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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也回头看她。小区的心砰砰直跳，她从没想过，有人会把定位芯片钉在肩胛骨那里。大鱼游了过来，他定定看着小区：“告诉他，我们在这里。”他有些急切，好像在害怕什么。小区抓着水池边缘，问：“你们，是人鱼和人类的孩子。”大鱼定定看着她。“他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不正常？”外面传来脚步声，小区惊慌回头，水池扑通一声响起，小区回头时，水池上已没了他们的影子。陈教授走了进来。“有没有查到原因？”小区摇头。……ta再次去看骆晴的时候，她没问关于人鱼的事。两人聊了会儿，ta就走了。她走的时候，故意遗漏下了骆晴房门的钥匙。夜里，ta跟谢安老早就守在疗养院外，里外走动的人不多时，只见骆晴从里出来，招了辆出租车往远方而去。谢安开车跟上，一路来到了荒芜的郊区小山头上。的士在山底就停车了。骆晴是徒步走上去的。谢安把车停好，也跟ta摸黑上去。上面会有骆晴区别于其他母体的原因吗？……谢安琪对深海那句“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的话始终记挂。思来想去，觉得深海给她的那个小柠檬最反常。她回到家的骆晴绕上了小山顶的小路。谢安不知她身体的变异已到了什么地步，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跟ta远远跟着。四周都是野虫鸣叫的声音，黑得伸手不见五指。ta此时与谢安同行尚且还觉得害怕，更别说只身前来了。怀着这样的心情，ta对骆晴的感觉从开始的好感变成了恐惧。“她会不会是某个变态杀人犯？”ta抓着谢安的手小声问。“看着不太像。”“那乌漆麻黑的，她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小区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咔嚓一声响引得骆晴回了头。谢安将ta往旁边拉，恰好此时山里起了风，呼啦啦的一阵大响，这让刚才的咔嚓声越发密集了。骆晴知道是风在作祟，也没多管，继续往前走。ta被吓出一身冷汗，从谢安怀里出来时，手上全是湿汗。谢安擦了下她手心，轻笑：“怕什么？”“怕她呀，大半夜的独自一人来这，我觉得她战斗力比你们男人还要强。”谢安笑。夜里的风很大，ta走了一路，身上一片黏腻，被风吹干后又开始觉得冷。她贴近谢安走。远远就看到有灯火，谢安搂着累得几乎走不动的ta往前走。“再坚持点。”ta累得气喘吁吁。“骆晴，她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得来到这偏僻的鬼地方。”开始靠近灯火，山腰的一个小房子出现在视线里。那是一个小平房，大约只有五六十平米，只有一层楼高，四周全是杂草。“你确定骆晴进去了吗？这里面能住人吗？”ta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谢安也是喘得不行。“进去了，住的是不是人我就不确定了。”在这黑乎乎阴森森的地方突然来这么一句，ta吓得半死。“住的不是人？什么意思？”谢安捏了下她手，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住的是不是人，难道不就这意思？”ta脑子一转，快速道：“难道你是指人鱼？”两人已经靠近小房子，谢安示意她不要出声。房子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两人往门缝里凑，谁知门竟是虚掩的，吱呀一声门开出了一道巴掌大的口子。谢安吓得心一紧，拉着ta往后一躲。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出来，ta用口型问谢安：要进去吗？谢安摇头：等等。两人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直至日上正中，骆晴才从里面出来。骆晴上了锁，往外走远，谢安和ta从房子旁边的草丛里出来。“上锁了，怎么办？”谢安四处找砖头，“砸开就好。”ta也要找木棍防身：“我找木棍防身。”几分钟后，锁撬开了。ta把手里的另一根棍子给他。“小心点，跟在我后面。”谢安说。两人推开门往里走，只见房子正中放着一个很大的冰柜。ta把门关上，谢安来到冰柜面前，他扯了扯挂在上面的锁。“冰柜是通电的。”谢安绕到冰柜后面说道。“能打开吗？”ta问。“上锁了。”谢安说，“我找东西看看能不能打开。”谢安找了一圈，外面什么都没有，想撬锁没法撬，铁链绑着两个冰柜的把手，再用锁锁着，要是撬，只能撬把手。“能开锁吗？”ta问。“开不了，这个锁很难搞。”谢安轻扯了下铁链，铁链打在冰柜上咔咔的响。ta，“那怎么办？直接回去吗？”“要是就这样直接回去，好像有点不服气。”谢安拿棍子卡进拉门把手上，他单脚蹬上冰柜，使劲往后一拉，冰柜门纹丝不动。“怎么办，好像没办法。”ta绕到冰柜的右侧，忽然看到冰柜底的缝隙里有个东西闪闪发亮。ta朝那东西靠近。“谢安，你过来看一下。”谢安实在是撬不开，他放下棍子走过去。“什么东西？”ta将手机电筒凑近了看，发现那东西是深蓝色的，像被冻得僵硬的深色牛仔裤。谢安想把那东西扯出来，没想到那东西看着像垃圾，可却贴得稳固。“好像粘在什么东西上了。”谢安把手机给ta，“你拿着。”谢安一只手紧紧抓着那东西，一只手按在冰柜上，稍稍使劲儿，那东西就掉出来了。谢安呼口气，起身把那东西放手心：“好像是从某个物体上扯出来的。”ta捻了捻那东西，发现那东西粘粘腻腻的，好像有肉组织的感觉。那东西只有指甲般大小，在掌心里暗沉无光。谢安把它放回口袋，手机电筒在冰柜周围照了一圈，实在是没办法将它打开，只好先回去。谢安洗好澡出来，从房门看到那东西在台灯底下泛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蓝光。谢安心神一凛，好似察觉到了某个不得了的秘密。……小区往实验室方向走，边走边回头看身后是否有人。她打开实验室的门往里走，深海已经在等待了。“我看到他们了。”小区说。深海：“继续。”“两个人鱼，定位芯片装在肩胛骨上。陈教授说病理上，没有明显的基因缺陷。”小区说，“对了，我看到一个人鱼身上有很多伤口，可另一个人鱼的治愈能力很强。”小区一口气说完，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深海。“我要的不止是这些。”深海道，“陈教授说没有并不是一定没有，我要确切的结果。”小区愣了。“那我应该怎么做？”“这个你不应该问我。”小区：“我带来的消息没有任何用处？”“有，但不多。”“如果我能做得更多，我能跟你要一样东西吗？”深海冷笑：“你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意义吗？”“那你为何要问小人鱼有没有基因缺陷？你又不打算跟人类生育。”小区壮着胆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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