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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行了，四妹妹，你也别在我跟前儿装模作样的，人就在你眼前跪着，你不去问不去说，跟其他人来什么劲啊！&rdo;大太太吐出一枚果核道。

&ldo;在我面前跪着？&rdo;苏礼假装诧异地低头去看，&ldo;难道嫂嫂说的是冯嫂不成？&rdo;

&ldo;四姑娘也莫要避重就轻了，这几日大太太病着，我们奶奶尽着为人媳妇的本分，搬过来老宅，日夜衣不解带地在身边儿伺候，这冯嫂家的那个狐媚子，竟然趁我家奶奶无暇顾及家里，就勾引我们家爷，所以我们奶奶便想问问四姑娘，你说这应该如何处置呢？&rdo;大奶奶身后的一个丫头牙尖嘴利地将这件事说了个大概。

苏礼冷笑一声：&ldo;嫂嫂，原本在江南的时候，就经常听母亲说，大哥取了个好妻子，不但是名门闺秀，而且温柔贤淑，所以小妹一直对嫂嫂心生仰慕，而从老祖宗寿宴上见到嫂嫂，小妹更是一直以礼相待，若不是大伯母卧病，小妹早就想去跟嫂嫂多亲近亲近的。谁知道嫂嫂竟会为这样的事上门兴师问罪？且不说嫂嫂拿这种事来跟自己未过门的小姑理论是否合适，就说这冯嫂，是老祖宗房里的人，她闺女是在嫂嫂家做事，里外都跟我挨不上什么关系，嫂嫂来质问我，似乎是找错了对象！&rdo;

&ldo;这女人是老太太手下的？&rdo;大太太皱眉问。

&ldo;是老太太怕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派来帮我约束教导下人的，但月钱还是从老太太房里出，我平时也从不使唤冯嫂。&rdo;苏礼道。

&ldo;那我就去问问老太太，这件事看她如何决断，哼！&rdo;大奶奶冷哼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苏礼见状，怕自己不去大奶奶指不定在老祖宗跟前儿会说些什么，只好说：&ldo;既然嫂嫂都已经找到我这儿，还气了半天，那我便同嫂嫂一道去见老祖宗。&rdo;

老太太刚睡过午觉起来，正歪着听苏禅打发回来的丫头将她伴驾的事儿，还没听几句就见大奶奶从外面一头撞进来，到了近前就说：&ldo;老祖宗，您可要给我做主啊！&rdo;

&ldo;你看看你，你这像个什么样子？不在床前伺候你婆婆，大呼小叫地跑来做什么？&rdo;老太太最不乐意看见这种模样的人，登时就沉下脸来斥道。

&ldo;老祖宗，您是不知道，这几日我在这儿伺候婆婆，结果谁知道竟然有丫头趁我不在家，往主子的床上爬，如今还来求我收她进房，这简直就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那个不要脸的丫头，就是这边冯嫂的女儿，老祖宗可要给孙媳做主啊！&rdo;大奶奶光打雷不下雨干嚎道。

苏礼虽说跟来正房，但是却没有进屋，站在廊下与刘妈闲话，正好能听到屋里的这出闹剧，禁不住暗想，这个大奶奶，平时瞧着是个挺精干的，怎么今天像是脑袋被门夹了似的？

&ldo;姑娘不用奇怪，大奶奶这个醋意大得厉害，自己生不出儿子都不许大爷纳妾，偏偏大爷还是个花花肠子的，到现在因为这事儿，被打出去、卖出去的丫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只不过她平日都是去找大太太哭，每每都能遂了心愿，今天来跟老太太哭，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rdo;刘妈压低声音道。

&ldo;我记得上次妈妈说过，老太太最厌恶这种……&rdo;苏礼说的含蓄，因为毕竟那还涉及到刘妈自己的女儿。

&ldo;厌恶归厌恶，但是老太太更想抱嫡孙，对大奶奶这样不许大爷纳妾的事儿，早就心里不乐意了，只不过碍着隔辈，不好多说什么罢了！&rdo;刘妈有些许的幸灾乐祸，不知是不是为了她女儿，&ldo;你瞧着好了，今日大奶奶肯定讨不去好处的！&rdo;

果不其然，里面就听老太太道：&ldo;不是我说你，你跟老大成亲这么久，如今还膝下无子，若是那懂事的人，早就要开始张罗纳妾的事情，你倒好，天天除了拈酸吃醋、大吵大闹，你还做过什么？&rdo;

&ldo;老祖宗，您平时最厌恶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丫头，您如今怎么能替她们说话，那种不要脸的小蹄子，就应该都打出去，不然好好的爷们都让她们勾引坏了的……&rdo;大奶奶气急败坏地说。

&ldo;家里那么多爷们，怎么别人都没人勾引，那些个丫头们就都去勾引你家的？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我清楚，如果你能贤惠大方些，或者你那肚皮争气些，还至于弄成现在这样，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的局面吗？&rdo;老太太的语气越发不悦，&ldo;祌儿眼看都快而立的人，家里别说姨娘，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除了个女儿也没另的生养，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在说闲话了？&rdo;

&ldo;老祖宗，可是我……&rdo;大奶奶这下真的急了，不管不顾地嚷嚷道：&ldo;自从我生了女儿后，苏祌就再也没跟我同房过，我若是能给你们老苏家生出儿子来，那才是出了鬼呢！&rdo;

&ldo;什么？&rdo;老太太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又道：&ldo;温柔贤惠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就你这样天天除了吵就是闹的，祌儿不想去你房里，也是正常的！&rdo;

&ldo;老祖宗，这话我本来不想说，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宝贝孙子，已经不行了，不能人道了！我现在就是在你们苏家守活寡！你还嫌我吵，嫌我闹！若不是我把那些个往上趴的丫头都打发走，你以为这件事能瞒多久？&rdo;大奶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从地上爬起来摸把眼泪道，&ldo;你不用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我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憋了那么多年，我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你也不用骂我、撵我，我自己走，我这就回娘家去，他爱找多少个丫头就让他找去吧！&rdo;

大奶奶说罢也不等老太太的反应，就径直地冲出房间，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回家。屋子和院子里的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苏礼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在刘妈身上，如果说大爷早就不行了，那刘妈的闺女又是怎么被用强的呢？

刘妈见苏礼满脸满眼的怀疑，忙解释道：&ldo;老奴真的没有骗姑娘啊！至于、至于大奶奶说的这事儿，老奴也被搞糊涂了……&rdo;

&ldo;谁在外头说话呢？鬼鬼崇崇地做什么呢？&rdo;老太太在屋里问。&ldo;回老太太，是四姑娘来了！&rdo;刘妈说着就在苏礼后背上推了一把，让她进屋，嘱咐院里的丫头小心伺候着，自己忙一路小跑朝苏礼的院子去找闺女去。

锦之正在屋里做针线，听见外头进来人道：&ldo;姑娘，刘妈妈来找您了。&rdo;

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出门一看，果然是自己娘站在外头，便纳闷地问：&ldo;娘，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姑娘跟着大奶奶去老太太那边了，怎么，你们没遇见吗？&rdo;

&ldo;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走，去你屋里，我有事儿跟你说。&rdo;刘妈拉着锦之就到她房中反锁上门，这才悄悄问，&ldo;闺女，你跟娘说实话，你当初真的被大爷给……了吗？&rdo;

锦之听了这话脸上一白，眼泪登时就在眼眶里打转道：&ldo;娘，都这么久过去了，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rdo;

&ldo;我的闺女啊，你别跟我哭，之前就是这样，我问你什么你都哭，弄得我根本没细问，这回出大事了，你快跟我把事情说清楚。&rdo;刘妈看见女儿只哭不说话，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锦之见自己娘着急的模样，看来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只好抽抽泣泣地说：&ldo;那回我在屋里歇着，结果大爷不知怎么的突然撞进来，我还没等上去行礼，就被他一把抱住乱摸乱亲的，我根本挣不过他，最后反而被他把衣服扯了去……呜呜……&rdo;说起这段往事，锦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ldo;好闺女，娘知道你受苦了，不过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别害怕，也不用担心，跟娘说说有什么关系呢！&rdo;刘妈用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安慰道。

&ldo;后来……后来他就胡乱的亲我、摸我，还……还舔来舔去的……我……&rdo;锦之又羞又伤心，实在说不下去。

刘妈无奈只能自己继续问：&ldo;那最后呢，我记得我当年问你，下面有没有出血，你说有，还疼得厉害，那他最后……怎么给你弄出血的？&rdo;他这话当着女儿的面说出口，自己的老脸上也觉得一阵发烧。

&ldo;他、他最后把我亵衣都脱了，就、就分开我的腿，在、在我大腿根儿……咬了一口，咬出血了都……&rdo;锦之吞吞吐吐，这么一句话好不容易才算说出口。

刘妈只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什么，怔了半晌问：&ldo;那你、你大腿根儿可是留下疤了？&rdo;

锦之一愣，然后含着眼泪点头。

&ldo;……&rdo;刘妈在心里不断地暗骂自己，当初只瞧见女儿衣冠不整地回来，衣服上有点滴的血痕，她不肯让自己检查身子，但瞧着走路有些合不上腿，又说下面出血了，自己怕闺女想不开，便也没有再逼问，如今看来竟然是摆了个大乌龙。

第一百零二章难道三房要时来运转？

刘妈在锦之房里不知该喜该悲的时候，苏礼正略带尴尬地站在老太太面前。

&ldo;礼儿，你过来有事吗？&rdo;老太太刚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脑子里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ldo;孙女今日从庙里回来，正好撞见嫂嫂在我院里跟冯嫂发火，然后说来找老太太，我放心不下就跟来了，不过在院里被刘妈拦下，说我一个姑娘家，有些话听到不合适，我便跟刘妈在院中站着闲聊了几句。&rdo;苏礼见老太太有些心神不宁，就放缓语气慢慢地说。

&ldo;唉，如果咱家的人，能都像你这么懂事，我就不用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天天跟着操心了。&rdo;老太太忽然感慨道，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撵苏礼道，&ldo;要是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也不留你用晚饭了！&rdo;

苏礼心里纳闷，刚才还说的好好的，为什么又突然急着让自己走？但是她也没办法发问，只能走出屋门，见刘妈没在，其余丫头也都没个人影，便站在廊下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屋内沉默了许久，老太太才叹气道：&ldo;碧菡，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rdo;

&ldo;回老祖宗的话，已经十年了，奴婢从小被您救回来，就是跟在您身边儿长的！&rdo;碧菡应道。

&ldo;你今年都十六了吧？年纪也不小了。&rdo;老太太又叹了口气，&ldo;刚才的事儿你也都听见了，如今我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碧菡，我想把你送过去，给老大做屋里人，你看……&rdo;

苏礼一愣，老太太这是为了测试孙子是不是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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