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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把门锁好后，他和三枝离开了。

&ldo;你要小心一点。还有，千万别开口。就算想起什么，发现那家诊所是你熟悉的地方，在我没开口之前也绝对不能说话。&rdo;

&ldo;就算那家诊所的医生或护士看到我的脸，说&lso;咦，真难得，欢迎你来&rso;也不行吗?&rdo;

三枝一脸无趣地哼了一声：&ldo;要是有这种田园牧歌式的美好结局在等着，那就太棒了。&rdo;

&ldo;我只是随口说说啦。&rdo;他笑了，心里一边想，只要保持轻松愉快的表情，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他害怕得要死吧。

21

榊诊所的前院铺设得非常漂亮，停了五辆车，其中就有三辆方向盘在左边1。

&ldo;看来好像是有钱人专用的诊所。&rdo;三枝说。

正面大门是单边开启的自动门，他和三枝一走近，门就悄无声息地向内开启。一进去是个非常狭小的大厅，有一组简单的沙发，左边是挂号的窗口，正面有扇门，病人大概就是从那里进去就诊的吧。

三枝环顾了大厅一圈，轻敲挂号处的小窗。磨砂玻璃的另一头，刚看到白色人影晃动，就露出一张女性的脸。

&ldo;哪位?&rdo;

&ldo;对不起，刚才我打过电话询问来这里该怎么走。&rdo;

三枝用超乎意料的客气语调说。说不定是为了这种时刻，特意深藏不露的声音。

&ldo;电话?&rdo;挂号处的小姐歪着头，白制服的胸口挂着&ldo;安西&rdo;的名牌。

&ldo;对，承蒙你们亲切的指点。&rdo;

霎时，安西的脸不悦地扭曲。

&ldo;哎呀老天爷……这么说，你带了病人来?&rdo;

&ldo;不，病人今天没跟来，我是想说能不能先商量一下……&rdo;

安西一边用小指挠着太阳穴，一边抬眼看着三枝和他。1日本是靠左行驶，车辆的方向盘在右边，方向盘在左的多为进口车。

&ldo;我们原则上不替没有介绍信的病人看病，因为我们只有一位医生，而且大学医院那边还会转介病人过来，接电话的人没把这点跟你解释清楚吗?&rdo;

&ldo;有，我们听说了。&rdo;他忍不住插嘴，因为他觉得像傻瓜似的杵在一旁也没意思。三枝眼中闪过愤慨之情，但他决定不予理会。

&ldo;可是，我们以为来了或许自有办法，而且你们又把走法都告诉我们了。&rdo;

&ldo;真是伤脑筋。&rdo;

安西往后面忽地一转，她大概是坐在旋转椅上。

&ldo;太田小姐，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询问，是你接的吗?&rdo;

&ldo;啊?电话啊?&rdo;对方用毫不客气的口吻回答。安西从椅子里起身往里走，视野也随之豁然开朗。

挂号处的窗口不高，必须要稍微弯腰才能一窥究竟。三枝和他都算比较高，所以几乎弓着背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事务室比外观给人的感觉更宽敞，大概是房间比较深的缘故。中央有四张办公桌、两台电话，墙边放着一整排柜子。房间的另一头，红、蓝、黄三色档案夹以外人无法得知的整理方式，密密麻麻地塞满整片墙壁。同时，在档案柜的旁边放着一台米白色传真机。

里面似乎有三人：安西和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他正面向桌子，背对着这边，另外就是刚才被称为太田小姐、同样穿着白制服的女子，她躲在安西后面，看不见长相，两人正细声地快速交谈。

这时，穿西装的男人站起身，瞄了三枝他们一眼后，对两位白衣女子说：&ldo;那我也该告辞了。请替我问候榊医生。等货一到，我会立刻把芬必坦1送来。&rdo;

安西略微扭过头来，对年轻男人点点头：&ldo;辛苦你了。&rdo;

&ldo;是制药公司的掮客。&rdo;三枝压低声音说。1强力镇静剂。

&ldo;掮客?&rdo;

&ldo;就是外务员，业务代表。&rdo;

穿西装的男人从两人的视野中消失，不久从大厅那扇门出来。他拎着大手提包，瞧也不瞧他们一眼，穿过自动门走到前院，钻进夹在两台进口车之间的白色国产车里，发动引擎后，立刻仓皇而去。三枝他们瞥见汽车车身旁边写着公司名称&ldo;矢部制药东京西营业处&rdo;。

终于，安西回来了。刹那间，她身后叫&ldo;太田&rdo;的小姐惊鸿一瞥‐‐是个圆脸戴眼镜的女子，比安西年轻，正气呼呼地鼓着脸。

安西眼中虽也有怒意，但脸上还是努力地勉强摆出笑容。

&ldo;对不起。&rdo;

&ldo;结果还是不行吗?榊医生不能替我们看病吗?&rdo;

三枝发出失望的声音，并很精明地顺势提到医生的姓名。

&ldo;对，就是啊。对不起，你是从哪儿知道我们医生的?&rdo;

&ldo;有个熟人以前曾经接受过治疗。&rdo;

&ldo;在这里?&rdo;

&ldo;不，是在大学医院那边。&rdo;

&ldo;我想也是……你们两位最好也去那边试试，或许会更快。&rdo;

&ldo;这样吗?虽然很遗憾，但好像也没办法了。&rdo;

&ldo;对不起。&rdo;安西又说了一次，便啪的一声把挂号窗口关上，毫不留情。

两人一走出前院，三枝便扯动一边嘴角迅速说：&ldo;停下来，假装正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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