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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天空战争 15（第1页）
此时已经来到了黄昏时分。虽然Level648常年被一层厚重的云层遮掩，导致地面上的人们终其一生都无法目睹到阳光。可在这个云海上的天空之城中，夕阳正缓缓地将金色光芒洒向钢筋铁骨的建筑群，给这座城市的轮廓勾勒出一条条柔和的金边。
巨大的时钟模型在余晖下闪耀着温暖的金黄色光辉，内部复杂的齿轮与零件交织出层层叠叠的阴影，仿佛一幅由时间编织而成的艺术品。
“哒、哒、哒……”
沉闷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长廊中回响，这声音来自时钟模型深处的一扇银色金属大门之后，每一步似乎都带着沉重感。
此刻，天空之城的所有居民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召唤，聚集在这座庞大的时钟模型内。尽管人数众多，但当12和摩根从底层一路向上行进时，却并未听到任何市民发出的声音，导致整个空间一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里。
人潮如此拥挤，时间却好像在此时凝固了一般。
12一边奔跑，一边用眼角观察着这些为他让路的市民。虽然他们的面容被面具遮挡，但从气质上仍能感受到那种难以掩盖的麻木，仿佛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沉默与等待。
……
很快，他们接近了时钟模型的最顶层。就在12准备继续往上走时，耳边传来的声音使他的脚步逐渐放缓。他拉住摩根的手，两人停在楼梯下方，利用高度差仔细观察上方的情况。
夕阳下的巨大金属平台被染成一片金黄，时钟指针的阴影将其分割开来，一半是光明，一半是暗影。一边站着岳明和他的Servant，而另一边则是一位背对着他们、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中年男子。
“喂，我按你说的过来了。”有些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平台上。
“很不错，小朋友，我不得不称赞你的勇气。”中年男子转身面对岳明，正是被Entity987夺舍的d·阿姆斯特朗，“欢迎来到我的国度，怎么样，这座城市很漂亮吧？”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让人死而复生的方法！”岳明却没有被他的话带着走，“如果你敢欺骗我，berserker会亲手了解你！”
随着岳明的话音落下，12敏锐地注意到，自己周围那些沉默的市民产生了一些轻微的动作，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死而复生吗？”Entity987笑了出来，这个笑容在d博士脸上显得格外不自然，甚至能令人感到不安，仿佛是黑暗中潜伏的某种未知存在一样，“这座城市中的十万居民，每一个都在渴望迎接死亡的宁静，而你，却想要将对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从死亡中唤醒？”
岳明咬牙切齿，抬起手背，红色的令咒微微发光。在他身旁，科兰严肃地看着Entity987，时刻准备采取行动。
“……我已经说了少废话，快告诉我！”
“好吧，既然你遵守约定来到了这里，那我就告诉你吧。”Entity987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将你老师的尸体带到这座城市中，让她成为我的‘子民’，那么她不仅可以死而复生，甚至能获得完全不朽的生命。”
老师的尸体……
岳明回忆起曾经的那些同学，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复活老师”的愿望却依旧占据着上风。
“好，那我……”
“等等！”科兰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看向Entity987的目光颇为怀疑，“代价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Entity987的目光短暂扫过12所在的阶梯。12一惊，但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注视着身旁这些麻木的市民们。
“你说代价？呵，当然没有任何代价。”
“……我不相信。”
“嗯……唯一的代价，或许是她今后再也无法平静地迎接死亡了吧……但这真的算是代价吗？”Entity987挑起眉头注视着岳明，“想想看，一位永远不会死亡的老师，是不是比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老师更好用一些？”
岳明愣住了。
“那位老师最大的心愿就是保护你们的安全，将你们送回前厅的家。她为了救你们这群学生，想必付出了不少心血……我说的对吧？”Entity987转过身去，目光看向金色的夕阳，“但后室并非靠‘努力’就能好好生存的温柔世界，即便你用圣杯复活了老师，她也可能会再次离你而去……这样看来，如果我能赐予她永恒的生命，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对于年仅12岁的岳明来说，这样的提议虽然听上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依旧充满了诱惑力。
正当他犹豫之际，科兰愤怒地冲上前去，挥刀攻击Entity987，试图打破这种危险的对话氛围。
Entity987轻松地躲开了攻击，动作轻盈得仿佛从未受到过威胁。
“master还没表态呢，你一个Servant怎么就开始擅自行动了？”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12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科兰愤怒的模样，此刻的他的确有几分berserker的样子了，“不朽的生命是更好的选择？你有种看看你那些市民面具下的表情，再说出这种话来吧！”
岳明下意识的上前一步：“berserker，我……”
“master！别上了他的当，所谓的‘不朽’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类能够承受的痛苦！”科兰还在疯狂的攻击着，但他的刀却始终无法攻击到Entity987，“过长的寿命只会消耗掉有限的灵魂，哪怕陈老师一直能够活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可是……”
岳明终究只是一个12岁的小孩，他无法理解那么复杂的事情，但从科兰此刻的怒火中他大致也能感受到，让Entity987赐予老师“不朽”，并非最佳选择。
……可难道他就要这么放弃吗？
想起老师对他的关怀和鼓励，以及最后倒在血泊中时，还在不停安慰着他的模样，岳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看着平台上发生的这一幕，12脑海里闪过之前在level94时，岳明曾和李霞霞说过的话。
[“陈老师死了。是我们六年五班，包括你我在内的24个拖油瓶，共同害死了她。”]
……他缓缓深吸一口气。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行，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同情他了。
“喂，12，我先去试探一下，看能不能从对方口中套出你弟弟的行踪。”摩根将头盔上的面罩拉了下来，缓缓走上台阶，“趁着我和berserker拖住对方的功夫，你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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