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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杨帆习惯性地发出呕吐的声音，然后，他坐起身来，&ldo;不过你这么一说，倒让我兴奋起来了。很难想像谢天麟也有这么一天……&rdo;

&ldo;站起来了吗？&rdo;单飞恶毒地问，对于杨帆的&ldo;呕吐&rdo;耿耿于怀。

&ldo;你怎么做到的？&rdo;杨帆愤怒地问：&ldo;还没死。&rdo;

&ldo;因为你。&rdo;单飞简洁地道：&ldo;活下来折磨你。&rdo;随后，他补充。

&ldo;……你做到了。&rdo;杨帆呻吟了一声，躺了回去，&ldo;闭上你的嘴。&rdo;

单飞扬了扬眉‐‐折磨杨帆给了他一点欢乐，但转眼又被浮躁的心情所淹没，他转过头，望着窗外透过窗帘的微光，怔怔地发呆。

&ldo;……喂，&rdo;半晌，杨帆忽然又打破了黑暗的沉静，&ldo;那个……喜欢一个男的……谢天麟……老天，我还是无法想像。你喜欢他什么？&rdo;

&ldo;……如果你让我罗列出我喜欢他什么……&rdo;单飞认真地思忖了一会儿，&ldo;最初我只是很好奇。他就像是一个谜一样，到现在我都不能完全弄明白。刚开始的时候……你明白的，他很迷人，外表，身分，还有……性。

&ldo;不过，老实说，现在我喜欢他的全部。无论是什么，哪怕是从前憎恶的地方，现在也慢慢变成欣赏‐‐从法律以外的角度。&rdo;

在他提到性的时候，杨帆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是并没有打断。与其说反感，不如说是好奇。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尤其当他想起审讯室里的谢天麟时。他想反唇相讥两句，但却又觉得说不出什么。从单飞的语气中，他能感受得到那种珍爱，令人无法亵渎。

&ldo;无论如何，别逼我对他示好。&rdo;他嘟囔着，&ldo;那我可做不到。&rdo;

单飞咧嘴大笑。&ldo;我想我不会，&rdo;他不能抑制住声音中的喜悦，&ldo;让其他人接、近、他。我可不想自寻烦恼。&rdo;

&ldo;你没救了。&rdo;杨帆慨叹道：&ldo;你需要精神科医生。&rdo;

单飞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若有所思，&ldo;你说得对……&rdo;他近乎喃喃自语，&ldo;我应该咨询一下心理医生。&rdo;

&ldo;你不是当真吧？&rdo;杨帆诧异地道，据他所知单飞没有那么白痴，以至于分不清玩笑和建议。

&ldo;不，&rdo;单飞清晰地说：&ldo;如果你有好的，给我介绍一个。&rdo;

他需要。

他应该弄明白，怎么才能帮助谢天麟。他不确定，幼时的侵犯是否就是那些负面情绪‐‐自卑、神经质和自虐倾向‐‐的源头，但他不希望它们继续伤害他的男朋友。

谢天麟强迫自己把思绪，从跟父亲的那段对话中抽离出来。

那是个圈套，他确信。谢擎只不过是想把他从单飞的身边拉回来。他诱导他去怀疑。

对于谢天麟这样的人：敏感，极度的自卑，同时又过分的骄傲‐‐去信任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单飞做到了。但就在此时，这信任还这么脆弱而淡薄，当它一旦被打破，那么，所有的信念会迅速地崩溃瓦解。

无疑，从某方面来讲，谢擎是最了解谢天麟的人。

第八章

单飞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蔡航正处于矛盾阶段，他开始找人保护单飞，顺带监视‐‐在他做出决定之前，绝对不希望单飞自行行动。

很幸运，在行动受限之前已经把重要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单飞并没有感到特别不安。而且，他也并非没有私人的时间。

杨帆虽然很不解，但还是帮他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而蔡航对此并不惊讶‐‐如果单飞真的遭受到了巨大的挫折，那么明智的方法就是求助于心理咨询‐‐于是他也认可这一行为，毕竟他需要维持他的正面形象。

而单飞，他在静候一个时机，在端木至少发挥了一点作用之后。唯一令他不安的就是谢天麟。

在可控的范围内，一切都在计画中，但单飞无法控制谢家。他不知道谢擎已经做了些什么，对谢天麟。他理智上能够理解谢天麟连续几日没有出现的情况，但是感情上无法接受！

他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请杨帆偷偷地用公用电话联络过谢天麟，但是得到的却是超出服务区的结果。

他在哪里？

&ldo;算了。&rdo;杨帆宽慰道，这几天为单飞守夜的都是他。虽然蔡航安排了其他同事照顾单飞，但只要杨帆下班，那么他就会自觉地肩负起这个重任‐‐尽管他没有表示出对其他人的怀疑，但是他不会允许出错。现在是非常时期。

&ldo;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自己不是也想过，这几天你从来都不是单独一个人，或许他来过，只是没法接近你。&rdo;

单飞想了想，将令人本能的戒备的期待目光投向杨帆，&ldo;或许你会有什么好主意？&rdo;他抱怨地说。

&ldo;或许该让你死得更快一些。&rdo;杨帆模仿着他的语调，道。

&ldo;你不明白……&rdo;

&ldo;我不明白，罗密欧。&rdo;截断了单飞暴躁地指控，杨帆耸了耸肩，&ldo;或者是茱丽叶？不管是什么，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你自己，我帮你是为了让你……呕，你们『生同裘』而不是『死同穴』，对吧？&rdo;

&ldo;……&rdo;单飞张开了嘴，&ldo;我不知道你居然还看莎士比亚。&rdo;

&ldo;我当然不看，&rdo;杨帆否认，&ldo;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这个经典的白痴死法。令人印象深刻。&rdo;

单飞嬉笑着，&ldo;你不是为了这个故事才接受我们的吧？&rdo;

&ldo;正相反，&rdo;杨帆哼了一声，&ldo;原来我一直以为莎士比亚纯粹是胡说八道，不会有人这么傻。&rdo;

&ldo;老莎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rdo;单飞反击道：&ldo;虽然迟钝一点，但也并非不可教化。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一切看起来没那么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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