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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明知故问，&ldo;照片怎么会在你那？&rdo;李峋低声道：&ldo;我的东西在我这，有问题么？&rdo;朱韵：&ldo;怎么就是你的东西了？&rdo;李峋：&ldo;不然是你的？&rdo;就是我的。朱韵看着他的眼神，接不上话。李峋这支烟抽得很快，他掐灭在烟灰缸里，说：&ldo;走吧，吃饭了。&rdo;董斯扬将点菜大权下放给张放，朱韵跟李峋到包房的时候张放刚好在最后几道菜上犹豫，抬头问他们。&ldo;你们俩有想吃的菜吗？&rdo;李峋摇头，朱韵说：&ldo;点甜食了吗，我要吃甜的。&rdo;张放嫌弃地说：&ldo;你也不怕胖。&rdo;朱韵：&ldo;你问我要吃什么的。&rdo;她凑过去看菜单，&ldo;奶油蜂窝煤，我要这个。&rdo;张放：&ldo;多大人了还爱吃奶油。&rdo;李峋落座，董斯扬斜眼看他一眼，他并没在意。菜肴很快上来，董斯扬进行了一番可有可无的开场词，大家狂吃起来。董斯扬叫了不少酒，朱韵说自己酒量差，董斯扬揶揄道：&ldo;你女人混公司不会喝酒，那跟哑巴当歌手有什么区别？&rdo;朱韵使劲把他递来的酒往回推，咬牙道：&ldo;咱俩对&lso;公司&rso;的理解不一样。&rdo;可惜她那点力气杯水车薪，哪够跟董斯扬较劲的，很快就被董斯扬灌了几杯。赵腾在旁边看着，啧啧摇头，对身旁的李峋说道：&ldo;以前我们董总酒桌上就好逗张放，现在有新宠了。你不去解救一下？&rdo;李峋沉默不语，其实董斯扬给朱韵倒的是淡啤，杯数多，度数小，喝了一瓶唯一带来的影响就是让朱韵骂人更有劲了。哦，还有脸色，酒精熏出了红晕，让她眼波流转，不自觉地显出几分女人的媚态来。董斯扬手下有谱，而且属于越喝越稳当的那种人，他给朱韵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ldo;来，你喝这个我喝这个，你一杯我一杯，怎么样？&rdo;朱韵白他一眼。&ldo;哎呦，敢翻白眼了，给你厉害的。&rdo;董斯扬两指夹烟，指着自己的杯子，故意激她道，&ldo;我这酒度数将近你的三十倍，这都不敢喝？&rdo;朱韵端起杯子一仰而尽。董斯扬带头鼓掌，员工们跟着一起稀里哗啦。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处，热闹，自由，当然它也有自己的难处，比如发展和规划，利弊两段此消彼长，当难处被削弱，那热闹和自由就被无限放大了。酒过三巡，董斯扬兴致高昂，看着一屋子员工，神色感慨。张放凑过来给他敬酒，董斯扬一饮而尽后，说道：&ldo;第三年了。&rdo;张放也感触道：&ldo;是啊。&rdo;朱韵问：&ldo;这是你第一次创业？&rdo;董斯扬嗤笑，张方说：&ldo;别逗了，我们董总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没毕业呢！&rdo;董斯扬：&ldo;狗屁的叱咤风云。&rdo;他自己给自己倒杯酒，又是一口闷。转头冲朱韵说：&ldo;我这人出身不好，就是半个要饭的，被一家机械厂的老师父带大。我师父曾经制造出中国第一台轮式拖拉机，那才真的叫叱咤风云。但时代变化得太快了，工厂一家接一家地倒，以前那套拼蛮力好勇斗狠做生意的方式已经行不通了。&rdo;朱韵：&ldo;你怎么选了互联网行业？&rdo;&ldo;也没怎么选，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rdo;董斯扬看着朱韵，轻笑道，&ldo;我前年出狱，以前厂子里那些兄弟都转行了，我不知道该干什么，那段时间我在外面瞎转，有次天热，我在路上汗流浃背，结果刚好路过了一家it公司门口。公司一楼的自动门打开，冷风隔着十米远吹了过来，那给我慡得！我当时就在想，同样都在一条街上，怎么环境的差距会这么大！&rdo;董斯扬冷笑道：&ldo;我想在门口吹会风，结果被保安赶走了。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搞互联网创业，我告诉你老子就他妈想吹空调！&rdo;董斯扬聊了一会就换人逗了，开始折磨张放和赵腾。朱韵凑到李峋身边，满身酒气。她说：&ldo;你怎么不喝酒？&rdo;她有点醉了，掌握不清距离，以为正常对话，其实离得很近很近。一双眼睛因为喝酒变得异常亮，像秋水洗过的刀光。李峋凝视几许，拨开她往外走。朱韵反应慢了一步，回神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包房是套间，屏风隔着各种娱乐设施，张放喝多，抱着麦克狂唱起来，朱韵倒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董斯扬四人已经打起了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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