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身边美人香暖;日中闭目,仙府天音袅袅;夜幕降临,则与诸女论道谈心,有时还会一起在浮空灵舟上观月饮酒,赏风弹琴。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数年。
若不是偶尔还会想起虚无之地的某一位,许凌几乎都要忘记了,那位威压重重、隐隐居于高天之上的“秩序之主”,似乎对自己极为关注。
他很清楚,那一位并未陨落,也并未退场。
如今只不过对方如今仍在观望罢了。
许凌也能理解——身为掌控者,他本就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对方即便再强,在面对一个无法彻底看穿的敌手时,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否则,若是一着不慎,很可能从“掌控秩序者”沦为“秩序之下的弃子”。
“林枫当初传讯试探……显然是那一位坐不住了,但终究还是选择隐忍。”
许凌心中对此颇有计较。
他并未急于构建最终的“太始之道”。
他知道,若是依赖系统硬性加点推演,倒也可以强行突破,达到一个令万界俯首的高度。
但他不要那样的“高度”。
九重道印未曾圆满,哪怕有系统力量加持,也只是空中楼阁,一旦遭遇真正意义上的“道之否定”,便有可能轰然倒塌。
而那位秩序之主,便是唯一有资格对他道印作出否定的存在。
所以,许凌并不冒进。
他每日依旧修炼,但不再全力硬冲。
他开始从古经残章中抽丝剥茧,反复琢磨早年经历过的每一次“界限突破”,从其中提炼出属于自己的太始道韵。
那不是“模拟”,也不是“借鉴”,而是取自己真意之源,生自己的道。
他甚至会在系统之外,亲自试着构建“伪道印”,在失败中推导,在崩塌中验证——每一次都如拆骨般痛苦,却也让他的心境愈发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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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系统辅助,独自领悟全新大道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他自语道,眸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哪怕系统已经是最逆天的外挂,他也要先做到“大道圆融、九印归一”的完满境界才行。
为此,他甚至为自己定下极为苛刻的道心试炼:不破九重圆满,绝不登太始。
偶尔,他也会拉着众女在仙府中小聚,或同游灵河、或探虚古山,观道风云变幻之奇景,闲话道果未成之趣事。
如此平和而安逸的日子,再过去了十数年。
仙府中时间流速不同,外界不过十数年,但在这里,已近数十载。
在这几十年的修行中,许凌经历了数百次“伪道印自构实验”,其中失败了绝大部分,仅仅成功四次——但皆未能达成第九道印的“太始契合”。
他却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
甚至偶尔笑道:“哪怕一万次也要试。”
这种执拗,被周小小说成是“你也有死脑筋的时候”。
但更多时候,她会悄悄守在远处,替他准备灵果灵茶,为他清除杂念,陪他在崩溃的夜里静静相依。
周璃灵触惊人,很早以前也有在理解揣摩许凌设定的太始之道。
以她对法则灵性的敏锐直觉,时常会指出一些本源逻辑上的矛盾,也曾令许凌不经意间茅塞顿开。
而师韵寒和清澜,虽然无法提供太多建设性的意见,但却在情绪上始终如一地给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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