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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有可能。&rdo;他点头，&ldo;但那个矮胖子肯定不是她，其他的可以化妆，身高是没办法掩藏的。&rdo;

&ldo;说到奶酪――&rdo;古龙沉吟了一下，&ldo;我们从各地搜集来的资料，从那些聊天记录、那些网吧的监视录像、车站机场的票务数据，可以肯定他确实是个矮胖子，而且确实嫌疑很大，网上组团是他发起的，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第二次案发时，我们也查到了他来景县的证据，现在只差查明他身份了。前些日子，邻市抓获了一个贩卖假证件的团伙，从他们制造的假身份证里，有一些没做好而废掉的，其中有一个叫朱飞的人，据确认正是奶酪。虽然最后的凶杀还没有眉目，这也可能是他的另一个化名，但毕竟是一个重大的线索。&rdo;

&ldo;朱飞或者说奶酪，很可能就是凶手，乌拉――可能是帮凶，或者是与他相关的人。&rdo;燕风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面对现在这种局面，&ldo;这边的事已经差不多清楚了，就交给你了，包括对乌拉的通缉。我明天就去两阶山，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程玲珑呢？&rdo;古龙道：&ldo;虽然只是猜测，虽然乌拉因报复而陷害她的可能性很大，但至少在两起案子中，她也有模仿作案的可能，容医生一直怀疑这一点，她说她们单独在一起时，程玲珑总有些古怪举止。&rdo;

这话让燕风想起玲珑在转述第三次目击案，模仿错位尸体说话时的怪异表情，但这景象随即被那一双纯净无伪的眼神所代替，&ldo;这边的事既然是你负责的，你来决定吧，但我希望你能善待她，假如她真的做了什么，一定是她的心生病了，与她本人无关。不过我要表明我的观点，我绝对相信她是无辜的，因为一个人的心底如果有阳光，再怎么病也不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相反，如果心里没有阳光，就什么都做得出来。&rdo;

乌拉是心里没有阳光的吧？所以他们在一起的几年，虽然快乐，乌拉却拼命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安全。而当她变成那副样子，她又想要紧抓住惟有的东西，不停地刺探他的生活。也许是她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把她塑造成了这幅样子，很怕被人抛弃，很怕所爱的人离她而去，即使她不要的东西，也要留在身边。从某种角度讲，乌拉是可怜的女人，正因为如此，他对她总是硬不下心肠。

玲珑呢？生活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着乐观和温情，这说明她的心里满是阳光。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凶手？

&ldo;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我只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一点嫌疑的事。我看，不用特意针对她，干脆还是由容医生来监视她好了。你明天就走吗？&rdo;

燕风点了点头道：&ldo;你在这里搜集证据，我去两阶山寻找原因。我突然想起来，王立志做的木头模型正是两阶山的样子，可他为什么做成金字塔的样子？&rdo;

&ldo;这个你去调查，不归我管。我再提供给你一个情况，我曾经调查过失踪人口的情况，近十年来，走到两阶山附近失踪的人，除了王立志还有一个男人，名子叫张宝强。但是这么多年来，还有多少失踪的人而没有报案，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交给我去查。&rdo;燕风说。

古龙叹了口气，&ldo;假如能捉住乌拉就好了，我们可以检验一下她的身体是不是王立志的。你想，王立志是个高大的人，而乌拉现在――&rdo;

&ldo;也不一定，前面的那些错位尸体，目前还没有能配上对儿的。&rdo;燕风又想起乌拉的样子，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感，&ldo;你要开阔思路，虽然我觉得破案还是科学的推理和判断，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我理解的范围，不能用平常的态度来对待。在这件案子中，以后再出什么事我也不会惊讶。我只想快点找出凶手，让这种屠杀停止，而且我要知道乌拉在十年前究竟遭遇了什么。还有，给宋健的爸爸做检测的事别忘记了，我到两阶山会随时给你电话。&rdo;

&ldo;明白，信息的沟通是取胜的关键，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陈教授常常那么说。你什么时候走？&rdo;

&ldo;明天。&rdo;燕风看了看表，&ldo;确切的说是今天。&rdo;

古龙看了看老友，虽然觉得他这样马不停蹄实在是辛苦，但他们做警察的，忙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眠不休的。

&ldo;对了，容医生说要见你。&rdo;古龙突然想起来，&ldo;她说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对你说。&rdo;

第二十二章午餐（上）

燕风又和古龙研究了半天案情，天亮时才在局长办公室对付着睡了一觉，快到中午时才去找容怡。他去的时候带着行李，打算和容怡谈完事情后就动身去两阶山，之前他忙得再没见过玲珑一面。

早听说容怡因为喜欢景县的风景，在此处买了一个农家小院，有事没事就跑到这里来住住，但燕风没想到容怡会邀请他到她家来谈事情。

&ldo;来了啊，随便坐，还有一个菜就好了。&rdo;容怡开门后就向厨房跑，边跑边喊道。

望着容怡花枝招展的背影，燕风没有一点时间拒绝，这个女人总是风风火火的不容人说话。现在他也只能进屋了，但并没有关上门，倒不是别的意思，主要是被容怡身上的香风熏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容怡永远不懂得适可而止，做什么都是太过！燕风心里想着，因为职业的习惯，开始观察起房子来。

容怡的房子和普通的农家小院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有，也是其中的摆设和装饰比较现代，颜色比较医生化，到处都是白色。整间屋子不小，每间房子也都相通，可是家具不多，线条简洁，体现着主人慡朗的性格，而且干净得过分，让燕风坐立不安，什么也不敢碰。

&ldo;坐到这儿来，别愣着。&rdo;容怡端着最后一道菜出现了，燕风这才看清楚她的装扮。

她赤着脚，身穿大红的弹力连衣裙，下面是超短，上面是大v低领的设计，紧紧包裹着她性感丰满的身材，简直如同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样，让人可以一览无余地直接感受到她致命的曲线。

她的身材有点像欧美人，是典型的肉弹型，结实、丰满、有力，不知道是不是长期锻炼的缘故，腰部扁平，略略有点粗，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身体的整体美感。她和乌拉不同，乌拉是比例完美、四肢纤长的类型，就像俄罗斯少女的身材，而玲珑，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穿着睡衣，孤零零地站在树下，也许是环境的缘故，总觉得她非常脆弱，猜想身材也是曲线流畅的柔美型。

&ldo;发什么呆，坐啊！&rdo;容怡见燕风看着自己发愣，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性感所震撼，高兴地说，同时把最后一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燕风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了一声男人的狼性，不过是看看人家穿性感装罢了，竟然有了诸多想法，甚至猜测起玲珑的身材来。

他坐在容怡对面的椅子上，因为看到了容怡的脸，发热的身体和头脑都冷了下来。

&ldo;这也太丰盛了，容医生对待同事可真热情，可惜我受之有愧了。&rdo;燕风看了看满桌子的菜。

那些菜和容怡一样花花绿绿的，只是菜品摆成这个样子还挺好看，但人也这样就太倒人胃口了，真不知道容怡这些日子和玲珑学的什么，为什么就学不会化那种淡淡的妆呢？她脸上太厚的白粉、太红的口红和腮红、太黑的眼圈和眉毛，似乎在舞台上还合适，面对面坐着吃午饭就显得过分狰狞了一点。

&ldo;我可不是给谁都做饭的。&rdo;容怡把双手架在桌上，有意无意露了一下不用硬挤就很深的辱沟，&ldo;听说你今天就要出差了，特意给你饯行。&rdo;

&ldo;警察出差办案不是常有的事吗？这个不用饯行吧！&rdo;见容怡夹了一筷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到他嘴边，燕风只好张口吞掉，感觉那东西又老又苦，随便咀嚼了两下，艰难地吞咽下去。

&ldo;我刚才做完尸检没有洗手，菜上有药味吧？&rdo;容怡说。

燕风差点吐了，容怡则哈哈大笑，人家形容女人开心的笑是说花枝乱颤，她却是双辱乱颤，脸上的白粉扑簌簌抖落。

&ldo;看把你吓的，根本没有的事。&rdo;容怡继续笑，&ldo;这就是我们搞尸检工作的人难以找到配偶的原因，除非对方也是法医。&rdo;

&ldo;容医生太幽默了，我是无胆鼠辈，受不起惊吓。&rdo;燕风很尴尬，&ldo;不过我倒认识不少警界的前辈，回头我帮容医生介绍一个。&rdo;

&ldo;为什么要介绍前辈给我？你是暗示我年龄大了吗？&rdo;

&ldo;不是不是！&rdo;燕风慌忙摇手，感觉和这位容医生相处非常困难，&ldo;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rdo;

&ldo;那就好，我喜欢年青男人。&rdo;容怡耸耸肩，&ldo;我是说，相对年青，比如你这样的。&rdo;

燕风傻笑，但是不敢回话，只是拼命吃菜，想了半天才想出话题，&ldo;对了容医生，我听古龙说，你找我有事，不会是专门为了我饯行吧？&rdo;

&ldo;叫我怡姐姐。&rdo;

一瞬间，燕风的牙差点酸掉，嘴唇动了半天，那三个字硬是没嘣出来。整个警察局谁不知道他是铁汉级的人物，可在容怡的面前，他却只有窘迫。他知道容怡在追他，事实上这事已经无人不知，因为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和直接，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先前古龙说容医生有&ldo;非常非常重要的事&rdo;要找他，他还以为是关于案子的事，毕竟容怡是这件案子的主管法医，所有的尸检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不过目前看，她所谓&ldo;非常非常重要的事&rdo;非常私人。他对这位号称&ldo;两条人命&rdo;的容法医没有特殊的感觉，即没有特别好感，也并不厌恶，只想好好的以同事的关系共事，但是她却总有办法让他尴尬。

&ldo;容――这个菜还是很好吃的。&rdo;他不知道怎么叫她好，只能省略，&ldo;我得快吃，下午还有任务呢。对了，我听古龙说，你对这案子有新发现？&rdo;

&ldo;首先，你叫我&lso;容&rso;也可以，显得亲切点。&rdo;容怡听燕风说菜好吃，又是给他拼命夹菜，害得燕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这些菜的样子虽然好看，不过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是给人上私刑时用的，而容怡给他夹到了碗里，他又不得不吃。

&ldo;其次，请你吃饭就是我所说的重要的事。这可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做饭。&rdo;

&ldo;那太荣幸了。&rdo;燕风含糊不清地说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给未来的容先生试了一回毒。可是按理说，容怡将来嫁了人，她的老公也不能称为容先生，而应该是她称为某太太，但她这么强势主动的女人，到时候来个阴阳颠倒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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