭,当如何?”陈子豪问。刘基笑了笑说:“我料那方国瑛尚不敢如此。”“大人有此把握?”陈子豪问。“嗯。”刘基十分肯定地说,“正如你刚才所说,方国珉刚败,方国瑛还是有所顾忌。我料那为其谋划之人,也未必有如此胆量。勿再耽搁,撤!”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遵命!”陈子豪离开帅帐。义军来到密林前,停了下来。方国瑛勒住战马,义军先锋林头领来到方国瑛的马前问:“启禀将军,刘伯温就藏身于前边树林,是否发起攻袭?”“且慢!”方国瑛摇了摇马鞭说,“昨日五将军即因贸然攻袭致全军覆没,先命人进去打探打探。”“遵命!”林头领策马离开。林中,晨光熹微,竹木葱茏。官军正撤往林外,队伍整齐有序。马蹄声得得,踏碎草叶间滚动的露珠;军士步履匆匆,扯散丝带般轻笼的薄雾。密林外,方国瑛立马于队伍前向林中张望,一匹探马从林中飞驰而来。“启禀将军,官军撤出前边密林。”探使来到方国瑛马前禀报。“已撤出密林……”方国瑛想了想,举起马鞭喊,“追!”义军士兵随方国瑛向林中追去。山道上,官军正在行进。队伍一侧,刘基骑于马上,叶安、苏晴儿在马后跟随。陈子豪策马追了上来。“启禀大人,”陈子豪说,“方寇在我身后紧追不舍。”“距我有多远?”刘基问。“仅六七里。”陈子豪说。“传令,加速行进,甩掉身后的方寇!”刘基说。“是!”陈子豪转向行进的官军,大喊,“大人有令,加速行进,甩掉后面的方寇。”军士加快了行进速度。官军队伍的后面,方国瑛挥动马鞭,也在催促队伍加速前行。“快,快,”方国瑛大喊,“快速行进,别让官军溜掉,快!”义军士兵纷纷跑步前进。义军帅帐内,方国珍洗漱完毕,内侍正帮其整理衣冠,丘楠走了进来。“丘先生,”方国珍转过身来说,“这么早来见本帅,所为何事呀?”“为四将军追袭刘伯温之事。”丘楠说。“四将军现在何处?”方国珍问。“昨夜三更,四将军悄悄启程,前去追袭刘伯温。”丘楠说,“已追至七十里外密林中。”“哦,”方国珍说,“四将军行动倒够快的呀。”丘楠说:“听说,昨夜方明善将军为其出了一条妙计。”“是何妙计?”方国珍问。“让四将军紧紧贴住刘伯温,逼其决战。”丘楠说,“列阵对决,刘伯温不能速胜,伺主帅兵至,两下夹击,定能大破刘伯温。”“果然妙计!”方国珍大喜。“想必,此刻四将军正在与刘伯温周旋。”丘楠说。“嗯。”方国珍点了点头说,“既如此,你我也莫要在此耽搁,速速起兵,助四将军计成。”“我也正有此意。”丘楠说。“来人——”方国珍高喊。“在!”传令军士走了进来。“传我军令:即刻起兵,追袭刘伯温!”方国珍说。“是!”传令军士离开帅帐。刘基立马于山道旁,看着正快速行进官军。陈子豪快马加鞭,飞驰而来。“启禀大人。”陈子豪来到刘基马前,勒住战马。“子豪,”刘基问,“方寇是否已被甩掉?”“方寇紧追不舍,未能甩掉。”陈子豪说。“哦?未能甩掉……”刘基问,“方国瑛现在距我多远?”“仍是六七里。”陈子豪说。“哦。”刘基想了想,又问,“那……方国珍呢?”“方国珍刚拔营起兵,距我七十余里。”陈子豪说。“哦。”刘基沉思片刻说,“既然方国瑛愿意紧逼于我,那就让他逼近吧。传我军令:停止行进,保持戒备。”“遵命!”陈子豪转向军士,大喊,“大人有令:停止行进,保持戒备!”军士停了下来,亮出了兵器。方国瑛正策马前行,林头领跑了过来。“将军,将军,”林头领慌慌张张地说,“官军……官军突然停下了。”“什么,官军停下了?”方国瑛冷笑一声,说,“官军不走了,我义军也歇一会儿。传令:停止前行!”“是!”林头领:(大喊)将军有令,停止前行!义军将士停下脚步。杭州。街道上,人来人往。参知正事樊执敬骑于马上,幕僚与两个侍从在马后跟随。人流中有一僧人,向这边走了过来。樊执敬仔细打量着前边的僧人,感觉有些异样,目光便一直盯着他。僧人走到樊执敬马前,把头上的斗笠往下拉了拉,匆匆离开。樊执敬勒住马,回头向身后的侍从递了个眼色,侍从追了过去。僧人拐进了一个小巷。长长的小巷,空空荡荡。僧人疾步而行,后边,两侍从紧紧跟随。僧人回头看了一眼,加快了步伐。侍从也快步跟随。走到一巷口,僧人突然拐进左边的另一条小巷。侍从紧跑几步,也拐了进去,刚追了两步,却被一名商贩赶着一头毛驴堵住了去路。侍从想从左边通过,毛驴堵住了左边;侍从侧身想从右边通过,毛驴又堵住了右边。商贩举起手中的竹鞭,在毛驴背上猛抽了一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堵两位差官的去路。”商贩大骂。毛驴驯服地让开了条路。“差官大哥,对不起,”商贩歉意地笑了笑,“挡了二位的道,请,请。”两位侍从看了看商贩,从毛驴让开的夹缝中通过,快步追了上去。前边是一丁字巷,追到巷子尽头,侍从往左边巷子看去,巷子空空荡荡,往右边巷子看去,也不见半个人影。回头看去,赶毛驴的商贩也早不见了踪影。参知政事樊执敬骑于马上,等待两位侍从。幕僚站在一旁。“大人,”幕僚问,“方才为何命侍从去追那僧人?”“先生是否察觉,近日这杭州城有些异样?”樊执敬问。“有何异样?”幕僚问。“先生未看出,近日街道上僧人突然多了起来?”樊执敬问。“杭州城禅院甚多,”幕僚说,“街道上有几位僧人行走,也不足为怪。”“杭州城僧众多虽多,大多深居于禅院潜心修行,”樊执敬说,“何曾见僧人屡屡招摇于市?”“也是。”幕僚恍然大悟,“大人这一说,我也觉得有些怪异。”“方才那僧人四处张望,举止怪异……”樊执敬很自信地说,“不像是我杭州城内禅院的僧徒。”“听大人此言,我也突然觉得有些蹊跷,近日街道上出现的这些僧人,目光怪异,左顾右盼,似有所图……”幕僚说,“嗯,不像是来自我杭州城内各禅院的。”“这些僧人……来自何处呢?”樊执敬沉思。幕僚突然神色紧张地望着樊执敬说:“莫非是……来自蕲黄贼寇?”“嗯。”樊执敬点点头,“也不无可能。”“只是……”幕僚说,“平章大人正驻守于昱岭关,蕲黄贼寇是如何通过关口,潜入我城里的呢?”“蕲黄匪首,本以妖言邪术聚众,念偈拜礼,常假借禅宗,颇能惑众。”樊执敬说,“恐城内禅寺有僧徒与其相通,暗中助其潜入城内。”“嗯。”幕僚说,“极有可能。”两位侍从快步来到樊执敬马前禀报:“启禀大人——”樊执敬问:“那僧人去往何处?”“我二人追进一条小巷,被一商贩阻挡,那僧人突然就不见了。”侍从说。“看来此僧并非单独行事。”樊执敬说,“传令巡城军士:严密盘查往来之僧人!”“是!”两位侍从一起答道。喜欢刘伯温之宦海沉浮()刘伯温之宦海沉浮。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燃烧的蜂鸟(出书版) 下山就无敌,总裁倒追我 深藏于骨(出版书) 高升 鲛月流光 你一个交警,抢刑侦的案子合适吗 全家都会读心术,小可怜被团宠后飞升了 冥渡 农家小娇妻 王渊李诗涵最新免费阅读 面具型人格·探案 婢女上位记 公主不回家新书 仙侠,我有机缘交换系统 无敌萝莉控的奇妙冒险 汉末三十年 满级大佬综艺爆火,一身反骨指谁谁嘎 七零之穿成极品的傻闺女 豪门真千金沙雕日常[穿书] 衾何以堪
好书推荐:桃运无双,洛雷神秘帝少甜宠妻和表姐同居的日子最佳女配(娱乐圈冯征秦始皇嬴政撩妹小神医妙手小村医吻安,首长大人超品邪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睡吧,国民夫人离婚三十天重生世家子我的老婆是冠军校园极品公子山村名医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我的相公风华绝代极品媳妇农女不修仙我家皇后又作妖美人如玉都市弃少归来,依旧怪医圣手叶皓轩,一念都市超级赘婿八零娇女有空间神话之后仙工开物,蛊真人龙藏恒星时刻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中年男人请遵守游戏规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娘子,我道心乱了我被初恋退婚之后大明虎贲农家小娘子总裁情深入骨我行走江湖那些年混在后宫的假太监那夜上错床凶兽档案蚀骨危情带着妹子去修仙醉卧美人乡抱上空姐的大腿都市之纵意花丛末世之重生御女逆命相师老子是无赖都市极品人生高武我的气血无限多十年磨砺,归来已无敌修仙 一代神帝横空出世网游我在全民战争霸气开挂这个歌神眼神不好使瞎子开局逆风翻盘,抱得校花归傲世骄龙世界房产巨头将门弃妇又震慑边关了汉末无衣神话之后开局签到荒古圣体公寓里的精灵训练家盗墓,开棺挖到一只两千年粽子我们都是九零后心花路放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他的金丝雀又娇又软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我本无意成仙我和女神合租的日子小师弟,求你从了师姐吧超品风水相师最废皇太子空间重生之商门影后穿成前夫的家养狗重生之纯真年代凡人神算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极品兵王俏总裁乡村傻医仙的秘密乡村神医村长九千岁,女帝她又纳妃了跪在妻女墓前忏悔,我重生了屌丝小保安,遇见女鬼逆袭了寡妇也是潜力股我要成为天下无敌假太监:攻略皇后的我如鱼得水穿越为摄政王,女帝视我心头刺汉服小姐姐直播被大熊猫赖上娘亲,离开这家,我带你吃香喝辣小姐,姑爷他又要造反啦凡三的财富蛙跳外戚好凶猛我的女皇上司最强俏村姑这个农民有点虎多子多福,从拿捏九幽女帝开始重生许仙当儒圣古玩捡漏从离婚后开始绝世废材:毒后归来偷偷藏不住楚家有女初修仙师父,抱小腿极品女仙他的小仙女大律师的惹火宝贝重生不当接盘侠,前世老婆她急了捡个魔神做师父万古第一废材我真不想当奸臣重生后我成了拼爹界杠把子我的姐姐是恶役千金大小姐一胎七宝:老婆大人哪里跑内科医生她真不是沙雕龙藏烟雨江南仙工开物神话之后鹅是老五剑走偏锋的大明大燕文学读吧小说网读一读小说网快眼看书啃书网爬书网权术小说网去读书书荒小说网再读读小说网书趣阁恒星时刻崇文中文网天籁小说小二中文文华摘云若月楚玄辰开局揭皇榜,皇后竟是我亲娘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千里宦途升迁之路官道征途:从跟老婆离婚开始权力巅峰:从城建办主任开始官梯险情相亲认错人,闪婚千亿女总裁书文小说不乖官路女人香学姐蓄意勾引深入浅出仙帝重生,我有一个紫云葫芦财阀小甜妻:老公,乖乖宠我空白在综艺直播里高潮不断重回2009,从不当舔狗开始透骨欢爱欲之潮直上青云深度补习上流社会共享女友镇龙棺,阎王命上瘾爱欲之潮假千金身世曝光,玄学大佬杀疯了臣服议事桌上官途:权力巅峰开局手搓歼10,被女儿开去航展曝光了关于我哥和我男朋友互换身体这件事村野流香闪婚夜,残疾老公站起来了师娘,你真美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