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正这样想,权仲白的手便向下挪到后腰,摁着腰眼轻轻用了用劲,似乎是叹了口气,才道,&ldo;这一阵子端坐时间久,这儿有点疼吧?&rdo;
他没给蕙娘反应的时间,便开始有条不紊地为蕙娘摁起了后腰,从腰眼到全无赘肉的腰侧,都尽心照顾,还道,&ldo;毕竟是习武的人,你的腰和一般女子不同,更劲道一些,肉也硬点。&rdo;
要是平时,蕙娘早就问他了,&ldo;你怎么知道一般女子的腰是什么样的?&rdo;可现在她哪还有这份心思?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止住自己的声音,她怕她一开腔,权仲白便要发觉不对了……
但,怕什么来什么,权仲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她交代,&ldo;你这一阵子心思用得太多了,气血比较虚弱,我给你摁摁腰俞穴吧,缓解腰痛效果也比较明显。一会最好再针灸一下,这样恢复得快些。&rdo;
蕙娘胡乱嗯了一声,只盼着他早点摁完了完事儿,过了一瞬才想起来腰俞穴在哪,她忙扭着身子,回头道,&ldo;哎哟,不‐‐&rdo;
这话说得有点晚了,权仲白已经把她的臀瓣给分了开来‐‐腰俞穴,本来就在臀沟里,她披的袍子,料子本来就滑,又被洇湿了,还带着水汽,蕙娘这一动,权仲白刚摁下去的手指,便被夹在了两片桃子中间不说,还一路下滑,直接就把蕙娘一心想要遮盖的秘密,给&lso;戳&rso;穿了……
蕙娘一辈子难得一见,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惊涛骇浪一般的羞耻和恼怒,从心底慢慢地往上涌,她恨不能快些打个地洞钻进去,可腿却一点也不听话,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紧紧地把权仲白的长指绞在了里头,权仲白试着抽了几次,都不得其法,反而牵动摩擦,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ldo;嗯……&rdo;一段短暂的沉默后,权某人长长地嗯了一声,蕙娘浑身烧成了一片,只觉得汗珠子把衣料都给沁透了,她禁不住轻轻地呜咽起来,怒道,&ldo;手抽出来!&rdo;
权仲白唔了一声,还反过来安慰她,&ldo;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推拿毕竟是体气相接,有反应也是很自然的事……&rdo;
蕙娘脑际,像是有一条线啪地一声就断了开来,她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力气也有了,勇气也有了,转过身搂着权仲白的脖子,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使个巧劲儿,便翻身把他给压到了身下,气道,&ldo;不许说!&rdo;
权仲白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他有点吃惊,&ldo;你哭啦?&rdo;
蕙娘拿手背擦了擦脸颊,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是落下了泪来,她伏在权仲白身上,一手卡着他的脖子,不知怎么,越想越是气苦,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直往下落,有点自暴自弃地轻喊起来,&ldo;你犯不着给我找下台阶,我、我就是不知羞耻,就是、就是如狼似虎,就是沾不得你的边,你一碰我,我、我就想着那事儿,行了吧,权仲白,我恨死你了!&rdo;
在为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她隐约能看到权仲白淡淡的笑意,和她的气急败坏相比,他要从容了许多,安抚她的动作也出乎意料的轻柔,&ldo;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别激动么……&rdo;
蕙娘本来跪在权仲白腰际两侧,此时支撑不住坐了下去,两人都抽了一口气‐‐蕙娘才要起来,又被权仲白摁住,只好身不由己地再坐了回去。
这一起一落之间,呻吟出声的已经非止蕙娘一人,权仲白亦发出了断断续续的低沉□。这声音对她来说,是不陌生的,他生性自持,只有兴到极处,才会出声,就连声音,也极尽典雅风范,与其说是吼叫,倒不如说是低吟,蕙娘脑际,忽地灵光一闪,她又扭了扭腰,碾过身下已然硬得令权仲白不适合成为座垫的某处,在层层情欲的迷雾之后费劲地思考了半晌,不禁大喊道,&ldo;你、你戏耍我!&rdo;
更可恨者,是戏耍了她,还要把好人做到底,反过来惺惺作态地安慰她……蕙娘的眼泪还在往下滑落,但已是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她这完全就是气得,&ldo;权仲白,我恨死你了!&rdo;
权仲白朗笑出声,他还保持着被她压制的姿势,乖顺地并未反抗,但面上笑意却灿烂得能把屋子照亮,他合情合理地指出,&ldo;难道就只许你玩你的小把戏?&rdo;
蕙娘还真没法堵他,她一时不禁气结,憋了半天,才道,&ldo;我、我不管!你骗我!&rdo;
&ldo;我早告诉过你,许多穴位都能激起人的……哎哟!&rdo;权仲白有点不高兴了,&ldo;焦清蕙,你属狗的呀!&rdo;
蕙娘真恨不能把他的脖子咬穿算了,她要说话,可随着权仲白的挪动,两人腰胯彼此互碾,忽然间所有话语又都飞到了九霄云外,那股一直未曾褪去的燥热,又占据了她的思想,蕙娘不耐烦地去解自己的衣领,然后是权仲白的,权仲白想要帮她,被她凶。&ldo;不许动!&rdo;
&ldo;还是那么凶。&rdo;权仲白现在倒比从前要听话一些,她让他不动,他就真个不动了,只是声音里的笑影子,比什么都恼人。蕙娘气得又咬了咬他的肩膀,方才低□去,把他层层叠叠的衣服胡乱扯开,一把揪出权仲白的要紧处,狠狠地捏了一把,听到权仲白痛哼出声,方才气平少许,眼珠子一转,又安抚地圈着套了几下,这才爬上权仲白的身子,咬着他的耳垂道,&ldo;权仲白,我恨死你了……&rdo;
这个老男人,比她大了几乎一轮,可他精通医术勤练童子功,三十六七的年纪了,脸上还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是多添了几分稳重与优雅,此时衣衫凌乱地躺在她身下,双颊略红头发凌乱,典雅风流的气质中掺入丝丝情色,诱人到了十分。听见蕙娘说话,星眸微微一眯,一开口略微有些气喘,&ldo;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啊?&rdo;
蕙娘真恨不能把他这张嘴给fèng上,她咬着、嚼着权仲白的唇瓣,把他恼人的声音给封在了里头,手伸进敞开的衣襟里,热情‐‐甚至是太过热情地拧着他的肌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把权仲白给她带来的刺激,毫无章法地报复回去。
从权仲白的细微反应来看,这个报复方案收效甚佳,蕙娘对他的身体自然颇为熟悉,她能分辨得出权仲白表情中的变化,他的耐心快到了极限,因为她一直回避着接触最重要的那处地方,却老在别的地儿打转。
她重又跨坐回权仲白身上,这一回,他配合地往上顶了顶腰,双眼一片幽深,蕙娘又咬了他的下唇一下,把最后一点赌气给宣泄了出去,方才柔声道,&ldo;郎中,揉揉我。&rdo;
权仲白的手指今日颇为忙碌,它很快又回到了刚才短暂停留过的地方,精巧微妙地折腾着蕙娘‐‐和她一样,他也很熟悉她,知道她哪儿更受不得人碰,哪儿只需要一拂,便能令她浑身颤抖。蕙娘亦已被撩起许久,又是久旷之身,未有多久,她便先交代了一回,身子软得像是没骨的水蛇,全塌在了权仲白身上。由得权仲白略略撑起她的腰肢……
&ldo;不许。&rdo;蕙娘尽力半撑起身子,探手下去一把握住了那物根处,她瞧着权仲白面上的惊异之色,忍不住扑哧一声,得意地笑开了,&ldo;我累啦,我要睡了。&rdo;
她是真累还是为了别的,权仲白自然一望即知,他的眸色更加暗沉,轻而低沉地重复她的话,&ldo;累了?&rdo;
他的声音几乎直接烙在了蕙娘心底,她双颊顿时又绯红了起来,但焦清蕙毕竟是焦清蕙,有机会占上风时,她是绝不会软化的。
&ldo;我不早说了,我累极啦。&rdo;她有意地又打了个呵欠,&ldo;你也知道,你素来威风凛凛,我哪吃得消你,都不如改日再说‐‐&rdo;
她力气不小,可现在自然是浑身绵软,权仲白都没用上手,腰一挺,便缓慢而不容违逆地滑入花房深,处,直到蕙娘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身体,方才挺了下来,这久违的接触,使两人的呼吸都有了些紊乱。权仲白的手指,在蕙娘虎口处轻轻一弹,她的手指顿时就无力地松了开来,原本要出口的抗议,也伴着一次浅浅的抽送化为了喘息,蕙娘眼睁睁地看着天地反转,自己被权仲白又压在了身下‐‐他也学着她,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ldo;累了,就多躺一会吧。&rdo;
对一个六岁孩子来说,歪哥的学业算是繁忙的了,他母亲虽然时常将他携带出门,但往往也会将先生一道带来,即使是在梅花庄内,尽职尽责的先生,亦都对他颇为鞭策‐‐单只说近日新来的伴读稍微愚笨一点儿,反映略慢了几分,便被先生罚了抄书百遍,就可见他的严厉了。歪哥亦不敢在他跟前放肆,总是尽力敷衍功课,因此眼看年关将近,自己可以放假,小孩子心里自然高兴盼望,这天上完课,竟愿意带弟弟一路走回来。
在路上听说王尚书和他们家少奶奶已经回去了,他还略有些失望,牵着乖哥的手道,&ldo;可惜,今日你是没糖吃了。&rdo;
权家这两个孩子都爱吃糕点,偏偏父母管得非常严格,浑水摸鱼的机会几乎没有,也就是这一阵子,许多京中大官被母亲请来做客,在他们家跟前,还能混上一两个糖吃。今日这两个客人走得早,机会已经失去,乖哥有点失望,嘴角一垂,便奶声奶气地道,&ldo;哥哥,我想堆雪人。&rdo;
都是四岁的大孩子了,还和个襁褓婴儿一样,成天就想着吃吃喝喝,歪哥有点不屑:我一两岁的时候,都要比他懂事得多了!起码,大人们说的话,我都能听懂八九成,哪里和乖哥一样,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什么事都只能想到自己,连个大名也没有,和个小动物一般的,一点都不懂事。
&ldo;堆雪人,堆出个感冒伤寒来怎么办?&rdo;他没好气,&ldo;说起来你都是乖的,使坏的又是我。不带!&rdo;
乖哥急得蹦蹦跳,又去央求一边自己的丫头连珠,连珠还没说话呢,歪哥一个眼神横过去,她便握着嘴笑道,&ldo;大哥儿说得对,天气冷啦,在外头呆久了,冻得膝盖疼。二哥儿想看雪人,让人堆了给你看,好不好?&rdo;
乖哥喜欢的是堆雪人的过程,对雪人本身没什么兴趣,但他生性柔和,只要不是和他哥哥一样说话,也都不愿拂了人意。因便扬脸笑道,&ldo;好‐‐谢谢连珠姐姐。&rdo;
又拽着哥哥的胳膊,和他商量,&ldo;哥哥,你回去和娘打双陆吧,我在一边看着好不好呀?&rdo;
&ldo;就你性子左,只喜欢看人打双陆,自己又不打。&rdo;歪哥对弟弟总是要冲两句才开心的。乖哥也不生气,笑道,&ldo;我打得不好嘛!&rdo;
两个小孩夹缠了一阵,歪哥也想在娘身边赖一会,便道,&ldo;行啊,那你喊我一声宝印大王,我就答应。&rdo;
&ldo;宝印大王。&rdo;乖哥无所谓地叫了一声,歪哥又不满意了,&ldo;喊得一点都不认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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