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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卡罗尔小姐仍然焦虑地望着她。

&ldo;我现在好了，卡罗尔小姐。这真是傻透了。&rdo;

她的嘴角带着一种奇怪的苦笑，直直地坐在椅子上，谁也不看。

&ldo;他问我，&rdo;她冷冷地、用清晰的语调说道。&ldo;我是不是爱我的父亲。&rdo;

&ldo;我不知道是该撒谎，还是该说实话。我想该说实话。我不爱我的父亲。我恨他！&rdo;

&ldo;亲爱的杰拉尔丁。&rdo;

&ldo;为什么要装呢？你不恨他，因为他不惹你！你是世上少数的那几个他不惹的人。你只把他当作雇主来看，他和你的关系只是一年付你一些钱而已。无论他怎样发脾气，怎么古怪。你都可以不感兴趣‐‐因为你不注意这些。我知道你怎么说。&lso;每个人都该容忍些事情。&rso;你是乐观但无动于衷的，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其实你有些不通人情。而且你可以随时离开这个地方。我却不能，我属于这个家。&rdo;

&ldo;真的，杰拉尔丁。我认为没有必要提这些。父女往往很难相处。不过我发现生活中说得越少越好。&rdo;

，拉尔丁背过身来，理她，波洛说。

&ldo;波洛先生，恨我的父亲，在他死了，才高兴呢！我可以自由了‐‐自由、独立。我们都知道那个杀死他的人必定有充分的理由‐‐充分的理由‐‐证明那事做得对。&rdo;

波洛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ldo;小姐，要采用那种原则是很危险的。&rdo;

&ldo;绞死一个人就能让我父亲起死回生吗？&rdo;

&ldo;不能，&rdo;波洛淡淡地说，&ldo;但是可以免除其他无辜的人被害死。&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小姐，一个人杀过人，就会再杀人‐‐有时‐‐杀再杀。&rdo;

&ldo;我不相信。不会的‐‐一个真正的人不会这样的。&rdo;

&ldo;您是说‐‐不是一个杀人狂吗？但是，会的。事实上是真的。现在巳杀了一个人‐‐干那事前他也许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危险存在着‐‐再杀个人也许容易多了。杀第三个人，可能只是稍微对危险有些疑心。于是逐渐地，杀人成了一种能带来艺术自豪感的东西‐‐一种，专门技能。最后杀人几乎成了乐事。&rdo;

女孩用两手掩住面孔。

&ldo;可怕。可怕。这不会是真的。&rdo;

&ldo;如果我告诉您这种事又发生了呢？已经‐‐为了保存自我‐‐那个杀人犯又一次杀人了。&rdo;

&ldo;什么？波洛先生？&rdo;卡罗尔喊道，&ldo;又杀人了？在哪儿？是谁？&rdo;

波洛温和地摇了摇头。

&ldo;这只是举例而已。请原谅。&rdo;

&ldo;噢！我明白了。刚才我还以为真是呢‐‐现在，杰拉尔丁，你那套无聊的话说完了吧？&rdo;

&ldo;我可以看出，您是站在我这一边的。&rdo;波洛说着，向她鞠了一个躬。

&ldo;我不主张死刑。&rdo;卡罗尔小姐轻快地说，&ldo;要不然的话，我一定站在您这一边。社会得有人保护啊。&rdo;

杰拉尔丁站了起来，用手理了理头发。

&ldo;对不起，&rdo;她说，&ldo;我想刚才的样子很傻。您还不想告诉我。为什么我父亲叫您来的？&rdo;

&ldo;叫他？&rdo;卡罗尔小姐根惊讶地说。

&ldo;您误会了，马什小姐。我不是不肯告诉您。&rdo;

波洛不得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ldo;我只是在想，那次谈话本来是秘密的。您父亲并没叫我来。我是代表一个人来找他会面的。那位当事人就是埃奇韦尔夫人。&rdo;

&ldo;噢！我明白了。&rdo;

那女孩脸上露出一种特殊的神情。起初我以为那是失望，而后发现那是一种宽慰的表情。

&ldo;我真是很傻。&rdo;她慢慢地说。&ldo;我以为父亲大概顶感到自己有危险。我真傻。&rdo;

&ldo;波洛先生，要知道您刚才真吓了我一跳，&rdo;卡罗尔小姐说，&ldo;当您说到那女人又杀了一个人。&rdo;

波洛没理她，对女孩说；

&ldo;小姐，您认为埃奇韦尔夫人会杀人吗？&rdo;

她摇摇头。

&ldo;不。我认为不会。我不明白她为何要那样做。她很‐‐晤，太虚张声势了。&rdo;

&ldo;我看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干，&rdo;卡罗尔小姐说，&ldo;我认为她那种女人毫无道德感。&rdo;

&ldo;不一定是她，&rdo;杰拉尔丁争辩道，&ldo;她也许只是来这见了他就走了，真正的凶手是过后进来的精神病人。&rdo;

&ldo;所有的杀人犯都是神经不健全的人‐‐对于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rdo;卡罗尔小姐说，&ldo;是内分泌作用。&rdo;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很窘地站在那儿。

&ldo;对不起，&rdo;他说道，&ldo;我不知道这儿有人。&rdo;

杰拉尔丁机械地给我们互相介绍。

&ldo;这是我堂兄，埃奇韦尔男爵。这是波洛先生。好了，罗纳德，你并没有妨碍我们。&rdo;

&ldo;真的吗？戴娜？您好，波洛先生。您是不是在为我们这个特殊的家庭秘密动脑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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