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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窦羽不懂。

&ldo;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穿越撕裂了时空，&rdo;k88说，&ldo;这是一个比喻的说法，你想象一下，一间屋子的承重点被破坏了，如果不及时修补，很快，裂缝越来越大，整间屋子都会倒塌。&rdo;

&ldo;他会死吗?&rdo;窦羽问。

&ldo;他可能会消失，&rdo;k88说，&ldo;变成量子态。又或者，这个宇宙都不会存在。&rdo;

&ldo;你到底是怎么推测出这些来的，&rdo;窦羽忍不住问，&ldo;计算机推演出来的?能给我看看吗?&rdo;

&ldo;我看科幻小说猜的，&rdo;k88老实说。

窦羽：&ldo;……&rdo;

&ldo;没办法嘛，我们这里科技太落后了，二十一世纪只有理论猜测，现在还是只能猜测。你不知道，上次你们说，现在的科技只是原地踏步没有本质飞跃的时候，看节目的人工智能们都伤心了一把呢。&rdo;

不知道是不是窦羽的错觉，他总觉得k88这话的语气嘲讽得很。

&ldo;我要救他。&rdo;窦羽说，&ldo;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救他。&rdo;

第十八章

程璋睁开眼睛的时候，想，这次一定要醒得久一点，久到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窦羽正背对着他，程璋的嗓子有些哑：&ldo;小鱼。&rdo;

窦羽转过来，明明是一样的面孔，现在却生出了不一样的感受。

窦羽走过来，把晚饭端给程璋。

&ldo;你这次晕过去的时间更长了，&rdo;窦羽说，&ldo;中途还担心你饿死，给你输了一次营养液。先吃饭吧，吃完再说。&rdo;

程璋的确饿得不轻，低头吃了起来，可是时间紧迫，他又想跟窦羽多说几句。

&ldo;这面条还不错，&rdo;程璋说，&ldo;所以说，你之前说的那个合不来的学生，就是我?&rdo;

&ldo;不就是你，&rdo;窦羽说，他又回忆起了那时候的事，忍不住笑出来，&ldo;还逼着我上课，每天意见多得不得了。&rdo;

&ldo;然后我就安慰着你，&rdo;程璋说，&ldo;还想办法让你和我好好相处。还说我做饭肯定没有我好吃。&rdo;

听起来真是十分诡异，快要把自己绕进去了。

&ldo;我还说你那个网友可能真的也有苦衷，&rdo;窦羽说，&ldo;让你去找她问清楚。我那时候还以为那是个女的!&rdo;

&ldo;我也以为小鱼是女生。&rdo;程璋想想，问窦羽，&ldo;你怎么还乱填性别信息搞网骗啊?&rdo;

&ldo;我那时候又没有用过二十一世纪的界面，&rdo;窦羽也很无辜，&ldo;一不小心选错了。&rdo;

天大的误会，阴差阳错，只是，还有哪里不对。

&ldo;但我没有给你寄礼物，&rdo;窦羽说，&ldo;你看，寄圣诞礼物就是个托词，还是你建议出来的，我不在那里，不可能给你寄任何东西。&rdo;

程璋仿佛陷入了一个解谜游戏：&ldo;但我的确收到了东西，而且我还跟小鱼说了，他说收到就好，还说……&rdo;

程璋想起来了，他跑到两台电脑面前，拉到最后，这是他和窦羽的聊天记录唯一的差别，程璋的那段，多了几行字。

海盗船长：&ldo;礼物收到了，这是什么表啊，很好看，谢谢。&rdo;

忧伤的大鱼：&ldo;还好收到了，我特别怕晚了，给你寄的是最贵的快递，一定要戴着啊!不要辜负我一番心意。&rdo;

海盗船长：&ldo;我导师给我打电话了，现在有点事，明天再聊!&rdo;

忧伤的大鱼：&ldo;明天见。&rdo;

原来如此。明天见。

程璋把表取了下来：&ldo;我当时就把表给戴上去了，去导师办公室说完论文的事情，我回来，写了几段就困了，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rdo;

这块看起来普通的表，似乎因为没电已经停止了工作，屏幕一片漆黑。程璋一直没有取下来，不过是因为戴着的时候，会想起那个送给他礼物的人。

可现在，那个人是谁呢?

&ldo;我可以确定我聊天的时候，&rdo;窦羽说，&ldo;每一句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话，没有参照物，没有抄过别人。&rdo;

程璋当然相信窦羽不会有这么无聊，如果不是窦羽，那么把每一句话都拿去重复的人，只能是那一个人，会盗用别人信息，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活在2018年的现实生活里，把窦羽说的话全都复制过来，更会在最后，给他寄来一份特殊的&ldo;礼物&rdo;。k999还真没说错，那的确是个骗子。

窦羽说：&ldo;这个东西可能是关键。它怎么打开?&rdo;

程璋才发现，表没有办法打开，更没有充电的地方。窦羽说，把表给我吧，我来看一下。

他接过程璋递过来的表，刚拿到手里，就出现了异常。

&ldo;它……&rdo;窦羽拿起来，展示给程璋看，&ldo;是不是正在启动?&rdo;

&ldo;我靠，&rdo;这刺激一波接一波，程璋实在有点无法承受，&ldo;不可能现在就要回去了吧!&rdo;

窦羽慌忙地松开手表，表掉在了地上，但似乎并没有停止。

程璋觉得自己还不能走，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在他刚发现窦羽和小鱼的关键时刻，他不想这么一走了之。

&ldo;我现在说这话，好像就特别假，&rdo;程璋说话的语气像在说遗言，&ldo;但是我真的想过，我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那和你留在这里，也挺不错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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