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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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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害怕起来，怕得要死，浑身打颤。这一切，是不是我做的？闻旭受伤，是不是我做的？我是不是这么阴险，这么歹毒？

我又开始发抖起来。想起我和陆离说的话。我这一生，就好象迷了路了一样，只要是我选择的，必定会给我带来痛苦。无尽的痛苦。不仅是我，还有别人，我身边的人，我喜欢的人，我爱着的人，无一不承受我的所作所为带来的恶果。

所以，我一直说，我不爱闻旭。

不爱？是的，我不爱。因为……

我不知道缘由。也许，我害怕知道缘由。

感觉被搂得紧紧的。我看向闻旭。闻旭温柔的眼神，让我逐渐安定下来。是啊，在这个怀抱中，我是安全的，不是吗？是吗？

第18章

仿佛在寻求更多的安全，我低头吻向闻旭。我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于是，欲火再次燃起，激战重开帷幕。又一轮的沉迷，又一轮的快感。这一夜，我和闻旭都在拼命地努力，弥补失去的时光，从彼此的身上获得无限的快乐，直到精疲力竭，沈入梦乡。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接着是拍门，然后是有人大力地在踢门。实在是无法忽视那巨大的声响，我懒懒地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闻旭皱着眉头正准备把我从他的胳膊上移开。我眯着眼睛笑了，闻旭看着我，也笑了。

门好象要被踢爆了。真讨厌，我大吼一声：“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啊！”吓得闻旭一哆嗦。

外面愤怒的吼声：“你他妈的再不出来，就让你他妈的去投胎！”

闻旭又皱起了眉头：“这个耀文，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我笑眯眯地说：“我说话更粗俗呢，你还要我吗？”

闻旭笑骂道：“起来吧你，别跟女人似的，唧唧磨磨的。”

我一副撒娇的样子，说：“在你身边，我不就是做女人吗？”

闻旭亲了亲我的嘴，说：“想做男人啊，行啊，我随时奉陪。”

我一愣，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我可不就是男人吗？”

闻旭定定地看着我，说：“听说，同性恋这个圈子里的，做1号和做0号的本无定数。如果你想要上我，我没意见。”

我脸一红，说：“你又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不用这样。”

闻旭似笑非笑：“和你在一起了，我还不是同性恋吗？这之前，我应该是双性恋吧。从此以后，我就专心地做同性恋。”

我的眼睛涩涩的。外面又传来尚耀文愤怒的吼声。闻旭应到：“耀文，你再等一会儿。”总算消停了。

我吃力地爬起来，浑身赤裸着。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平放了下来，身下垫着的沙发毛巾污迹斑斑，身上盖着别的沙发上拽来的毛巾。我头晕晕的，也不知这一夜到底是如何度过的。腰那个酸啊，两条腿都快并不拢了，一起身，后面有东西就这么顺着腿流了下来。

闻旭已经穿好了衣服，见我还在发愣，也不说话，从地上将我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地穿上。我靠着他的身体，又去拨弄他的头发。闻旭好脾气的说：“先到我家去洗个澡吧。”

我白了他一眼：“身上脏死了，懒得走那么远。到我住的地方去吧。”

出了门，尚耀文眼睛里都是血丝，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们。我对他摆摆手，他就老实地跟着我去了我的办公室。我没管尚耀文，自顾拿了两套衣服，和闻旭一起进了浴室，扎扎实实地洗了一个鸳鸯浴。一边洗，一边还动手动脚。闻旭也不说我，帮我擦身体，又把肚子里面他的家伙清理干净。

见他泰然自若，我笑着说：“怎么，弹尽粮绝啦？”

闻旭又吻了我一下，说：“嗯，要补充弹药，现在不行了。晚上咱们再练。”

我们两个嘻嘻哈哈地洗完了澡，出了门，看见尚耀文脸黑成了黑炭。打电话要人送来早餐，我兀自靠在闻旭的身上不说话，只顾着玩弄他衬衣上的纽扣，解开，再扣上，又解开，又扣上。

闻旭拍拍我的背，说：“告诉耀文，陆离在哪儿？”

“我干吗要告诉他啊？”我在闻旭的身上蹭着：“是他先说分手的啊，陆离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尚耀文气得把手指关节捏得啪啪直响。闻旭笑着说：“你不告诉他，他就会老缠着我们，我们还怎么去过二人世界啊。”

我笑了，听见尚耀文狠狠地说：“算你他妈的有种。”

早餐有人送来了，我对尚耀文说：“我和闻旭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待会要开几个小时的车呢，你也吃点东西吧，不然，我们三个一起去见阎王，陆离恐怕都不知道。”

我和闻旭静静地吃着东西，不停地互望。尚耀文恶狠狠地吃着东西，不停地用杀人的眼光看向我。果然，不把他的事情解决，我和闻旭之间，好大的一个电灯泡啊。

尚耀文开着车，我靠在闻旭身上，告诉他大致方向后，我又开始补眠。迷迷糊糊地听到尚耀文和闻旭在说些什么，不外乎程萧啊，陆离啊，陆离啊，程萧啊什么的。听不真切，可是从他们的语气中，我觉着这两人就好象两个大男人在谈论各自的老婆似的。真是有趣。转念一想，可不是嘛？

闻旭的声音听着安心，尚耀文的声音听着闹心，就这么弄得一上一下的，睡得不太安宁。

终于到了K顺。因为不是周末，这儿的人不算多。春日暖暖的阳光照着，我带着那两人，慢慢地往大门里面走。有服务员跑过来，我要他们把管事的喊来，小K也好，阿顺也好。我带着他们径直往陆离住的三楼走去，门没有关，里面也没有人，房子里面凌乱得很，完全不像陆离的住处。

尚耀文大约是看到熟悉的东西了，激动起来。箱包打开放在地上，陆离喜欢穿的休闲的衣服摊在床上，沙发上，箱包上，皱皱的，散乱的。计算机上正在放着游戏，外挂，一个疑是武士的家伙正挥着刀在砍一头猪。

尚耀文一步一步慢腾腾地挪动着，到了床前，拿起一件衣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拿它捂住了脸。我又害怕起来。闻旭真的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他知道是我引诱了陆离么？他知道是我故意把事情抖出来，要让他们两个都不好过么？如果不知道，那，我能让他知道么？

温暖的臂膀将我搂入了怀中。这个姿势很别扭，因为我和闻旭差不多高。所以我稍稍屈膝，头靠在闻旭的肩上。

尚耀文慢慢地抬起头，看见我依偎在闻旭的怀里，突然笑了一下，说：“程萧，你这样不累吗？”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累，怎么会不累？闻旭轻轻地笑了起来，说：“程萧，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不能长得比我矮一点？”

我正准备反唇相讥，阿顺的声音传了过来：“程哥，真的是你啊。”

我转过身来，笑着说：“是啊，我来找陆离，他在哪儿？”

“陆先生啊，他在鱼塘那儿钓鱼呢。你放心，小K在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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