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哥见母亲问话,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叹道:“娘,儿子在岳父家这几日,见岳母支撑丧事,十分辛苦,儿子就想,当日我没了父亲,娘想必也是这般辛苦,不由觉得儿子平日太过任性。”这话说的萱娘心里,似吃了蜜一般,伸出手摸摸儿子的脸,半天才道:“好儿子,你要能知道娘的辛苦,娘就是再苦都值。”
留哥见娘赞他,反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萱娘又待说话,小翠喜喜欢欢进来:“奶奶,前面恰是遇到小喜姐姐的船,说要过船来见奶奶。”萱娘白她一眼:“这是什么地方,好不好就让她过来,你也不会拦一拦?”
话音没落,就听见小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奶奶甚时候也和我外道了,来见奶奶,本就是本分。”接着小喜就挑帘子进来,两年没见,她越发出挑,身上穿了大红斗篷,头上戴了首饰,一张芙蓉面,伸出手来,一双青葱般的手上,戴了四只金镯,虽已生过一个孩子,那身条和没成亲时,也没多少走样。
萱娘正欲起身,小喜已经坐在她身边,握住她手道:“奶奶,却正是我要搬取娘家去宁波,这不正到了年下,就给你拜个早年了。”小喜还是像原先一般爽快,一番话说的人插补上嘴,等小喜说完,萱娘才笑道:“却也是前几日你娘来过,说要举家搬去宁波,依你而居,特意来辞行的,我还想着,也不知你能不能来,谁知就在这里遇见了。”
说话时,萱娘听见外面有划桨的声音,从窗缝里一看,船却依旧在行,小喜笑道:“奶奶,却是正好遇上,我等不及,就先过船来见你,船也没停,一路往奶奶家行去。”萱娘这才明白,手往她额头上一点:“得,都是当家奶奶来,还这么毛躁,船不并在一起,就过来,也不怕掉到湖里。”
小喜嘻嘻笑着说:“奶奶,在太湖边长大的,哪有不会水的。”小喜这话,本是无意,萱娘却似迷雾中透出一点光来,叔洛也是从小在太湖边长大,女孩家不会水,也是常事,只是这男孩家,难道就有不会水的,那怎么又说淹死在运河里了?
若叔洛真的没死,萱娘又想起前几日那个梦来,对自己,究竟是好是坏,此时萱娘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往山东,却寻个究竟,小喜说完话,见萱娘不说话,好奇问道:“奶奶,你却是怎么了?”
萱娘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你要真掉进湖里,成了那水鸭子,也变太湖一景了。”小喜听到萱娘取笑她,脸红红的道:“奶奶就会取笑我。
说话时,已经到了庄子,停了船,萱娘还要让小喜先行,小喜一把抓住她的手:“奶奶,你就别把我当客人了。“两人并肩下了船,刘家的船,也紧跟着停了过来,刘通跳下船来,先给萱娘见礼,又是纷扰一会,这才进了庄子,到了厅上,各自坐下。
说了几句闲话,刘通起身辞道:“三嫂,弟却要去李兄庄上一回,留下拙荆在此。”说着又对小喜示意,小喜挥手,也没说话,萱娘听的他要去李成那里,心头一动,想起刘普那日向李成求亲了,笑问道:“可是要去和李兄弟商量婚事?”
刘通是个老实人,况且这事也没甚好瞒的,笑道:“三嫂问的正是,家兄心急,听的白家已经定了亲事,就让我带着定礼前来,若和李兄说定了,连他们父女,都搬去宁波。”说着就要走。
萱娘听了别的倒无妨,听到连李成都要搬回宁波,心头一时有些着急,忙定一定,想一想话,瞧见刘通要出去,忙喊住道:“刘兄弟且请留一留。”刘通奇怪,停下步子,萱娘这短短时间,已想出话来,请刘通坐下,款款的道:“刘兄弟要和李兄弟联姻,本是喜事,我们都是应当贺的。”
刘通点头,萱娘话锋一转:“却是刘二弟,你也知道,李兄弟在我家,生意全靠他支撑,我一个孤孀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去做生意,他这一走,我却再往哪里寻一个似他一般的人?”
刘通听了这话,也不禁思量,自己兄长,当时一团高兴,打听的白家已是另外订了亲,说昭儿定是自家媳妇了,也不忙修书,就让自己借着搬岳家去宁波的机会,直接带着定礼来了,却也不去想想,李成会不会应,况且,萱娘所说,也是实情,不由皱住眉头,手握成拳,在桌子上敲了起来。
小喜在旁听见这话,心里也有一动,听的玖哥退了婚,难道奶奶也想过,把昭儿求做自家儿媳?其实细一想起来,昭儿和玖哥,却也是好一对小夫妻,只是自己大伯要求昭儿为媳,这也是美事,自己不好说话的,也不说话。
一时厅上,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各自低头思量,气氛正在尴尬之时,小翠跑了进来,见主客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咳嗽一声:“奶奶,李爷来了。”
各怀心事的三人听了这话,都抬起头,萱娘下意识看眼刘通,对小翠道:“快请。”刘通到了此时,看眼萱娘,皱眉道:“三嫂,这事还是问问李兄的意思。”
李成却已来到厅上,各自见礼过,萱娘先开口道:“李兄弟,却是前几日问李兄弟的话,不知李兄弟能不能允?”李成今日,却似是有备而来,对萱娘拱一拱手:“三嫂,你也知道,我素来娇惯昭儿,这等婚姻大事,也不好不问她的意思,故此我问了问她,只是她女娃家脸皮薄,只说的一句,任凭爹做主就是,我却正好来问三嫂,女娃子家,这话是允还是不允?”
刘通听见这话,知道萱娘也和李家求过亲,心道,难怪哥哥说三嫂是水晶心肝人,心里的话,却是过了几个绕子才说出来,他咳嗽一声,也说道:“李兄,家兄却也问过你这话,却不知李兄的意思?”
李成倒忘了刘家也来问过亲事的事了,只是得了昭儿那句话,自然就似拿了利器一般,笑眯眯道:“方才刘兄也听到了,小女自有主张,故此还要去问问小女。”
这个,萱娘和刘通都愣住了,这要是只有一家求,昭儿说那话,自然是允了,只是这有两家求,再这般说,难道是两家都不要?小喜见场面又尴尬起来,起身笑道:“李爷,何不这般,我去问问昭儿,我却也带过她,想必她有那不好意思说的话,会对我说。”
小喜说完,见萱娘和刘通脸上,都有些疑惑之色,小喜一笑,走到刘通身边,替他理一理衣领,嗔怪的说:“难不成你还怕我偏着娘家不成?”接着转头对萱娘道:“难道奶奶还怕我偏着夫家?”
刘通刚要说话,小喜已经止住道:“却是你们放一百个心,我那边都不偏向,定会好好问的。”说着就转身翩然而去,萱娘呆了半日,才赞道:“小喜嫁去这几年,越发历练出来了。”刘通只是笑笑。
萱娘用手撑住额头,细想一想,突然摇头笑道:“方才这事,想起煞好笑,我们三家,虽说异姓,却是似兄妹一般,怎今日却差点嚷起来了?”刘通也笑道:“只是儿女婚姻之事,却是大事,李兄慎重些也无妨,方才我却一直怕,怕李兄极了,一家不许,这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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