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明认真盯着夏侯峰的眼睛,最后抽回了目光。
夏侯峰的话没错,他威胁不了自己,如果需要,秦世明随时可以取夏侯峰的性命;只是拿他当朋友,秦世明无法完全放下戒心。
这个度不好把握。
“你的目的只为治病救人?”
一根烟快要吸完的时候,秦世明终于开口,相比之前,语气没那么生冷,身上也感觉不到杀意。
“对,治病救人。”
夏侯峰点点头,确认道:“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这份人情我一定还你。”
“人情?”
秦世明面色不变,心里却在冷笑,明明是被迫交易,谈什么人情?
就跟嫖客逛窑子一个道理,就为了那两三秒的一哆嗦,谈什么爱情?讲什么情调?
“是,人情。”
夏侯峰却是一脸认真。
“等我忙完手头事再说,现在我很忙。”
秦世明没有否认,但也没立刻答应,他需要静一静,需要捋一捋。
离开天海大酒店,秦世明联系了七杀。
“没线索,那辆车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七杀的回答透着无奈。
自从跟随秦世明混以后,七杀连连遭受挫败。
远赴京都寻找有关“秦家”下落,蹲点数月,毫无线索;暗中跟踪监视秦东海,却被无名高手击败打晕,在七杀面前上演了一出活人消失术。
曾经烟海,乃至整个吴越行省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灰头土脸,好不郁闷。
“秦叶明什么情况?人恢复心智了吗?”
黑夜中,秦世明那张脸阴沉的可怕,犹如天上滚动的黑云,风雨欲来,气压很低。
“没。”
七杀道:“你二婶将秦叶明转入精神病院,每日陪在身边说话聊天,秦叶明如同吃傻儿一般,屎尿都拉在裤裆里,备受嫌弃。”
“小草与秦漫雪身边有无异常?”
秦世明又接着问道,突然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拳头,他们为什么不对自己的鲜血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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