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如果冥绝如果只言其他,就算说出大天来,要不要合作,许仙尚要考虑一下,但是一听冥绝说,可以打击法海,自然就来了兴趣。
虽是又一世重生为许仙,但是到底他还是普普通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多少亦是有私心。人总归本质里面,还是带着几分自私。
所以待冥绝说完,做了片刻思忖后,许仙道:“当然,看来阁下的条件很是诱人,我想我应该答应。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讲!”
只是一字之回答,尽显了王者这霸气,这正是许仙不爽他的地方,《淮南子·诠言训》:“太刚则折,太柔则卷。圣人正在刚柔之间,乃得道之本。”
除了不爽冥绝之狂妄,更多的地,许仙是不想他步了其父后尘,这个冥绝虽然很有乃父遗风,可是到底身上还是透着太多的锋芒,为人太过于锋芒,总归不是好事。
是以他打算告诉冥绝,凡是并非全是用强,并且用强势摧枯拉朽地去解决,有时候该柔的地方,自当柔也。
“很简单,只要阁下做到两点,第一,合作是彼此平等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如阁下这般强势,我想还没具备合作的基础。第二点,自然是我许仙的底线,希望阁下所做的事情,不会出人类道义的底线,毕竟你我非是同族,有时候于道义、天理这些的理解,怕有偏差,所以还是讲在头里的好。”
“很好,第二点孤现在就告诉你不是问题,既然孤于九幽域来至人间,自当遵守人间规矩,不然这游戏规则打破,大家都没得玩。至于第一点……”
讲到这里他突然信了下来,许仙急问:“看来阁下不想放弃?”
“放弃?孤之字典,绝对放弃二字,任何事情亦然。”
听到这里许仙不由叹息起来,看来他的执拗却自是比他父亲尚有过之而无不及,想那戚云虽然狂傲执著,但是到底为了心爱的女人,为了他的子民,也终有放下的时候,而这个冥绝,这话说得也未免太早了些。
“是么?那可否听我讲讲你父亲具体的事情,然后阁下在来回答?”
后面许仙把一些细情与他慢慢道来,听毕,冥绝几近失色:“父亲,你这便是何苦?便是何苦啊。好,许仙现在我答应你。”
许仙微笑:“甚好!”
如此他与冥绝定了盟约,冥绝会成为许仙斗法海的得力盟友,而许仙则要协助他办他不方便出面去办的事情,比如搜集秋三思的证据。
而一提到秋三思这个人,许仙不由大惊失色。
冥绝这趟人间可不是白来的,秋三思所为,又岂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毕竟他只是戚云的臣下,就算他在怎么厉害,依然是臣,戚云父子就算在怎么不察,依旧是君!
在一个礼不下于庶民,刑不过上大夫的世界里。王候将相,有时真的有种矣,而非宁有种乎!
待听得冥绝讲完这些,并且言语中表达完他的理论,许仙道:“却原来,那普贤上人却是你族长老?”
“是!”
又是一干练的一个字做为回答,在冥绝面前,许仙总感觉他身上的王者之气,一直压着许仙,这让许仙极度的不爽,这冥绝也未免太凌人了一些。
但是许仙也明白,既然是合作,如果双方都不肯让步,这合作无法进行下去,本以为只要打击法海就够了,但是现在看,远远不够,从冥绝的话中分析,真正的敌人应该是这个秋三思才是。
许仙道:“如此说那金山寺于此间,却不过亦是别人的棋子罢了。”
“是矣,所以现在可愿真心与孤合作?”
“阁下既然什么都查清了,你又是万人景仰的王,何不一道旨意下去?”许仙还有些问题没有弄明白,以冥绝的强势,又是冥炎一族的王,他却为何偏偏要与自己合作。
冥绝答:“许仙先生,你未曾有王的经历,有些事情自然不甚明白,以孤王之身份,想杀一个人容易,但是杀人却非孤之本意,孤意在诛心,不然杀死一个秋三思,却又跳出一个四思,五思来,孤当何以计之?”
戚云临终一直担心,他这个儿子并不成熟,难当王者,但以许仙来看,他这个儿子,却怕早就青出于蓝。
好一个杀人诛心,真是太可怕的一个人,好在二人现在是合作与利用的关系,如果真成为敌人的话,面前这与之年龄相仿的异族年轻人,却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小小年纪,却包藏如此心机!
许仙道:“如此的话,阁下是想借我之手除了此人?”
“看破不说破!不是么?”冥绝一个反问,算是回答了许仙的问题。
二人既然同盟已成,细节的问题,不是当下就能敲定,虽然此处为江边,可是冥绝还是担心,如果交谈太久,引得秋三思的注意。
回到住处,许仙现李府上下的人,都在忙活着。
“你们这是……”
“回许举人的话,这不是还有月余就是端午佳节,我等需要提前准备,公爷说今年不比往年,您居于府上,自然少不得借李府来宴请一些宾朋这些。自然要提前做准备。”
听到这里,许仙一下子猛省过来,毕竟他现在身份不一样的了,是新晋的举人,而且还是国子监亲点的举人。这少不得后面必要的过场要走,比如邻乡的举人秀才们,还有富贾名绅之流,都要借这个节日之机提前走动一番。
许仙道:“我知道了,你们忙吧。”
一边说着他回到里面,李公甫因为衙门有事,并没有在家,只有姐姐在家与白素贞、小青等人,却自忙着女眷们的事情。
“白姑娘、小青姑娘,你们也在,辛苦你们了。”
白素贞道:“何必客气,于府上讨扰这么久,我姐妹二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应该,更何况阿姐待我们如亲姐妹一样。”
对于这一点,许仙当然是信,毕竟未重生以前,娘子与小青,就和姐姐、姐夫相处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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