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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不关你的事。&rdo;对於这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门卫的态度充满敌意，警告他立刻离开，否则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

&ldo;奥布里巴奈特在哪?&rdo;

&ldo;你们是谁?&rdo;门卫已经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所有突发事件都围绕著巴奈特律师展开，从不速之客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立刻令他警觉起来。

&ldo;巴奈特有危险，有人想谋杀他，你最好让我进去，不然後果就得你来负责。&rdo;

&ldo;要是你不识相点立刻离开，我保证有麻烦的人就是你。&rdo;

&ldo;好的，如果你坚持的话。&rdo;奥斯卡往後退了一步，麦克知道他要干什麽，他不是那麽容易放弃的人。

&ldo;别动粗，奥斯卡。&rdo;麦克抓住他的手臂说，&ldo;你答应马克斯会自我克制记得吗?&rdo;

&ldo;记得，我又没想干嘛。&rdo;

麦克指了指庭院说：&ldo;有人过来了，我想这位女士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麽事。&rdo;

奥斯卡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认出这位正向他们走来的女士正是令一些人闻风丧胆的玛蒂娜戈登。

玛蒂娜走来时，目光飞快地扫向门卫，这个举动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但却令人畏惧。

&ldo;什麽事?&rdo;她问。

&ldo;这两个人想闯进去，他们说有人要谋杀巴奈特先生。&rdo;

奥斯卡不等玛蒂娜开口，把证件送到她面前，麦克在心里嘀咕，刚才是谁说他们不会看的。

&ldo;我们是警察，刚才这里有枪响。&rdo;奥斯卡往庭院中看了看，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周围的保镖神情严肃，气氛非常紧张。

&ldo;谁报的警?&rdo;玛蒂娜问身边的人，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後，她抬起头，下颌伸出，傲慢而轻视地问：&ldo;谁派你们来的。&rdo;

奥斯卡对这种充满敌意的态度表现出一种随意性，好像在街上接受的陌生人的问路一样。&ldo;没有人派我们来。&rdo;他说，&ldo;但是我们得到了消息，巴奈特先生怎麽样?我可以进去吗?&rdo;

&ldo;这是私人住宅，除非你有搜查令。&rdo;玛蒂娜看著他，她的眼睛没有感情，漠视生命，奥斯卡敢打赌她随时可以下令杀人，乔许堪比特的冷血同样遗传给了他的女儿。但是这时有人匆忙地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说了些什麽。玛蒂娜冷漠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悲痛没能逃过奥斯卡的眼睛。尽管连一秒锺都不到，但是能使这个黑道女人神色大变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了。奥斯卡和麦克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在想，这里一定发生了惨案，但是玛蒂娜不希望这件事有警方介入。就像所有靠非法生意发迹的家族一样，黑道分子对执法者总是充满敌意，玛蒂娜更是如此，她对警方的厌恶超过了家族中的其他成员。此刻，她得到一个坏消息，这个坏消息使她情绪激动，但在眼下这种场合她仍然能以最快的速度自我克制。

&ldo;奥斯卡塞缪尔先生。&rdo;玛蒂娜说，她在奥斯卡一晃证件的时候记住了上面的名字，她的确有过人之处。&ldo;虽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但是我们并未通知警方，希望你们尽快离开，否则……&rdo;她停顿了一下，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对奥斯卡说：&ldo;我不是一个健忘的人。&rdo;

玛蒂娜并没有说出任何威胁恐吓的话，但是麦克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她不是个健忘的人，她的家族也不是。被黑道分子列入名单意味著什麽他们都很清楚，这是玛蒂娜的父亲乔许堪比特的做事风格，他曾记住一个巡警的号码，并在三个月中将对方的妻子和孩子全部杀害，原因不过是双方因为罚单而起了一些小争执。

奥斯卡很相信玛蒂娜戈登会做出同样的事，甚至她比堪比特更胜一筹，不像她的父辈会直接产生言语上的威胁，她的恐吓是一种暗示，但一定会付诸实施。

麦克拉住奥斯卡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暗中加了把力。&ldo;我们先离开。&rdo;他的意思是另想办法。

奥斯卡看了看玛蒂娜没有表情的脸，她的皮肤光滑得像一面镜子，一种不自然的年轻。

&ldo;好的。&rdo;奥斯卡说，&ldo;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私人聚会。&rdo;他对玛蒂娜说：&ldo;希望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rdo;

玛蒂娜直视他的眼睛，吩咐门卫关上大院的铁门。奥斯卡还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有人被抬起来，往别墅内走去。老戈登的儿子赫尔曼朝门外看了一眼，似乎对玛蒂娜的举动十分关心，尽管只是迅速而短暂的一瞥，但是赫尔曼的目光中却充满了仇视。

两人离开别墅，对於被拒之门外的事，奥斯卡的反应令麦克感到意外──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满嘴抱怨。他以闲聊的语气说：&ldo;巴奈特没救了。&rdo;

&ldo;你是不是有点高兴?&rdo;麦克说。

&ldo;没有。&rdo;奥斯卡如实说，&ldo;但是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奥布里巴奈特死了我一点都不感到遗憾和难过。可惜的是又错过了一次找出真凶的机会。&rdo;

&ldo;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rdo;

&ldo;什麽事?&rdo;

&ldo;玛蒂娜戈登走过来时，手指一直在用力，但和你说话时却没有。&rdo;

&ldo;这说明什麽?&rdo;

&ldo;说明庭院里发生的事让她非常愤怒，而且她有怀疑对象，出於某种原因她得尽快把我们，也就是多管闲事的警方打发走。她的怒火不是冲我们来的，而是另有其人。凶手一定还在那里，&rdo;

&ldo;在哪?&rdo;

&ldo;院子里，或者别墅里。&rdo;麦克说。奥斯卡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这里的&ldo;凶手&rdo;并不是指动手的那个人，而是元凶。他们的范围又缩小了，玛蒂娜戈登不动声色的愤怒证明她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谁，而且就在这些互相熟识的人之间。玛蒂娜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长大，度过了与众不同的少女时代，如今她深知不动声色地隐藏一切内心情感是多麽重要的事。如果罪魁祸首是戈登家族的对头，此刻她一定会是另一种表现，家族成员之间即使互相心存不满，对外时仍然应该同仇敌忾。

&ldo;你确定中枪的是巴奈特吗?&rdo;

&ldo;可以确定，他们把他抬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了。&rdo;麦克说。

&ldo;那份遗嘱终於也要了他的命，现在知道内容的没几个人了。&rdo;

&ldo;玛蒂娜戈登一定知道，还有雇凶杀人的人也知道。&rdo;

&ldo;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杀手怎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看玛蒂娜和其他人的反应，显然他们并没有抓到人。&rdo;

&ldo;奥斯卡，有一件事应该告诉你。&rdo;

&ldo;什麽事?&rdo;

&ldo;我们赶到门口时，门卫朝我们走来。&rdo;

&ldo;是的，然後呢?&rdo;

&ldo;他们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这时有人从里面出来。&rdo;麦克说，&ldo;当时我以为是戈登家族的保镖，他的衣著很像干这一行的。&rdo;

&ldo;好像有点印象，但当时门卫正要拔枪，我没注意门口，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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