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激动地打着哆嗦,嘴里胡言乱语:“快,快让我亲一亲,小美人快……”
&esp;&esp;脑子里被他尘封的某段记忆被释放出来,与眼前的画面重叠。陆思扬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瑟瑟发抖。
&esp;&esp;他余光瞥到了书柜上的打码机,用力伸手抓了过来。
&esp;&esp;“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esp;&esp;他高高扬起手,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esp;&esp;只是,还未落下,就觉得身上一轻。
&esp;&esp;紧接着,就听到男人嗷地一声惨叫。
&esp;&esp;方律的眼神犹如厉鬼,周身散发着烈烈寒气,男人害怕得打了个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esp;&esp;方律没有说话,提起男人的后领口将人狠狠摔在了地上,拳头一下一下招呼在了那张肥腻苍白的脸上。
&esp;&esp;哐当——
&esp;&esp;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让方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望去,陆思扬竟双手撑地跪趴在了地上。
&esp;&esp;“思扬!”方律松开男人,跑两步靠了过去。
&esp;&esp;顶着满头满脸血的男人,趁机赶紧连滚带爬地从书店跑了出去。
&esp;&esp;方律眼底的阴鸷即刻褪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动作轻柔地裹住陆思扬,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没事了思扬,没事了。”
&esp;&esp;陆思扬低下头,嫌恶地看着裤子上的黏腻,感觉胃里的晚饭在一阵阵向上反。
&esp;&esp;嗓子眼里,像是被塞进了大团大团的头发,一种莫名的痒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四散到浑身,渗透进了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里。
&esp;&esp;一粒粒红点,从白皙的肌肤间生了出来,陆思扬将方律的外套扯下来,用力抓挠着身上的每一处。
&esp;&esp;痒……好痒……
&esp;&esp;身体神经质般地抖动着,他抓挠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一道道血痕出现在裸露的小臂、脖颈、胸口。
&esp;&esp;方律惊愕地看着陆思扬的动作,等回过神来时,陆思扬的手背已经被自己挠出了一道道血痕。
&esp;&esp;“思扬!”方律抓住陆思扬的手腕,皱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了,思扬?!”
&esp;&esp;“好痒,好痒……”陆思扬失焦的目光望着前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甩开方律的手,嘴里呢喃着,“……好痒,我好痒……”
&esp;&esp;看着他的表情,方律心脏撕扯般地疼痛:“你这样会受伤的,我帮你,好不好?我来帮你?”
&esp;&esp;方律一手隔着衣衫轻轻帮他抓挠着后背,一手用力禁锢住他剧烈挣扎的双手,语气轻柔地安抚,“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esp;&esp;手被固定住,陆思扬四肢并用,想要摆脱方律的桎梏。
&esp;&esp;方律只得用力压住他的身体,手掌贴在陆思扬僵直的后背,却突然发现陆思扬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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