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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谁啊？&rdo;他把绿萝放在了桌子上，随口的一问。

她没有回答。转眼就出现在他眼皮底下，手湿漉漉的拿钥匙给他：&ldo;这个钥匙给你。&rdo;

程航认出这个钥匙，是她刚才从门口鞋柜里拿出来的钥匙，推掉她的手，冷漠的望向别处，&ldo;给我干什么？&rdo;

&ldo;我怕我有一天忘记带钥匙了。&rdo;季念说，&ldo;总放在门口会被贼发现。&rdo;

程航想了一下，还是提醒她，&ldo;只有傻子才会把钥匙放门口。&rdo;但他也绝不会拿她钥匙，&ldo;你别给我，我和你不熟。&rdo;

虽然程航表明了态度，但是季念还是走过去，把钥匙放进他放沙发上的外套袋子里，她才不管他要不要拿，反正她就要给他。

程航又不是瞎子，他当然看到季念做了什么，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把钥匙掏出来，反正他迟早会拿出来。

季念拉着他的手问他：&ldo;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新房间？&rdo;

&ldo;不要。&rdo;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连拖带拽，扯进了她的新房间。

她指了指床上那个四件套被套，问程航：&ldo;我的新被子好看吗？&rdo;

程航被她绕进去了，瞥了一眼她说的新被子，尚算冷静的口吻，&ldo;还可以。&rdo;

&ldo;真的吗？&rdo;季念笑了起来，好像被夸奖的小孩，&ldo;我花了一个月的工资才把这个被子买下来，我买完心好痛，你猜我花了多少钱？&rdo;她说着话手臂又再次缠了上来，仰头用清澈的眼睛看她。

&ldo;不猜了。&rdo;程航看到她眼底有一层茫茫的水雾，就好像小孩子哭过之后的眼睛，要是她再扁扁嘴，眼泪可能就要掉下来了，然后他就把要挖苦她的话换成了另外一句，&ldo;你没钱买被子吗？上次给你的不够？&rdo;

&ldo;够的。&rdo;

&ldo;那你心疼什么？&rdo;

&ldo;你都不知道，现在的钱都不经花，随便买一下就没了，我最近花很多钱……&rdo;她滔滔不绝。

程航觉得她有时候话挺多的，尤其是提到钱的时候，他把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后，郑重问她：&ldo;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必须给你钱，你才肯把身份证还给我？&rdo;

&ldo;不是啊。&rdo;她坐到了她那张很贵的床单上面去，眼睛亮亮看他，&ldo;其实你给不给我钱都一样的。&rdo;

程航就觉得可笑，笑过之后又觉得她道行很深，他发现她每次和他要钱都不必主动开口，也许她和其他男人要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手段。

&ldo;你手机呢？&rdo;程航觉得人家暗示到这地步了，他也是时候有所表示了，如果给钱就可以拿回身份证，那就给吧，他也没怎么吃亏。只是有些火大。

季念愣了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ldo;我要现金。&rdo;

她不说现金还好，她一说程航就觉得跟个被女人欺骗的二百五没什么区别。

&ldo;屁的现金啊。&rdo;程航语气轻嘲，&ldo;这年头谁还用现金。&rdo;

&ldo;我啊。&rdo;

程航觉得她是故意的，暴戾的把她从床上抓起来，眼睛交接，他怒视她：&ldo;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说了我没有现金。我身份证到底在哪里？&rdo;

季念有短暂的被他的眼神吓唬住，他力气很大，把她手臂抓痛了，但她只是怔住了一下，就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

&ldo;你别生气嘛。&rdo;季念嗓音软软的，&ldo;最多下次我回我妈那里的时候，把你的身份证带出来给你，不过今晚你要留下来陪我。好吗？&rdo;

她脚尖踩上他的鞋子，踮着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下颌，要往深一步的时候，他用力把她推床上去。

程航盯着被他丢床上的女人，她的黑色吊带对他像是毒药，现在已经推到了大腿之上，再往上一点点，是让很多男人疯狂的地带，但他想起她是因为钱才这样做的，眼底窜动的火苗就一点一点熄灭下去‐‐

&ldo;不了，我没现金给你，怎么好意思耽误你用身体赚钱？&rdo;

&ldo;我说了没关系啊。&rdo;季念说，&ldo;我可以不收你的钱。&rdo;

&ldo;下次我也没钱，以后我都没钱，这样你也没关系吗？&rdo;

季念点了点头，&ldo;其实你上次给我五万块已经很多。我其实……&rdo;

他才不信她的鬼话，一个女的随随便便可以把陌生男人带到家里来，她说不收钱有可能吗？转眼就会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程航转身走出了房间，拿客厅处的外套，抬脚要走，她又缠上来，怎么都不放。

&ldo;你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又和好了？&rdo;季念语气紧张又犹豫，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却又想知道原因。

他不回答，这一次毫不留情把她从身上扯开，转身走了。

季念看见房门阖上了，桌子上放着他还给她的钥匙，还有他从阳台帮她拿回来的绿萝。

她冲到阳台上看他，瞧见他的车子很快开走了。

-

第二天上班，丽娜把她拉出科室，悄悄问她：&ldo;昨天那个男的是谁？&rdo;

季念不打算隐瞒丽娜，诚实的说：&ldo;大概前两个星期，有个飙车送来的伤患……&rdo;

&ldo;所以你们就好上了！？&rdo;丽娜惊为天人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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