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封信,&rdo;我们在河边散步的时候,他又接起了那个话题。&ldo;令我很感兴趣。我的朋友,对于这个问题,我有四个答案。&rdo;
&ldo;四个?&rdo;
&ldo;是的。第一,在邮寄中丢失了。你知道,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但不是经常发生的。如果邮寄地址不对,它早就被退回到埃奇韦尔男爵那去了。不可能,我不太相信这种可能‐‐当然,尽管这是有可能的。
&ldo;第二个答案。我们这位漂亮的女士说她未收到信,是在撒谎。这也是有可能的。这位迷人的女士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谎都可能撒,而且表面上装得像孩子似的坦白。但黑斯廷斯,我不明白这对她有何益处。如果她知道他已答应离婚,为什么还让我去与他丈夫谈判呢?这不合情理。
&ldo;第三个答莱。埃奇韦尔男爵在撒谎。如果说有人撒谎,似乎他撒谎的可能性比他太太大。但是我看不出他撒谎的目的。他为什么要编造说六个月前发过的一封假信呢?为什么不是简单地同意我们的建议呢?不是的,我还是觉得他确实寄了信,尽管我猜不出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ldo;所以我们又可以推断出第四个答案‐‐就是有人把信扣留了。那么,黑斯廷斯,我们的猜测可就更有趣了,因为在两方面都可能被扣留‐‐或是英国,或是美国。
&ldo;不论谁把信扣留了,他都是一个不愿这个婚姻解体的人。黑斯廷斯,我要努力知道这件事的幕后原因。肯定有原因的‐‐我发誓一定有原因。&rdo;
他顿了一下,又慢慢地加上一句:&ldo;而这原因,现在我还是只能模糊地瞥见一点点。&rdo;
第五章谋杀
第二天是六月三十号。
九点半的时候仆人禀报说贾普警督在楼下焦急地想见我们。
已经有好几年我们没和伦敦警察厅警督打交道了。
&ldo;啊!这个可爱的贾普。&rdo;波洛说,&ldo;不知道他想做什么。&rdo;
&ldo;寻求帮助的。&rdo;我直截了当地说,&ldo;他一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来找你帮忙的。&rdo;
我对贾普可不像波洛那样纵容。他一来,波洛就要费脑筋了。我倒不是在意这个。毕竟波洛自己喜欢动脑筋。那是一件很有荣誉和令人高兴的事。我只是讨厌虚伪地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我喜欢直爽的人。我对波洛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哈哈大笑。
&ldo;黑斯廷斯,你是个直爽、勇往直前的人,是吧?但你知道可怜的贾普要保存自己的面子的。所以他就要装装了,这是很自然的。&rdo;
我觉得这样很傻,并和波洛说了,他不赞同。
&ldo;一个人的外表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rdo;对人关系有时又很大。它能让人保持尊严。&rdo;
我个人认为,点自卑感,贾普没什么坏处。但争论下去也没什么用处。何况我急于想知道贾普来干什么。
他很热情地与我们打招呼,
&ldo;啊!你们正要吃早饭?怎么,波洛先生,母鸡没下方蛋给你吃吧?&rdo;
这是一个典故,原来波洛曾抱怨过不同形状的鸡蛋会影响他的匀称感。
&ldo;还没有。&rdo;波洛笑着说,&ldo;我可爱的贾普,一大早来,有何见教?&rdo;
&ldo;对我来说不早,我已经工作了两个小时了。至于说我为什么来你这一原因吗,是谋杀。&rdo;
&ldo;谋杀?&rdo;
贾普点了点头。
&ldo;昨晚埃奇韦尔男爵在他摄政门的府郧被人谋杀。被他的太太用尖刀刺人脖颈致死。&rdo;
&ldo;被他的太太?&rdo;我惊讶地喊道。
我在那一刻突然回忆起布赖恩&iddot;马丁前一天早上说的话。他能预见将要发生的事吗?我还记起简曾说过的&ldo;把他干掉&rdo;的话。超道德的,这是布赖恩&iddot;马丁对她的评价。她是那种类型。是的。无情,自私,愚蠢。他的判断是多么正确!
我脑子里面思绪万干。这时。贾普说话了:&ldo;是的,那个女演员。你认识的。她很出名的。简&iddot;威尔金森。她三年前与他结婚。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她离开了他。&rdo;
波洛一脸困惑而严肃的样子。
&ldo;你为什么认为是她杀的呢?&rdo;
&ldo;并不是认为。她被认出来了。根本没有任何隐瞒,她是坐一辆出租车去的‐‐&rdo;
&ldo;一辆出租车?&rdo;我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下,那晚她在萨伏依饭店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ldo;‐‐按门铃,说要见埃奇韦尔男爵。那是在十点的时候。管家说他去看看,她冷静地说,。唤,你不用去了。我是埃奇韦尔夫人。我想他在书房里。,她说着那话就径直走了进去,打开了门,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了。
&ldo;本来管家觉得奇怪,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下了楼。大约十分钟以后,他听见了前门关上的声音。不管怎么说,她是没呆多久。大约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他锁上了门。他打开了书房的门,里面黑黑的,他以为主人已经上床睡觉了。今天早上,女仆发现了他的尸体。后颈发根处被刀刺了进去。&rdo;
&ldo;没有叫喊声吗?什么声音都没听见?&rdo;
&ldo;他们说没听见。要知道,那间书房的门隔音效果很好。同时外面还有车辆驶过的声音。另外那种刺法,人会很快死去。医生说,是由小脑底部一直到延髓‐‐或类似之处。要是刺准这个部位,人就会立刻死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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