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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好。&rdo;虽然并不是特别满意，但端木依旧恭敬地接受了命令。他只不过是个打工的而已，他很明白。

叶利郁郁地看着谢天麟，眼中的反感呼之欲出。

谢天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流露出心中的不解‐‐或许有人喜欢让自己成为被告？无论如何，这跟他没关系。

端木退出去之后，叶利即刻随之退出，关紧了房门。门口有他的座椅，他可不想跟谢天麟面对面‐‐已经够了，他们两个曾经在审讯室中&ldo;交流&rdo;过多次，就在早些时候枪杀员警的顶包案，以及卢锦辉的案子中。

见鬼，他从没见过更令他厌恶痛恨的人，他根本都不想跟他说一个字。单飞准是疯了，才会觉得跟他在一起能有&ldo;乐趣&rdo;可言……又或者只是那方面的乐趣。

即便是叶利也不得不承认，谢天麟热辣性感得惊人，哪怕他只是那么冷冷淡淡地站着，就有那种味道。

只不过叶利原来以为，这吸引力只是对女人有效。也许是因为谢天麟的线条基本属于柔和的那一种，相对中性？

不……叶利感觉有些恶心。他知道男同性恋是怎么做爱的，那非常恶心。他强迫自己停止想像。

不管谢天麟再怎么漂亮，那也没用。他是个男的，黑社会，毒贩，杀人犯。这还不够吗？

他希望这件事赶快过去，无论是单飞和谢天麟的关系，还是这个荒谬的嫌疑犯&ldo;当事人&rdo;保护。

过午的时候杨帆非常不情愿地，摇摇摆摆走过来。

&ldo;如果不是有很多漂亮的护士，我根本不想过来。&rdo;面对叶利的指责，他烦躁地说：&ldo;你知道，我说不定会忍不住杀了他……你知道吗？&rdo;

随即，他鬼鬼祟祟地探过头，&ldo;姓谢的撤掉了对o记的指控，他想干什么？&rdo;压低了声音，他知道医院的房门并不是太隔音。

&ldo;……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知道？&rdo;叶利反问道：&ldo;交给你了。&rdo;

&ldo;我能不能拒绝啊？&rdo;杨帆不抱任何希望地嘟囔着坐在了椅子上。

&ldo;不会很久的。&rdo;叶利道：&ldo;他就要出院了。&rdo;

或许谢天麟原本是这么决定的，但那是在他得知当晚值班的是单飞之前。

在中午的时候，他好好地吃了一顿饭，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他想把身体养得好一点，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临阵磨枪。

他发现自己的脸色还是很差，根本不是从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很讨厌自己现在这种失去自信的状态，但是却禁不住怀疑，单飞会不会对这么个病恹恹的家伙感兴趣。

谢天麟躺回床上，愤怒地想，自己都已经不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少年了，为什么还会在意这些愚蠢的问题？！难道是因为他在应当这么做的年龄错过了它们吗？

叶利从资料室回来的时候，发现单飞在吹着口哨看一个健身俱乐部的档案。

他理了一个新的发型。

&ldo;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晚上有一个约会？&rdo;叶利嘲笑道。

&ldo;两件事一齐做，我也能做得很好，相信我。&rdo;单飞笑嘻嘻地回应，&ldo;你看起来不太顺利？&rdo;

&ldo;不，太顺利了。得知那个天大的喜讯的时候，我都快晕了。&rdo;叶利将手中的资料扔在桌上，抬起头，发现单飞询问地望着自己。

&ldo;怎么？你不知道？&rdo;他用一种刻意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单飞，&ldo;关于撤诉的事。&rdo;

&ldo;嗯？&rdo;单飞茫然地道：&ldo;哦。&rdo;随即他恍然大悟，&ldo;我就说如果立案的话，蔡sir不应该这么悠闲。&rdo;

&ldo;可能是你的新发型耽误了事。不过，你不应该不知道的。&rdo;叶利打断了单飞的沉思，阴郁地看着他，&ldo;什么交易？&rdo;

单飞想了想，&ldo;既然你问的话，&rdo;他抿着嘴，似笑非笑，&ldo;身体交易。&rdo;

这个消息成功地打击到了叶利。

他呆呆地立在桌前，面上带着一种既恐怖又恶心的神情，完全忘记了坐下，&ldo;你居然真的……&rdo;他用快昏厥的声音喃喃地道。

&ldo;我在开玩笑。你没看到他昨天病成了什么样子吗？&rdo;单飞无可奈何地道：&ldo;拜托，我不是一个虐待狂！&rdo;

叶利的脸色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ldo;我只是想多活两年，你非要把它变成奢望吗？&rdo;他怒道。

&ldo;既然你总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令我羞愧的答案，那我就给你罗。&rdo;单飞无辜地说：&ldo;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认为大概是谢天麟不想让我太为难。&rdo;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轻柔低沉。

&ldo;ok，更大的玩笑。&rdo;叶利面无表情地道。

&ldo;随你。&rdo;单飞耸了耸肩，合上手头的文件夹‐‐这一次，他记得把它认真地锁起来。&ldo;我的时间到了。&rdo;

&ldo;如果你不停，&rdo;叶利略微抬高了声音，&ldo;你或许就真的知道什么做&lso;时间到了&rso;。&rdo;他警告说。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而单飞却越陷越深。

他的表现越来越离谱‐‐将出动当作厮混时间与对头约会，也越来越可笑‐‐打扮自己就像是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少年，他显然已经偏离轨道太远了，远到无法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拖离漩涡。

叶利不是不想相信单飞，但是，有了卢锦辉这个前车之鉴，他不可能视若无物。

单飞的身形略微凝滞了一下，但只是一下而已。他没法跟叶利解释明白，叶利从来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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