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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近，财政大臣宣布，废弃掉旧债券、发行新的债券，但是，一张旧债券可以等额抵掉一张新债券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假如原先的票面是50元，新发行的债券票面是100元，那么一张旧债券就可以抵一半的新债券，买主交出旧的债券之后，再掏50即可买到一张新的债券。这就是一个勾住人的钩子，如果旧债券持有者不愿之前的投资全部打水漂，就只有再掏钱出来换购那些新的债券。这就是一个勾鱼的鱼饵，自然比直接发行效果要好不少。&ldo;嗯。&rdo;&ldo;当时，发行旧债之时，因为高额利润，鸡蛋银行还有鸭蛋银行全都买了不少。这回换购，也全都是骑虎难下，只有继续购买。&rdo;&ldo;然后呢？&rdo;&ldo;然后？财政大臣真的是在下一盘棋。&rdo;谈衍又道，&ldo;过了几天，两家银行报表出来，上个财政年的营业额和利润不如预期‐‐你也知道，今年的仗打得不顺，战争时期人人自危，没多少人存款贷款，银行表现当然不好。因为不如预期，财政大臣便说服了两家银行增发股票，理由是引入更多投资者的钱，帮助他们度过困难时期，两家银行不疑有他就同意了。&rdo;吴桥没有说话，他知道谈衍会继续往下讲。果然，谈衍又说：&ldo;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财政部……购买了几乎全部增发的股票！用的竟然就是这两家银行拿去购买新债券的钱！股票增发过后……政府所持有的股票分别从20、25增加到了55和58……成了两家银行的最大股东。我是听说，他们打算进驻之后迅速将两家银行的总经理革职。&rdo;&ldo;这……&rdo;吴桥好像再一次明白了，&ldo;处心积虑&rdo;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可是……他不十分懂经济上的事情，于是又只好问谈衍：&ldo;之后会怎么样呢？&rdo;&ldo;想也知道，两家最大银行从此就会成为军部的钱袋子了。&rdo;&ldo;那么，&rdo;吴桥继续问他，&ldo;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您为什么这么忧虑？&rdo;作为谈衍的……唔……作为谈衍的什么呢，吴桥看得出来，谈衍非常忧虑。谈衍叹了口气，靠在椅子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吴桥可以看见他下巴和喉结那边漂亮的线条。谈衍说：&ldo;我觉得，财政大臣还会继续占有其他银行……这样，整个帝国人的存款就全都在他们手中了。&rdo;整个帝国人的存款就全都在他们手中？&ldo;然后把钱拿去打仗用吗？&rdo;吴桥问。&ldo;对……光是拿去打仗这还算是好的。&rdo;谈衍眉间的确有着不少担心，&ldo;他大概会……先把钱都用了，再疯狂印钞票，造成货币贬值。一个储户现在存进去100元，等到取出来时100元就贬得只相当于现在的10元钱了……通过这种方法，将帝国百姓之前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都拿去打仗。&rdo;&ldo;……&rdo;&ldo;这种方法的无耻之处你看出来了么？&rdo;谈衍说，&ldo;首先，两家银行的增发股几乎没有溢价。其次，他用来掌控两家银行的钱，正是两家银行自己出的。&rdo;&ldo;……&rdo;&ldo;最近我总有些不安。&rdo;谈衍伸手摸了一摸自己紧缩的眉头，&ldo;担心帝国这场战争打得……正在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帝国现在太侧重于&lso;器物&rso;‐‐我是指打仗用的工具，我怕它会渐渐失去人心。&rdo;&ldo;不会的。&rdo;吴桥很认真地说道，&ldo;现在帝国人人都很支持军队，希望能够早日赢下这场战争。&rdo;吴桥对此毫不怀疑。在他看来，对于帝国大部分人来说，如果军部真的需要金钱，甚至可以把财产全部捐出去，只要可以将共和国给赶回去。&ldo;……希望如此。&rdo;谈衍说，&ldo;希望是我想多了吧。&rdo;吴桥觉得，谈衍似乎并没真的放心。他感到谈衍想多了，但是，也许，真的有他所不懂的。谈话在挺压抑的气氛中结束。吴桥洗漱之后爬回床上躺着，想着谈衍要操心那么多事情，而今年也只有32岁而已，就觉得莫名地有一些心疼他。要是能早点和平就好了……这个晚上，吴桥做了一个他把将军压倒了的春梦。早上起来，只觉得十分地羞耻，急急忙忙洗了床单。‐‐之后一段时间，吴桥照样练习。而帝国也最后锁定了总基地在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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