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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ldo;她们已经搬走了，我试过找她们。再说，我觉得很羞愧，因为我忽视了她们……&rdo;

&ldo;忽视了她们，为了那个‐‐她叫什么名字来着?&rdo;

&ldo;黛安娜。&rdo;

&ldo;黛安娜。当时你那么在乎她吗?&rdo;

&ldo;在乎她?&rdo;我用手肘撑起自己，&ldo;我恨她!她是个恶魔!我告诉过你‐‐&rdo;

&ldo;你却和她待在一起，待了那么久……&rdo;

我忽然因自己的过去和她对我的嘲弄感到窒息，&ldo;我无法解释，她可以决定我的命运。她很有钱，她有‐‐许多东西。&rdo;

&ldo;一开始你告诉我，把你赶出去的是位男士，现在你说是位女士。我认为，你还失去了某个女孩……&rdo;

&ldo;我是失去了一位女孩，不过那是凯蒂，是几年前的事了。&rdo;

&ldo;黛安娜很有钱，打黑了你的眼睛、伤害了你，而你让她这么做。她把你赶出去，因为你‐‐亲吻了她的女仆。她后来怎么了?&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我们沉默地躺了一会儿，床突然变得非常窄。弗洛伦斯凝视透着光亮的窗帘角落，我悲惨地看着她。当她将一根手指放进口中啃指甲时，我伸出手阻止她，她却将我的手推开，作势起身。

&ldo;你要去哪里?&rdo;我问。

&ldo;楼上，我得坐着好好想一想。&rdo;

&ldo;不!&rdo;我大叫。当我大叫时，躺在楼上小床的西里尔醒来，哭喊着母亲。我的手伸向弗洛伦斯，紧抓她的手腕，不顾婴孩的哭声，拉着她的背，将她压向床上。&ldo;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指的是上去想莉莲!&rdo;

她受到打击，&ldo;我忍不住想到莉莲!我忍不住。而你‐‐你也一样，只是我从不知道而已。别说‐‐别说昨晚吻我时，你没在想凯蒂!&rdo;

我吸了一口气‐‐但我迟疑了。因为那是事实，我说不出口。我最先亲吻且吻得最用力的人是凯蒂，我的双唇好像就此留有她亲吻的形状、颜色，或是味道。那些苏活区男士的体液和泪水、幸福地的红酒和潮湿的爱抚，都无法将那些亲吻彻底洗去‐‐不过那对黛安娜来说并不重要，对泽娜来说也不重要。对弗洛伦斯来说，为什么却很重要?

为什么当她亲吻我时，我想着谁很重要?

我说：&ldo;我只知道，假如昨晚我们没有躺在一起，我们会因此而死。假如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不该再躺在一起，那就有趣了!&rdo;我仍将弗洛伦斯压在床上，西里尔还在哭叫;但现在，因为某种奇迹，他的叫声逐渐微弱‐‐弗洛伦斯在我的怀里放松，将头转向我。

她轻声说：&ldo;我喜欢将你想成贝壳里的维纳斯。在你来这里时，我没想到你有过情人……&rdo;

&ldo;为何你现在一定要想到她们?&rdo;

&ldo;因为你会想到她们!假如凯蒂再度出现，要你回到她身边呢?&rdo;

&ldo;她不会的。凯蒂离开了，弗洛，就和莉莲一样。相信我，莉莲回来的机会甚至比凯蒂还大!&rdo;我露出微笑，&ldo;要是莉莲回来，你可以去找她，我什么也不会说。要是凯蒂来找我，你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我想：我们能拥有我们的天堂‐‐还能从我们分站的云朵上互相招手。但在那之前‐‐在那之前，弗洛，我们不能过着亲吻彼此的快乐生活就好吗?&rdo;

宛如爱人的誓言，我猜这些话语十分奇特，不过我们都是背负奇特过去的女孩‐‐我们的过去有如一些盖着不合盖子的盒子。我们得承受它们，却得谨慎面对。当弗洛伦斯叹气，终于对我伸出手时，我想：我们得处理得非常妥当，使盒子里的东西不会满溢出来。

第19章

一

那天下午，我们将小床搬回阁楼‐‐我想脚轮永远都会是歪的了‐‐我将晚上要用的一切物什搬到弗洛伦斯的房间，将我的睡衣放到她的枕头底下。我们在雷夫外出时做这些事。他回到家后，端详之前放小床的地方，又打量我们的红脸、朦胧的眼睛和肿胀的嘴唇，他连眨几下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坐下来将一期《公义》杂志拿到面前。不过那晚，当他起身进房时，他非常温暖地亲吻了我。我看着弗洛伦斯。

&ldo;雷夫为什么没有情人?&rdo;当他离开后，我说。

她耸耸肩，&ldo;女孩似乎都不在乎他。我的每位阳刚女朋友都有点爱上他，不过一般的女孩‐‐喔!他喜欢优雅娇弱的女孩，上一位抛弃他，改和拳击手交往。&rdo;

我说：&ldo;可怜的雷夫，他对你的倾向非常宽容。你不认为吗?&rdo;

弗洛伦斯走过来，坐在我椅子的扶手上。

&ldo;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rdo;她说。

&ldo;你一直都有这种倾向?&rdo;

&ldo;我总以为会有一两位女孩这样。我母亲从未发现，珍妮并不在乎‐‐她说这样留给她更多年轻小伙子。不过法兰克，&rdo;‐‐这是弗洛伦斯经常携家带眷来访的哥哥‐‐&ldo;法兰克以前就不喜欢看到女孩们来找我，他绝不会高兴见到你。&rdo;

我说：&ldo;假如你愿意，我们可以假装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可以把小床搬回来，假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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