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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实仇教授这种人更多。&rdo;邹思久顿了顿：&ldo;所以……&rdo;&ldo;所以什么？&rdo;&ldo;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傻。&rdo;&ldo;……哎？&rdo;韩师修有点茫然。听上去，听听是要夸奖自己的语气，怎么突然成了骂自己……&ldo;傻子。&rdo;邹思久突然转移了一个话题：&ldo;找你们邹教授写完推荐信之后……你再请他出去吃个饭喝点酒吧。&rdo;&ldo;咦？&rdo;邹思久看着韩师修：&ldo;虽然我觉得他很喜欢你……不过我觉得……最好让他更喜欢你一点。&rdo;&ldo;咦？&rdo;&ldo;听话。&rdo;邹思久的声音变得很有蛊惑性：&ldo;这是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rdo;&ldo;……？&rdo;敬酒就像邹思久说的，邹教授并没有半点推辞。不仅是邹教授，韩师修原先的导师也在病房里为韩师修提供了推荐信。那天，韩师修去看望导师的时候，师母也在。师母说手术非常顺利，看来可以比预计的更早出院。韩师修送了一口气。导师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很紧急。查出胸腔积水，抽出之后发现是黄色浓稠的液体，但却怎么都查不出病因。检查做了无数，还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医生说只有很严重的疾病才会出现这种症状，明明知道，却无从下手。当时师母急得整整瘦了一圈，跑遍各家医院，最后终于在一位有名的大夫那里找到了答案。师母给韩师修递了一个苹果：&ldo;现在还经常来的，就只剩下师修了。&rdo;&ldo;嗯……？&rdo;&ldo;其他学生也会来，不过次数很少了。&rdo;&ldo;可能……&rdo;韩师修想了半天：&ldo;可能是因为实验比较忙……&rdo;导师好像觉得不应该当着韩师修的面谈这个，并没有顺着说下去，却笑了一下：&ldo;最近都还顺利？&rdo;&ldo;唔……&rdo;韩师修说：&ldo;我打算申请交换生，到美国去学习一年。&rdo;&ldo;那很不错。&rdo;导师接着问：&ldo;仇教授给你写好推荐信了吗？&rdo;&ldo;没……&rdo;韩师修搭在小方桌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了下拳：&ldo;仇教授说，还不是很了解我，这样情况下推荐好像有点不负责任。后来，我去找了邹教授，邹教授答应了。&rdo;&ldo;这样……&rdo;导师倒也没有针对仇教授的事再多说什么：&ldo;不是需要两份吗？我再给你写一封，毕竟带了你那么长时间。从你念硕士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你的导师。&rdo;&ldo;咦……&rdo;韩师修有点不安：&ldo;那，您的身体状况……&rdo;&ldo;我的身体状况好得很。&rdo;导师说：&ldo;信并不需要很长。&rdo;韩师修看了看师母。师母似乎是默认了。……后来很快就到了申请的截止日期。喻教授所在的大学，每年都和韩师修的学院有交换项目，申请也差不多都是在这时候结束。韩师修将申请表、两封推荐信、个人简历、成绩单、毕业证学位证复印件、体检表等等一大堆东西全部提交到学校之后，就开始了等待。那一大堆东西，让韩师修白天忙晚上忙，忙得都没有什么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每天在系里、院里跑来跑去，索要各种综合评价、院系意见之类的东西，仇教授还觉得韩师修没有认真实验，显得非常不满。‐‐然后，终于有一天，韩师修被通知说，审批已经通过了。韩师修去签了合同，交了一点保证金，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日子一天一天地临近。邹思久带着韩师修出去了几次，买了一些东西，韩师修断断续续地装箱子，不知不觉间，行李就渐渐重起来了。韩师修记得邹思久之前说过的话，就是为了答谢邹教授，请邹教授吃个饭喝点酒的事。地方还是选在了&ldo;聚福园&rdo;。那是韩师修第一次真正认识邹思久的地方。虽然之前还在邹思久的公司门口有过一场对峙，但是那次没头没尾，除了彼此的名字之外，一无所知。落座之后，邹思久若无其事似的对韩师修说了一句：&ldo;等会儿敬杯酒，说几句好听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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