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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强迫帕姆做任何事情的想法有点激怒了凯利。&ldo;听我说，医生，我不能……&rdo;

&ldo;哪儿话，约翰？我不是要你把药片强塞进她的嘴。如果你对她说她的确需要吃药，她还是会听你的话的，对吧？&rdo;

&ldo;什么时候开始？&rdo;

&ldo;一周以后，也许十天。&rdo;莎拉想了一下说道。

&ldo;以后呢？&rdo;

&ldo;以后你可以考虑你们两个今后的共同生活。&rdo;莎拉对他说。

山姆对这种干预他人私人生活的事深感不安。&ldo;我希望她能彻底检查一次，凯利。你下次什么时候去巴尔的摩？&rdo;

&ldo;两周以后，也可能提前几天。你问这干什么？&rdo;

莎拉代替山姆作了回答：&ldo;我不能为她进行详细检查。她很久没看过医生了，我想她最好进行一次全面的心理检查和身体检查。山姆，你说找谁最好？&rdo;

&ldo;认识玛姬。诺斯吗？&rdo;

&ldo;她可以，&rdo;莎拉说：&ldo;你知道，凯利，你也应该检查一下才好。&rdo;

&ldo;我看起来有病吗？&rdo;凯利伸出手臂，像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健康。

&ldo;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强，&rdo;莎拉打断他的话。&ldo;她来检查时，你也检查一下。

我希望确实知道你们两人都身体健康，懂吗？&ldo;&ldo;是，夫人。&rdo;

&ldo;还有一点，我希望你听我说完，&rdo;莎拉继续说道：&ldo;她需要看精神科医生。&rdo;

&ldo;为什么？&rdo;

&ldo;约翰，生活不是电影。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并不能把他们的问题置于脑后不顾而跑到夕阳下兜风。要知道，她是被强暴过的人，她还吸过毒，现在很自卑。像她这种情况的人，往往因为自己是受害者而自我谴责，自暴自弃。正确的心理治疗有助于改善状况。你的态度很重要，但她也需要专业上的帮助，知道吗？&rdo;

凯利点点头。&ldo;知道。&rdo;

&ldo;那好，&rdo;莎拉说，抬头看着他。&ldo;我喜欢你，你很听话。&rdo;

&ldo;我有其他选择吗，夫人？&rdo;凯利苦笑着问道。

她大笑起来。&ldo;没有，真的没有。&rdo;

&ldo;她总是这样得理不饶人，&rdo;山姆对凯利说：&ldo;她应该去当护士？医生理应更文明礼貌一些，而护士却总是把病人指挥得团团转。&rdo;听了这话，莎拉开玩笑地踢了自己丈夫一脚。

&ldo;那我最好永远不要碰上护士。&rdo;凯利说完，领他们离开了码头。

帕姆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才醒来，而且是在没吃安眠药的情况下。但她醒来后头痛得很厉害，凯利让她吃了点阿斯匹灵。

&ldo;给她吃点胃药，&rdo;莎拉对凯利说：&ldo;这样可以减轻她的胃的负担。&rdo;女药学家做出要为帕姆进行检查的样子。同时，山姆在收拾他们的东西。从总体的情况来看，莎拉认为帕姆的情况不错。&ldo;我希望下次见到时，能增加五磅的体重。&rdo;

&ldo;可是……&rdo;

&ldo;约翰会带来看我们，给做一次全面检查，两周以后，行吗？&rdo;

&ldo;好的，夫人。&rdo;凯利再次点头同意。

&ldo;可是……&rdo;

&ldo;帕姆，他们俩合作说服了我，我也只好同意了。&rdo;凯利怯懦地解释说。

&ldo;你们这么早就要走了？&rdo;

莎拉点点头。&ldo;我们本该昨晚离开的，可是，我在说什么？&rdo;她看了凯利一眼。

&ldo;如果你们不按我说的来检查，我会打电话骂人的。&rdo;

&ldo;天啊，莎拉，可真厉害！&rdo;

&ldo;山姆也这么说。&rdo;

凯利陪她来到外面的码头上。山姆的船已经发动。她和帕姆拥抱告别，凯利只打算同她握手，但她坚持亲了他的面颊。山姆也跳下船来同他们一一握手再见。

&ldo;要看新的海图！&rdo;凯利对外科医生说。

&ldo;是，船长。&rdo;

&ldo;我来解缆绳。&rdo;

罗森急于向他显示一下自己学到的驾驶技术。他将船倒退，主要依靠右轴转动哈特拉斯。这人没有忘记。不一会儿，山姆加大了两个主机的马力，直接把舵驶出了码头，朝深水开去。帕姆站在码头上，拉住凯利的手，一直目送着那船渐渐变成海面上的一个小白点。

&ldo;我忘了谢谢她。&rdo;帕姆最后说。

&ldo;不，没忘。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今天感觉怎么样？&rdo;

&ldo;我的头不疼了。&rdo;她抬起头看着他。她的头发该洗了，但她的眼睛是明亮的，步履中有了活力。凯利想吻她，于是，他亲了她。&ldo;现在我们做什么？&rdo;

&ldo;我们要谈谈，&rdo;帕姆平静地说。&ldo;现在是时候了。&rdo;

&ldo;等等，&rdo;凯利回到工具间，取出两把折叠躺椅。他示意她坐下，然后说：&ldo;现在告诉我可怕到什么程度。&rdo;

帕梅拉。丝塔尔。马登再过三个星期就要过她的二十一岁生日了。

凯利终于知道了她的全名。她出生在德克萨斯北部贫穷地区的一个工人阶级家庭，父亲是个连浸信会牧师都感到头疼的人。

她从小就是在这样一位父亲的严厉管束之下长大的。唐纳德。马登只知道宗教的形式，而不知其内容。他很严格，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爱，他生活失意，嗜酒如命，自暴自弃，经常无端对自己发火。每当孩子做错了事，他便用皮带或木棍抽打他们，直到他的良心感到内疚为止。这种时候很少，多半是因为打累了方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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