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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您的措辞,”马尔蒂尼好整以暇地微笑,“这个餐厅是欧洲老派风格,不适合您这样粗俗的言行,再者说,您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
“那是安德烈告诉我的!”洛巴诺夫斯基额角爆起青筋,“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今天和你在这里吃饭,我才跑来的。”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希望您还记得,”马尔蒂尼冷冷地说,“所以我才不计较您一定要来这件事,在安德烈来到之前,我希望您能把话说完。”
洛巴诺夫斯基压住怒火,低声说:“我的公司正在进行一个项目,可是你允诺的资金一直不到位,再耽搁下去这个项目就得彻底停摆,我已经把公司押在这个项目上,这个项目完了,我的公司也就完蛋了!”
马尔蒂尼垂着眼皮听着,端起眼前的红酒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洛巴诺夫斯基向他探过身,急切地问:“你的资金没有问题吧对不对?你的生意那么大不可能缺这么一笔钱的对不对?”
马尔蒂尼抬起眼睛看他,笑了笑,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可以马上把资金打到你的账上,可是,我希望您能懂得感恩。”
洛巴诺夫斯基变了脸色,“感恩?”他重复。
“是的,感恩!”马尔蒂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们合作这么久了,您好像觉得我给您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您对我的态度一直都很不礼貌,而且,上次,您不提前请示我就贸然带我去见议员,他是我对手那边的人,您在中间没有做任何有利于我的事,反而站在外人一边。”
洛巴诺夫斯基脸色发青:“我又没有做什么损害你的事,再说,议员也好,其他官员也好,这几年如果不是我引荐,你怎么可能认识他们?你跟我说感恩,你为什么不感恩?”
马尔蒂尼笑了,“很可惜,”他说,“您手里的牌已经用完了,您的资源已经完全被我掌握,所以,您已经失去了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马尔蒂尼!”洛巴诺夫斯基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过河拆桥!”
马尔蒂尼耸耸肩:“是啊,那又怎样?”
洛巴诺夫斯基暴怒道:“我会告诉安德烈,我会叫他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会……”他陡然停下,马尔蒂尼正看着他,眼神锋利如刀,周身散发出一种毫不掩饰的杀气。
洛巴诺夫斯基觉得喉咙发紧,马尔蒂尼凶猛的信息素完全压制住他,他手脚冰凉,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冰冷的恐惧感,“他会杀人的,”他不由自主地产生出这个念头,“他真的会杀了我!”
马尔蒂尼开口,声音并不大,但是洛巴诺夫斯基听着却忍不住微微发抖,马尔蒂尼说,“我希望您记得两件事,一,不要利用安德烈来对付我,二,不要和外人合谋来对付我,”他没有说后果,但是洛巴诺夫斯基完全懂得他的意思。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马尔蒂尼的表情突然一变,“安德烈马上就到了,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今天和他的约会,所以,您可以从后门离开,给他打个电话说有事来不了,明天,您的资金就会到位,”他低头看了一下表,说:“您还有,两分钟时间。”
舍甫琴科一边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一边接电话,“父亲,您不来了?”他问,“真遗憾,是的,我们好久不见了,我和保罗打算去巴黎,对,我要去开个学术交流会,他陪我一起,我们会玩几天,他说算是给我过生日,对,我们都很忙,平时没时间旅游,好的,到时间我会跟您联系。”
他收起电话,马尔蒂尼已经站起身给他拉开椅子,他探过身和马尔蒂尼亲吻,“抱歉来晚了,”他笑着说,“父亲打电话说他公司有事不来了。”
“那太好了,”马尔蒂尼微笑,“我不会说谎话安德烈,你知道我只愿意和你单独在一起。”
舍甫琴科在他对面坐下,问:“所以今天有什么节目安排?”
马尔蒂尼说:“你最喜欢的菜,音乐会,还有热辣的□□。”
舍甫琴科朝他翻个白眼,脸色有些发红。
侍者开始上菜,舍甫琴科一边整理餐巾一边问:“去巴黎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马尔蒂尼说:“安排好了,你不要住主办方安排的酒店,你跟我一起。”
舍甫琴科尝了一口菜,问:“你是不是有点担心?”
马尔蒂尼说:“我得特别留意你的安全问题,自从和秃子达成协议后,表面上平安无事,实际上他的生意一直被我有意干扰,他还不得不给我六成的分成,他肯定在想办法报复。”
舍甫琴科抬起眼睛看他:“你故意激怒他,不怕他直接派人暗杀你?”
马尔蒂尼笑了笑说:“他可能这样做,也可能找我火拼,无论哪一种,他都会失去议员的庇护,对那些官员来说,最好的状态就是我们互相牵制,让他们渔翁得利,但是如果有一方要灭掉另一方,就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这对他们是最大的冒犯,他们会很愿意看到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舍甫琴科坐直身体说:“但是,你用自己做饵,太危险了。”
马尔蒂尼看着他,伸过手覆在舍甫琴科的手上,轻声说:“放心吧,我能保护自己,我也能保护你。”
“哦是的,”舍甫琴科无奈地叹着气说,“你不会让我做寡妇的。”
“安德烈?”马尔蒂尼挑起眉,拖长声音叫,舍甫琴科笑了,然后又蹙起眉头,轻轻叹息一声。
洛巴诺夫斯基在吧台边坐下,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气,周身都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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