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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好像是这样。刚刚我尝了一下，发现有很奇怪的味道，具刺激性……有点使舌头麻木……我不会开出这样的药……我吩咐她在饭前服用，如果里面有……&rdo;

我们不自觉互望一眼。

&ldo;医生，对不起，你那边的护士可能配错药方吗？&rdo;

&ldo;应该不会！你看，这是两日份，而她是昨天下午从我那儿拿回来，瓶里的药水己减少三次的分量。所以，不可能会第四次才突然有毒！&rdo;

&ldo;那么，有人在其中……&rdo;

&ldo;我也认为如此。松下先生，请你立刻将这药水送至警视厅鉴定分析，毕竟，我只是乡下的小医生，没有化验的设备，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在来确定之前，也不能传说出去。&rdo;

&ldo;我明白了。&rdo;我接过药瓶，以他所带的胶布贴在软木塞上，放入皮包里。

&ldo;医生，你认为会是什么人下毒呢？&rdo;虽然明知多此一问，还是忍不住要问。

&ldo;这种事我不知道。但依常识判断，可以说是这宅邸里的某个人！&rdo;他的神情冰冷、严肃。

&ldo;我一直认为毒杀乃是杀人方法中最为阴险的，而这次的方法却不太一样。&rdo;

&ldo;松下先生，或许凶手并没有杀害土岐子的意思！&rdo;

这句话令我大感惊愕。

那么凶手为何将毒药混入药瓶？假定另有一项杀人计划，这也会引起这家人的戒心，岂非形成反作用？

大概是注意到我表情的困惑吧！他静静接着说：&ldo;松下先生，假如这是计划性的杀人，又有万全的准备，那么利用瞬间能发挥效力的毒物，诸如：氰酸钾或番木鳌硷，应该更为简单。但他却使用此种，药名虽然未知，可是作用缓慢的毒物。由此来看，此一杀人未遂也许只是某种更可怕的犯罪之前奏……&rdo;

这番话我也有同感：&ldo;医生，我想到一件事……&rdo;我说出卜部六郎那恐怖的预言。※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ldo;那男人说出这种话吗？&rdo;他沉思一会儿，然后像无法置信似的接着说，&ldo;那人精神已异，所以，这样的预言我无法相信。何况，就算他缜密的计划杀人，也很难如此简单的实行。事实上，我最恐惧的还是这宅邸里弥漫着的异常气氛！&rdo;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先看看土岐子小姐的清况如何，然后，回家时顺便到警局报案，毕竟，这是我的义务。&rdo;

这时，卜部鸿一带着一位男人回来了。这人年约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两眼如黑市掮客般骨碌乱转，看来随时都对别人怀着戒心。

&ldo;松下，这位是我刚刚提过的幸二。这位是松下研三先生。&rdo;

我们互望一眼，彼此作揖。一刹那，我却能感觉出他冰冷眼神中裸露的蛇蝎般敌意！

&ldo;听说土岐子被人下毒，医生，到底是什么毒？&rdo;嘴里虽然问着，他的内心却根本漠不关心。

医生冷冷地回答：&ldo;我还没办法确定。&rdo;

&ldo;是吗？&rdo;他很不高兴的说。然后，转过脸望向我们，&ldo;鸿一，既然发生这种奇怪的事件松下先生又听到那怪异的预言，今晚，我们该如你所说的，注意澄子她们的行动。&rdo;

不管他的真意如何，这件事我没有异议。

没多久，晚餐准备好了，我们一块用餐，只有菊川医生留下来照顾土岐子。当然，刚发生过这种事，我也几乎无法下咽。

我低声对坐在一旁的鸿一说：&ldo;澄子小姐说出来没？&rdo;

&ldo;不，她坚持不说。&rdo;

&ldo;不管如何都该想尽办法让她说出。

&ldo;嗯，我再试试看。&rdo;

我凝视着换上家居和服，在一旁侍候用餐的这对姊妹。烈子不用说，连澄子都是浓妆艳抹，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昂奋的表情，而且，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澄子的话题一直和目前的紧张状况很不搭调。

舜斋自始就未出现。吃过饭，我回到土岐子的房间。菊川隆三郎正默默替她换额头上的湿毛巾，然后把脉，置于一旁的食物，动也没动过。

&ldo;真是很糟糕的待遇！&rdo;

因为，那乡下女佣只是茫茫然怔坐在一旁……

&ldo;这种情形我早就习惯了。&rdo;他微微苦笑，&ldo;松下先生，我想，你应该已径逐渐了解了吧！这家人，不管是谁，除了自己的事，不会去关心的……这是一群疯子！&rdo;

我除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松下先生，这里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虽然我待会就准备回家，但在此之前，请你不必过来了。&rdo;

这时，鸿一来叫我：&ldo;松下，你先洗澡吧！&rdo;

那是并不很宽敞的浴室。更衣室是两张榻榻米大的木板房，可以自内侧上锁，浴室也能从里面上锁，可说戒备相当严密，大概是防止小偷侵入吧！

浴室内有崭新，散发出桧木香的浴槽。我缓缓伸展疲倦的四肢，在暖烘烘的热气蒸熏下，刚刚相继发生的噩梦般事件，仿佛都已随之消失于空中。

&ldo;洗澡水够烫吗？&rdo;

窗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是那位叫时子的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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