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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头，你自己没看出来这栋楼有多阴森？你是想把上门的客人都吓跑？怎麽会想到租到这来的？”

“以前曾经帮过这的房东解决了一个案子，这次回来和他联系後，他就便宜的把这房子租给我们了，租金可是相当划算哦。”陆彦封认为在处於市区中心的地段，能用如此便宜的价格租到这的房子，而且看起来环境也不差，搬进来住後他自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总之……你记得把客户约在外面碰头就是了……”陆夏差点控制不住想狠狠扭一把陆彦封耳朵的手，在瞥见旁边站著一直没说话的殷泽後，她才勉强克制住她的双手，将话耐心说完。

“好吧，我会约在外面的。”见陆夏几乎一副想要掐死他却努力克制住的表情，陆彦封终於顺著陆夏的话点头答应道。毕竟以後买符纸之类的生意他还指望堂姐能算他便宜一些，惹恼了陆夏可就是他自己倒霉了。再次看了看照片中的委托人，长得文质彬彬五官端正，一脸无忧笑容面对镜头，不知道这样的人会有什麽事找到他们驱鬼传人的陆家来解决。

……

照片放在桌上，陆彦封看了眼桌子对面坐著的男子，再比对一下照片里的人，明显实体出现的委托人要比照片上看起来消瘦一些。耷拉著脑袋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更别提满脸惨淡的神情，没有丝毫笑容可言。

即使是在对方强烈要求的人多地方碰面，男子依旧一副精神极度紧张的模样，时不时转头四处张望，手上捧著杯茶半天也不见他喝上一口。

一口气将放在面前的茶喝光後放回桌上，陆彦封干脆先开口问道：“这位……邹平先生，你具体是想要委托我们什麽事？”在茶馆里都面对面待了快十分锺，陆彦封只瞧见这个叫邹平的男子不停东张西望，一点也没有和他们开口说话的打算。

显然陆彦封的话也没有召唤回邹平的心神，邹平此时正直直盯著茶馆的一个角落发愣。

“喂喂喂，回回神。”陆彦封伸手过去直接晃到邹平眼前，打了个响指示意男子回魂。

“呃！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就走神了。”邹平勉强一笑，脸色看上去愈发的惨淡。抬头望著坐在他对面的两人，他轻声嗫嚅道：“你们……是真的可以看见鬼吗？或者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你要是不相信有鬼，还找我们来做什麽？”大咧咧地一个翘脚，身体靠在後背沙发上，陆彦封深刻觉得来茶馆还不如去烤肉店，至少那边不止有茶还有东西可以吃，在这里喝水喝得嘴中都快没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直到最近身边出了一些奇怪的事，让我不得不……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会抓鬼通灵……”毕竟这世上装神弄鬼的人实在太多，邹平也不能确信眼前的两人是真的会抓鬼，或只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

听到邹平的话，一旁没有开口说话参与的殷泽，默默伸手进他随身带来的包中，刚摸出一个扁平的褐色瓶子，手就被陆彦封给按了住。

陆彦封对著殷泽摇了摇头，天知道殷泽带了他的什麽收藏品过来，要是为了证明而把里边的东西放出来，这家茶馆以後都别想来了。对著邹平，陆彦封表示理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怀疑我们也是正常的。”说著话，陆彦封慢慢闭上他的双眼，过了一会儿将眼睛再次睁开时，他左边原本呈深褐色的虹膜变成了奇异的青绿色，右眼则还是正常的颜色。

两只眼睛颜色全然不同的样子，让邹平感到有些吃惊：“异色瞳？”本来邹平觉得可能是虹膜异色症吧？但想想应该不是，能自由操控自己眼睛颜色的变化，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先例，而且看上去也并不是美瞳能装出来的效果。

“嗯，在我们陆家称为异瞳或是鬼瞳，拥有这样眼睛的人都能直接看见正常人眼里看不到的东西。”陆彦封指了指自己那只青绿色的眼睛，态度十分自然地回答道：“现在我便能看见许多‘东西’了，例如在茶馆门外边就有一个黑影，还有我们隔壁桌的那对男女，那个男人身後也缠著一团。”

“是、是吗？”听到陆彦封的话，邹平也下意识地观察了一眼隔壁桌正喝茶的男女情侣，不过他是什麽都没有看见。

“嗯，是啊。”陆彦封再次仔细瞄了一眼隔壁桌的男女，男人身後的黑影开始逐渐发生变化，黑色朦胧的影子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了一个大肚子浑身渗血的女人。她靠在男人身後紧紧地搂抱著男人的脖子，可被大肚子女人抱住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依然和他身旁的女人开心地谈天说地。

“若是你还不相信，可以试试这个。”一拍手，陆彦封想起自己随身带的一样东西，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型喷雾瓶，对著邹平的双眼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喷了过去。

“？！”吓了一跳的邹平立刻一手捂住双眼，一手抓紧了身上的财物，对陆彦封的行为感到不解和质疑，怕他们是打什麽坏主意，虽然喷进他眼中的喷雾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

“别怕，没事的，你睁开眼睛再看看吧。”

在陆彦封的安抚下，邹平将眼睛重新睁了开来，第一眼便瞧见隔壁桌男人身後不对劲的影子，顿时浑身寒毛竖起：“那……那是……？”

“喷雾顶多只能维持一分锺的效果，你也别老盯著那边看了，小心被身後的‘东西’发现你，那可就麻烦了。”陆彦封压低嗓音警告道邹平别盯得太过明显。

“这东西是牛眼泪吗？”想起电影中能让人看到鬼怪的液体，邹平第一个便想起了牛眼泪。

“哈，你以为和电影一样吗？当然不是。”陆彦封将瓶子插回腰间，这可是陆夏家专门调制的药水，若是牛眼泪就能看见鬼的话，他们就轻松太多了，何必费劲弄这麽小瓶还卖那麽高的价格给他。

一分锺後，茶馆内那些让人毛骨悚然十分不舒服的朦胧黑影终於消失，再也无法看见，邹平这次总算彻底相信了陆彦封和殷泽。从怀中把钱包取出，抽出里边的照片给到陆彦封，他急迫地问道：“你能看见她吗？她……在不在我周围？”虽然刚才看见了不少“东西”，但喷雾并不能和陆彦封天生的异瞳相比较，看到的东西都比较模糊，想要真正确定还是需要问专业人士。

陆彦封凑头过去，见照片中是一位长发女子，脖子上围著条长长的丝巾，穿著件不符合她年纪的旧款长裙，但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她秀丽的外表，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美人。本想说这人该不会是邹平的女友吧？但想起邹平刚说的话，陆彦封反应过来照片里的女子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不在你附近，也不在茶馆。”虽然没有陆家的遗传，殷泽却是天生能看见鬼怪的特殊体质，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叔才让殷泽也跟著学习了只传给陆家人的驱鬼术。殷泽扫了照片一眼，便回答了邹平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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