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东方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杜小琪并不惊讶于这个解释,而仅有些好奇的道。
“她受家族控制,对自己的命运掌控远不如我。所以,我们才是一类人。就像是互相舔嗜伤口的狼,没有哪个会嫌弃对方”。
“明白了”。她笑了笑,不在追问。将眼睛面向窗户是为了在陈欢出来之前拭去眼角的泪珠。“我不怪你”。
“那样最好”。杜凡苦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或许她需要的并不是安慰。不过,那是他所给予不了的东西。
不一会儿,陈欢同张璇一同出来。那提进去的防弹衣也不见了。过了这么久,也不知在屋内谈论了些什么。
“趁早出发,与高子怡汇合”。杜凡招呼一声,旋即带着几人,飞速前往学院。路上,同高子怡通了电话,正约见在学院正门。
远远的看见,高子怡正在一辆小型女士轿车前徘徊着,不时看下手表。显出焦虑的神情。
“快些,要迟到了”!看打杜凡的车前来,高子怡招呼了声,便飞快跳上车。朝着市长家的方向进发……
约摸着将近八点,杜凡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市长的住所。与以往不同的,那门是开着的。
下了车,众人恭恭敬敬的,在老妈子的指引下,褪了外套,换下拖鞋。坐下沙发上等候着。茶几构造老式,长条的方案状,上带着些木质纹理,一圈圈的点映了暗红色,浑厚,古朴。
微苦的木香,质朴而不显笨拙的座椅,以及飘香四溢的茶汤。令得他们本紧张着的心神松弛了下来。
哒哒的声音在木质楼梯的尽头响起,那是哒哒(哒哒)——的重音儿,下来的应该是两个人。
终于,先出来的那中年人映入众人的眼帘。咖啡色绒裤,灰蓝色布鞋,以及那笔直的,灰白色中山装。步幅像是丈量好了似的,不疏,不密。虽只有三四十岁,却有古稀老人的沧桑沉稳之态。而那眸子中,又带着中年人应有的活力劲儿。
他只是微微的笑着,仿似一双眼睛可以覆盖每一个人。这便是打过“招呼”了,偏偏又不让众人觉得失礼。
“可把你们盼来了”。后面跟过来的是金伊媛。那漆黑发亮的牛皮长靴折射的光芒夺人心魄,外行人也知其价值不简单。衣着大方得体,既不张扬也不粗俗。
“金先生好”。杜凡站起身,微微的鞠了躬,这些礼数,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对这市长很有好感。有一种葛元的气质,弹又多了沉稳与锐利。
“呵呵,大家别客气,把这儿当做自己家就好”。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则捡了正对杜凡的木椅坐下。手掌不自然的放到靠手位置,深邃的眸子似要将光线吸收进去。像是古代君王面对着大臣们。
“大家,都收拾好,可以出发了吧”。他微微的笑着,朗声道。
“准备就绪,就等着您一声令下了”。杜凡轻笑着道。不知为何,看似温和,举止得体的金市长,给他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就像是坐在船上看着无尽海面。无穷无尽,万里**……
“年轻人,效率就是高”。他听到杜凡的回答,也是笑面相对。“接送的车辆在二分钟后会赶到,大家可以在这之前先吃些东西”。
不等杜凡回绝,他就招呼老妈子上了早茶。鱼片粥,小笼包和油条,简简单单的油浸咸菜,小葱拌豆腐。很传统的早点,
杜凡也是心头一喜,这正是他所喜欢的。道谢后,便吃了起来。因没吃早饭,众人也大都前胸贴后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不过还稍许注意些吃相。只有杜凡若无旁人的大吃大嚼,转眼间消灭了大半。
饭饱,老妈子把碗筷收拾了,又一丝不苟的擦拭净了红木桌子。
“早餐可合意”?金市长掏出手帕擦擦嘴,温和的问道。
杜凡吃得欢畅,自然对其大加赞美。说那粥菜多么濡软宜人,清香可口。
听到杜凡的话语,他若有所思的皱着眉。“杜先生如此喜爱清粥淡菜,应该是吃惯了油腻的富家子弟吧。怎会在艺校里从事保安?”他旋即又补充一句。“如果杜先生觉得这问题唐突了,可以不做回答”。
“呵呵,您多想了”。杜凡笑着道。“我大小从农村长大,吃惯了粗茶淡饭。自然觉得清粥小菜比那些山珍海味吃着饱肚”。他不卑不亢的说着,神情甚是平淡。
那平淡掩盖的,是内心掀起的波澜。市长不愧是市长,丁点小事就可以察觉到杜凡的身份异样。若是时间长待下去,那还得了。
“哦?那算我妄加猜测了”。他歉意的一笑。“听说,现在红薯该有收成了。到时候我们在那儿挖出几颗。既新鲜又解馋”。金市长颇有兴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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