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听了心动,几次三番在永曜面前嘚瑟,但不得不说,永曜真被吸引了。
这厢咸福宫热热闹闹,那头阿箬的结局也出来了。
结果真如高曦月所预想的那样。
阿箬先是死活不改口,问证据没有。
只说是旧主如懿指使,自己才被逼着对两位皇嗣下朱砂,后来慎刑司的各类刑罚愈加厉害,将人打得浑浑噩噩,她又说嘉嫔也掺了一脚,纯妃也不干净,官女子海兰帮如懿藏的朱砂,交代了一圈之后,阿箬还是坚定如懿撇不开主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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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皇帝都动摇了,当初的“百口莫辩”莫非真是如懿自愿认罪了。
总之,阿箬一提及如懿便满脸憎恨怨毒,死活咬着如懿不松口。
直到某天刑罚更重,阿箬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如懿从前涉及此案的宫人死的死,哑巴的哑巴,竟再无一人能开口。
闹到如今,这朱砂案查来查去,就这么断在了中间。
皇帝听了消息,在咸福宫笑逗永曜话家常的兴致也淡了几分。
高曦月问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娴嫔。
皇帝沉着脸,冷冷道:“将娴嫔降为贵人,禁足三年,日日抄写佛经一遍,罪人阿箬提及的妃嫔们各个禁足三月,抄经百遍!”
高曦月撅嘴,轻轻夺过永曜,不让皇帝碰,“阿箬都认罪了,皇上还让娴贵人舒舒服服地呆在翊坤宫里静心吗?”
皇帝也无奈,哄道:“你想怎么处置?朕听听,若是不太过,朕都随你。”
高曦月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很想直接问能不能直接赐如懿一杯鸠酒,但她到底知道真相,不敢乱说让皇帝生气。
她只好带着些愤愤道:“那臣妾要娴贵人去慎刑司走一遭,叫她看阿箬最后一眼,吓吓她。”
高曦月这副想罚人又不敢重罚的样子,叫皇帝心中一柔,叹她胆小心软,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都依你。”
高曦月高兴了两分,明媚地笑起来,顺势倚靠在皇帝怀里,“皇上真好,臣妾一定按宫规行事,不叫皇上为难。”
永曜夹在两人中间,默默闭上眼睛,睡了。
抄经禁足的旨意传下来,反而让嘉嫔好生松了一口气。
但如懿就不服了,不解地问惢心,“阿箬究竟为何这么恨我?”
惢心笑道:“主儿不必介怀,阿箬贪心不足罢了,她嫉恨主儿得圣心,您不过看她在雨中跪一回,她就起了攀附皇上的心思,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应当的。”
如懿淡淡地一笑,深以为然。
于是在被咸福宫的双喜带人押着去慎刑司观刑之前,如懿理好发髻,戴上弘历御赐的小小一支珍珠簪子,这才去了。
慎刑司惯用些隐私手段,大多是些无声无息折磨人精神的。
见了阿箬还算完整的尸身后,如懿微微一笑,摸着头上的簪子说:“带几只野猫来,麻袋装了一起,必要让阿箬在底下也要记得背叛主子的人是什么下场!”
惢心点了点头,看了小太监三宝一眼。
三宝立时道:“奴才这就去寻些性子野的猫来。”
连慎刑司常见血腥的宫人们都惊呆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猫刑这般阴私酷刑,娴贵人竟然知道,还敢用在尸身上。
宫人们不约而同离如懿远了一步,顿觉心惊又晦气。
三宝应下话就要出去找猫,双喜目光一厉,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随即对着如懿道:“贵妃娘娘亲自下令是让娴贵人来赎罪的,可不是来耍威风的!这罪人再如何也是伺候过皇上的,轮不到贵人惩戒!”
如懿淡然道:“她是庶人,本宫是,是贵人。”
双喜冷哼一声,又转身踹了三宝一脚,指桑骂槐道:“一个普通太监也敢胡言乱语,这宫里的猫可比你金贵多了,赶明儿我就禀告贵妃娘娘,叫你回内务府重新学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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