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澜的声音含着笑:&ldo;那你要什么?&rdo;
&ldo;我要你对我好呀。&rdo;
谢平澜没有将她带出院子去,闺楼后面不起眼的角落里有早就停用的小厨房和几间下人住的偏房。
此时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正红肿着眼睛蹲在小厨房里烧热水。
谢平澜介绍她:&ldo;这是金嬷嬷,我们家的老人儿了,我和姐姐小时候都得过她的照顾。&rdo;
他这时候虽然把那碍眼的驼背拿掉了,可脸还是疯驼子的那张脸,昏黄的灯光下看着挺瘆人。
不过之前他已经和金嬷嬷见过面了,金嬷嬷一点都不害怕,到是不住地抹眼泪:&ldo;我可怜的世子,在外头受苦了。&rdo;
这嬷嬷是发自真心地疼爱谢平澜,明月好大不过意,赶紧过去:&ldo;嬷嬷你们说话吧,我自己来。&rdo;
浴桶早就准备好了,谢平澜帮着把冷热水兑进去,同金嬷嬷道:&ldo;咱们出去吧,我有话跟您说。&rdo;
&ldo;好。&rdo;金嬷嬷不住打量着明月,又看了谢平澜一眼,被他拉了出去。
明月其实挺好奇谢平澜会如何说自己,洗过澡漱了口,匆匆穿好衣裳,跑去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准备偷听,便听着谢平澜隔了门语气温和地道:&ldo;洗完了?&rdo;
切,没意思。
明月嘟着嘴将房门打开。
金嬷嬷这次进来脸上带着笑,连声催促两人赶紧回去,她来收拾小厨房,免得被人发现。
约好了明日起由金嬷嬷帮着打掩护准备吃食,谢平澜拉着明月的手出了门。
明月将湿黑的长发简单挽起,深秋夜里风凉,谢平澜非叫她在头顶搭了块蓝花的棉布手巾,明月单手按住那块棉巾以防被风吹走,想着两人此时的怪模样,&ldo;咯咯&rdo;笑个不停。
谢平澜停了下来,背冲她蹲下身:&ldo;来,背着你。&rdo;
明月歪头笑道:&ldo;做什么?&rdo;口里问着,伸手过去揽住他脖颈,往上轻盈一跳。
谢平澜托着明月的膝弯将她背了起来:&ldo;不是说要我对你好么?&rdo;
明月心花怒放,笑道:&ldo;要一直这样啊。&rdo;
谢平澜没有作声,明月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知道他在无声而笑,心满意足地将面颊贴了过去。
&ldo;带你在府里转转?&rdo;谢平澜突道。
&ldo;就在这园子里呆一会儿吧,万一被发现了不好。&rdo;
谢家的人不欢迎他俩,明月其实对谢家也没有什么兴趣。
谢平澜背着她在园子里慢慢地逛,走几步就给她讲左手边栽了什么树,右手边又种了什么花。
虽然淡淡的月光中只能看到些飘摇的黑影,明月却觉若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也挺好。
她趴在谢平澜背后闭上了眼睛,觉着他的声音就像是刚才浴桶里温热的水,沉浸其中说不出得舒服。
很久之后,谢平澜回到闺楼,推开房门,就听费长雍抱怨道:&ldo;怎的去了这么久?师妹,再不回来我就当你叫狼叼去了。&rdo;
&ldo;嘘。&rdo;谢平澜示意他小点声。
但明月还是被惊醒了,睡意朦胧地含糊道:&ldo;好困,这些日子都没睡好,事情总算解决了,瞌睡虫就一股脑都跑了出来。&rdo;
谢平澜温声道:&ldo;那快擦干了头发睡吧。&rdo;
费长雍起身,摸着黑往外去:&ldo;你们忙,我去方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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