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思扬感觉自己根本坐不住了,他简单洗刷一番,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急匆匆开车出门了。
&esp;&esp;一路上,给方律打了七八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
&esp;&esp;陆思扬呼吸蓦地急促起来,看着信号灯上的红灯倒计时,食指焦躁地敲着方向盘。
&esp;&esp;已经是初冬,早晨的空气夹杂着彻骨的冷。
&esp;&esp;车里没有开暖风,可陆思扬的掌心已经有些黏腻,衬衫也被汗洇湿了一小块。
&esp;&esp;这个点儿,酒吧已经打烊了。
&esp;&esp;陆思扬推门进去得时候,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打扫着客人们彻夜狂欢的残留。
&esp;&esp;“陆总?”正在擦拭吧台的服务生看到陆思扬,表情有些惊讶,“您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esp;&esp;陆思扬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吧台:“方老板呢?”
&esp;&esp;服务生一愣,回答道:“方老板已经把酒吧转手了啊。”
&esp;&esp;转手了?!
&esp;&esp;见陆思扬一副惊讶的模样,服务生问道:“昨天刚办好手续,陆总……您不知道吗?”
&esp;&esp;霎时间,陆思扬觉得大脑好像突然锈住了,说话都变得迟缓起来。
&esp;&esp;过了好几秒,他才艰难开口:“为什么……突然转手了?”
&esp;&esp;服务生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esp;&esp;“他人呢?”陆思扬抓着服务生的胳膊,语气急促起来,“方律人现在在哪?”
&esp;&esp;“陆、陆总,”服务生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方老板昨天办完手续后就走了……”
&esp;&esp;昨天……走了?!
&esp;&esp;“……走了……”陆思扬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面目狰狞地看着服务生,语调高了起来,“走了是什么意思?他去哪里了!”
&esp;&esp;服务生吓得浑身一抖:“不、不知道,陆总,我真不知道……方老板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走了……
&esp;&esp;方律竟然走了?!
&esp;&esp;陆思扬缓缓松开服务生的袖子,向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吧台旁的卡座里。
&esp;&esp;方律怎么会把酒吧转手了?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esp;&esp;就这么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去哪里了?
&esp;&esp;陆思扬心神恍惚地靠在沙发上,锲而不舍地给方律拨着电话,回应他的依旧是那冰冷的忙音。
&esp;&esp;为什么……方律竟连他的电话都不肯接了……
&esp;&esp;在来的路上,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esp;&esp;车祸、落水、生病,他甚至连被人绑架这种荒谬的事情都想到了,可他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esp;&esp;“陆总,”几个服务生见他像丢了魂一样,面色惨败地坐在那里发愣,赶紧围了过来,“陆总您没事吧?”
&esp;&esp;陆思扬抬头看着几个人焦急的脸,只是尖锐的耳鸣声将声音遮盖。
&esp;&esp;就像是被封闭在了透明的空间,他只看到那几人的嘴唇一开一合,却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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