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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ldo;我好像记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rdo;

&ldo;他后来与你说话的态度如何？是很迷惑？很不解吗？&rdo;

&ldo;就是你说的那样。&rdo;

&ldo;一点不错。他突然有了想法。他认为很荒诞！可笑！可是‐‐他很犹豫说不说。他想先对我说，但是，唉！当他下定决心时，我已经走了。&rdo;

&ldo;要是他对我再多说一点就好了。&rdo;我懊梅地说。

&ldo;是啊！要是‐‐那时谁在你旁边？&rdo;

&ldo;晤，可以说大家，或多或少都在。他们在向威德伯恩夫人告别。我并未特别注意谁。&rdo;

波洛又站了起来。

&ldo;难道是我都猜错了？&rdo;他又在屋里踱起步来，同时说着，&ldo;我一直都错了？&rdo;

我很同情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他脑子里确切地在想什么。贾普说他像&ldo;牡蛎&rdo;一样。嘴闭得很严。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在进行思想斗争。

&ldo;不管怎么说。&rdo;我说道，&ldo;这起谋杀不能归到罗纳德。马什头上。&rdo;

&ldo;这倒对他有利呢。&rdo;我的朋友心不在焉地说，&ldo;但目前和我们无太大关系。&rdo;

突然，他又像以往那样坐下来。

&ldo;我不可能完全错的。黑斯廷斯。你还记得我曾问自己五个问题吗？&rdo;

&ldo;我似乎模糊地记得那么回事。&rdo;

&ldo;那五个问题是。埃奇韦尔男爵为什么在离婚问题上改变主意？他说他曾给他的妻子写过一封信，但她并没有收到。那么，那封信如何解释呢？我们那天出来时，他为什么那样怒容满面呢？卡洛塔&iddot;亚当斯手袋里的那副夹鼻眼镜是怎么回事？是谁为什么打电话找在齐西克的埃奇韦尔夫人。又立刻挂断了？&rdo;

&ldo;是的，是这些问题。&rdo;我说。&ldo;我现在记起来了。&rdo;

&ldo;黑斯廷斯，我脑子里一直有一点小想法，关于那个幕后人物的想法。那五个问题，我己经解答了三个，而且答案与我的想法吻合。但是，黑斯廷斯，其余的两个问题，我找不到答案。

&ldo;那么，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或者把那个人猜错了。不可能是那个人。或者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摆在那儿。是哪一个呢？黑斯廷斯？是哪一个呢？&rdo;

他站起来，走向他的书桌，打开抽屉的锁，从里面拿出露西。亚当斯从美国发来的信。他要求贾普把信放在他这里一两天，贾普已经答应了。波洛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又仔细阅读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我打着哈欠，拿起一本书来看。我以为波洛不会研究出什么结果的。我们已经将那信读了好几遍了。姑且承认信上所指的不是罗纳德。马什，但是也没有东西可以证明另一个人是谁。

我翻着书页……

我也许睡着了……

突然波洛大叫一声。我猛然坐了起来。

他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望着我，两眼发绿，炯炯放光。

&ldo;黑斯廷斯，黑斯廷斯！&rdo;

&ldo;怎么了，什么事？&rdo;

&ldo;记得我对你说过，如果那个凶手是一个有条理的人，就不会撕掉那页信，而会用剪刀剪掉吗？&rdo;

&ldo;怎么？&rdo;

&ldo;我错了。这桩谋杀案是有条有理的。这一页是被撕掉的。不是被剪的。你自已看。&rdo;

我看那封信。

&ldo;那么，你看？&rdo;

我摇着头。

&ldo;你是说，他是匆匆忙忙来不及剪吗？&rdo;

&ldo;匆忙，不匆忙都是一回事。我的朋友，你没看出来吗？那页是被撕……&rdo;

我摇摇头。

波洛低低的声音说。

&ldo;我真傻，我真是瞎了眼。但是，现在‐‐现在‐‐我们要向前走。&rdo;

第二十七章关于夹鼻眼镜

过了一会，他的心情改变了。他忽然站起来，我也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但很心甘情愿的。

&ldo;我们要叫辆出租车。现在才九点，现在去拜访一个人并不晚。&rdo;

我和他匆匆地下了楼。

&ldo;我们要去拜访谁？&rdo;

&ldo;我们是去摄政门。&rdo;

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多问。我看得出，波洛并没有心思回答问题。我明白他很兴奋。我们并肩坐在出租车里，他的手指敲着膝盖，那种急躁、不安与他平时镇定的态度迎然不同。

我又想起卡洛塔&iddot;亚当斯在写给她妹妹信中的每一个字。现在我已经用心记住其中的每句话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波洛所说的撕去一页的话。

但是毫无用处。就我而言，波洛的话毫无意义。为什么会有一页被撕掉呢？我不明白。

到了摄政门，一个新管家给我们开门。波洛说要见卡罗尔小姐。当我们随管家上楼梯时，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疑问又浮在脑中，长得如希腊神像的管家跑到哪儿去了。目前为止，警方还未发现他的踪迹。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因为我想也许他已经死了。

一见到那个行动敏捷、稳健、整洁的卡罗尔小姐，我才从荒诞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她看到波洛很惊讶。

&ldo;女士，我很高兴在这儿见到您。&rdo;波洛鞠躬行吻手礼，&ldo;我还以为您也许不在这儿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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