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
曹思颍捐了香火,元春也散了功德,跪在蒲团中央,给菩萨上香——
她的目光虔诚,双手合十的时候,甚至有一些轻颤,元春看着菩萨金身,许久闭起眼睛:
一愿国泰民安,
二愿爹娘康健,
三愿江酌顺遂平安……
这几日,她总是梦到那个雨夜,她抱着兰花挽留,隐哥很愧疚地同她告别,只这回,她想告诉他,她不想他快些回来了!
她对分别和等待有了经验,等多久都不怕,她只想告诉江酌,不要急。
那是个龙潭虎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她一点都不想他快快回来,天下之大,只要他能好好的,就是晚一点再见也没关系。
元春将头磕在地上,求菩萨把她的心声带到江酌耳边,带进他梦里。
只要他不食言,等多久,她都愿意。
平安福
只这一等,便又是两年。
日月东升又西落,草木枯败又重荣。
人来、人往,川流、未息。
定安郡,城隍庙如旧热闹。
庙前西北角,一个身着云水蓝春衫,挽着分髻的小娘子正系着襻膊施粥布赈,瞧着约莫十七岁出头的模样,却生得明眸善睐,唇红齿白。远远瞧着,像支玉粉色的水芙蕖似的,杏眼生得尤其漂亮,如星辰明亮,弯眼笑起来的时候又如粼粼波光灿烂,瞥过一眼便叫人忍不住驻足观望,只想着能多同她说几句话——
这小娘子也健谈开朗得很,便是同端碗分食的灾民都能说上几句,眉目温和亲切,叫人好生欢喜。
只她一个人忙了会儿,后头不知打哪又冒出来了个年轻人,一身粗布月白,气质卓然,隐隐有种上位者的气势却又因为他那双桃花眼散掉了几分威严。
人群中有人眼尖又见过世面,打过照面的功夫便将人认出来了——这不是知县大人吗?
不对不对,不能叫知县了,升官了,得叫江司户!
排队的人看不到头,小娘子忙得顾不上看人,递碗的时候,百姓没留神,险些掉下来,是江司户手疾眼快接过,这才保住了碗,惹得四周的人小声地惊呼起来,那小娘子也吓了一跳,看他被洒了一手的白粥,擡头想道歉的功夫一愣。
“今日伯父伯母怎麽没来?”江之言不大在意地给人又添了一勺,稳稳递过去,主动拿过元春递了一半的帕子。
“……回村子了。”元春回神,“你手没事吧?”
“无事。”江之言不大在意道,半晌才说,“又趁伯父伯母不在偷偷溜出来。”
元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还说我呢,江大人前几日擢升司户,怎的还有空来我这小小粥铺打下手?”
起初元春有点躲着他,自己也不知为什麽,后来日子长了,又觉得没甚必要,两年相处下来,这人虽然偶尔不大正经,但其实还挺踏实的,他们在郡城里人生地不熟,爹娘、粮食的事,江之言也时常给她出主意,有个什麽要紧事,他也是第一个赶过来,元春麻烦过他几次,也不好太冷着人家。
“你要施粥,我不得忙里偷閑?上回有灾民上来抢粮食,不是还把你推倒了?”
元春默了默,不以为意道:“他们也是饿极了……我从前在地里干活,锄不动地,也摔过。”
“那能一样吗?”江之言想都不想,擡头看了一眼城隍庙依旧香火旺盛,就说,“这两年逢年过节,庙里多了好些烧香的人,除了求风调雨顺,阖家平安,就是要求元春地主身体康健。”江之言说着,将一枚平安福抛给元春,“喏,他们托我带给你,说是保佑你的。”
自从头一年,元春减免了手中田契的大半租金,并把交过粮税的粮食捐给太仓后,百姓们就开始传说定安一带出了个菩萨地主,人好心善,是观世音转世,每年上香,还要替元春多上一柱,求佛祖保佑,此外,定安其他地方听闻这位地主老爷心善,都想把自家地卖给元春——要知农民们世世代代靠种田为生,若非大灾大难,轻易不肯卖地,更是视祖田为命,不说远的,便说三年前屯田村的那桩案子,不就是因为买地卖地闹的?
可没了赵家,没了张家,还有别的地头蛇、土皇帝,强取豪夺,强买强卖……
但元春不一样,这人要的租金低,还捐粮,从不克扣百姓,最重要的是背后有官家护着……
农户们算清楚了这笔帐,抢着把地卖给元春——不说元春,便是曹思颍也是头一回见人抢着卖地的,不要还不行,每年丰收时,还总要到元家中来走动,送些自家种的、酿的菜和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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