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吃好啦?”那位服务员大姐礼貌地打招呼,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其实她主要有一个含义,那就是麻烦你小子把饭钱结了!
“啊吃……吃好了,水足饭饱,嗯,饭菜味道还不错。”林一兵一边装糊涂地支应着,一边有点淫邪地看着这位善良的服务员大姐,心里一边骂,格老子的,这叫什么事儿,先到商场抢衣服,后到饭馆骗吃骗喝,再这么下去,老子这传奇兵王真就成了街痞了!
其实他入伍前就是个小痞子,今天算露出他原来的本性了,一下子这货还不适应了,这当然都是入伍的好处。
“既然吃好了,那……你看这饭钱……”服务员大姐觉得这个小伙子真有意思,他是干什么的呢,刚才那么邋遢,像个流落街头的精神病人,这一洗漱打扮又变成了帅小伙子了,说话也不憨不傻的。但是,吃过饭不知道自觉结账吗,我已经提醒你了,难道还非让人家说出来给你要账吗?看来此人神经还是有点问题。
“啊,饭钱……对对对,饭钱嘛……”林一兵一咧嘴作挠头状,还故意摸了下兜,“大姐,多少钱?”
“服务员掩嘴一乐,一共五十二,先生给五十得了。”
林一兵听后恍然大悟地说,“哎呀,糟糕!我刚才干完水泥活,今天出门急,一换衣服钱夹子忘家里头了。你看这事儿弄得?大姐,要不这样吧,先记帐吧,多少钱都行,反正天天我都从这过,明天一早我一准来结账,分文不欠,你看怎么样?”
林一兵心说,我是分文不给呀,这算是口头白条吧,过了今晚要账你们都没地方要去,格老子的,我他妈真邪恶,连这几十块的饭钱也赖,传奇兵王都沦落到哪一步了!
林一兵这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说着还用眼睛向这位大姐过了过电。
不过这大姐可是灵机人,没接他这招儿。大姐心说,不怎么样!什么?你天天从这过,我咋没见过一回呢?哦,你小子装相想讨便宜,穿这身西服可还是名牌呀,连五十块都不想出,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拨,像你这种骗吃骗喝的人我见多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只是服务员,要结账我可以效劳,至于记账嘛,你得找我们老板娘才行。”服务员大姐心里话,看你这小伙子精眯忽闪眼的,想来这白吃白喝呀,五十块值得吗?
“啊,你是说……找老板娘啊,找老板不管用吗?”林一兵一嗞牙,就没话找话了,但这位服务员大姐原本那热情四溢的笑容渐减。
“小玲,什么事?”一个胖女人过来了。
“哦,黄姨,是这么回事……这位先生吃完饭说,身上没带钱,让我给记帐,我让他找您……”服务员大姐说完退一边去了,把林一兵完全暴露给了这位满身是肉的老板娘。
“什么?没钱?跑这儿白吃来了?”胖老板娘眼睛立马瞪起来了。
“哦,不不不,不是白吃,也不是没钱,是忘带了……”林一兵只得咬牙裂嘴解释。
“说了半天这不还是没钱吗?什么,忘带钱了?你糊弄谁呀,哪天刮风下雨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钱没钱你不知道吗?还想跟我来这一套,说瞎话也得看看对象好不好?”老板娘把腰一掐,浑身胖肉乱颤,特别是胸前的两大团显得特大,这一激动一颤抖,简直是惊涛骇浪。
这一嚷嚷,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饭店里的人都不吃饭了,都往这边看。
林一兵还就怕这样的,格老子的,要打要跑老子都不怕,喊什么呀,为这点钱这也太丢人了,三六计,走为上策,我干脆溜之乎得了,反正跟你这样的说不清。
林一兵刚打算要跑,这胖老板娘还贼精明,过来一把扯住了林一兵的胳膊就不放了,“不行,你给不钱就别想走?给家里打电话让送钱来!小玲,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呀,快打电话报警,就说这里有人要吃霸王餐!”
林一兵被她俩这么一闹脸上直发烧,要知道这样老子还白话什么呀,直接闯出去就得了,就凭老子这身手要跑谁还能拦得住老子,可现在好,闹得沸沸扬扬的,胳膊还被这个胖女人给抓住了,五十块钱也算是霸王餐?这顶帽子可够大的,老子丢人都丢到家了。
不行,我得赶紧走,一会儿再把警察引来就会更麻烦的。
林一兵刚要把胖老板娘甩开走人,那个口罩妹过来了,“老板娘你放开他,不就是五十块钱吗,他是我哥,帐我替他结了。”说着口罩妹掏出一张红老头递了过去。
一看到钱胖老板娘脸上一僵立马露出了可爱的笑脸,“啊姑娘,他……原来是你哥呀,早说呀,其实也没多少钱,是吧,不过呢,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店小利薄,概不赊账,多担待,多担待,哈哈,哈哈……”
说着她把钱塞兜里,拿出来钱要找零,口罩妹说:“别找了,看在你这么大劲儿头的份上,剩下的算做你的补尝吧,下次记着嘴下留德,夏国女人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为这点钱,值得吗?还要报警?够交立案费吗?”
胖老板娘被挖苦得脸一红一白的,但仍然满脸带笑地说:“啊是是是,姑娘慷慨,以后得向你学习,你是大学生吧,长得多水灵,将来一定能当大官,发大财!还有你这位哥哥,也是一表人才,相貌不俗,将来肯定是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哈哈哈……”老板娘不知道怎么拍马屁好了,其实这都是那张红老头的魔力。
老板娘和服务员走了后,林一兵感激地打量了口罩妹几眼,口罩妹则回应他炙热的眼神,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二人这一放电,口罩妹还带着几分羞涩地低下了头。
林一兵回过神来赶紧说:“姑娘,谢谢你……”
林一兵话还没说完,门口人影一闪,先后进来两个穿警服的人,一女一男,正是铁楠和赵小海。
原来这两个人都憋了一肚子火,把警力全都派出去了,二人在林莽市转悠一个下午也没见到林一兵的影子,他们俩现在就盼着有人报警,天眼看黑了,赵小海就安慰铁楠,二人失望之余打算先回去吃饭,然后再组织夜查,他俩发誓今天晚上不睡觉,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给捉住,这时有人告诉他们这里有人报警,二人这才赶到。
林一兵和口罩妹两人一看见铁楠和赵小海,脸上一紧,都不约而同地把身子转过去了。
“刚才谁报警,怎么回事儿?”铁楠进来向屋了扫一眼就问。
老板娘赶紧过来满面陪笑地答话,“这不是铁队长嘛,哦还有赵队长,刚才闹了点小误会,没事了,没事了,哈哈哈,那个……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哇,想吃点什么,小玲啊,快告诉厨师,捡最拿手的好酒好菜给二位队长上一桌,二位队长请坐……”胖老板娘真会做生意,不知道怎么殷勤好了。
铁楠没理她,眼光往四下又扫了扫,由于林一兵刚洗过头净过面擦过鞋,他和口罩妹还给她来了个背影,铁楠竟然没看出来。但她一双敏锐的眼光竟然落在了那三个“农民工”身上。
当看到何老二的刀疤脸时,铁楠就是一愣,这个大光头有点面熟,在哪见过呢?
其实这三个“农民工”正是野狼帮的三个骨干人物扮的,那个大光头刀疤脸正是野狼帮的二号人物叫何老二,瘦的就是老三外号叫瘦猴,真名黄三儿,那个一脸青春痘的矮胖子就是老四外号滚地雷,真名叫旭刚。
三个人正在海吃海喝,他们只顾注意他们的老大口罩妹和林一兵了,铁楠和赵小海进来跟老板娘说话,这三个家伙根本不知道,特别是何老二看着他们如花似玉的老大跟林一兵那么亲近,他就有气,在那儿狠狠地喝酒,也不吃菜。
瘦猴和滚地雷连吃带喝带吹牛b,摇头晃脑,吐沫星子乱飞。何老二喝得性起,也不理他们俩,觉得浑身发热,他解开了脖子里的钮扣,一仰脖把一杯白酒就倒肚子里了。
这个动作,正好露出了他浓黑的胸毛和刺青的“狼头”,这是野狼帮的标志,这一幕正好被铁楠看在眼里。
“野狼帮?对,肯定是他们,一年前我们交过手。”铁楠眼里一下来了亮光,小声对赵小海说,“我们的生意来了!”说着,用目光示意那三个“农民工”,用嘴比了个野狼帮三个字的口形。
赵小海就明白了,野狼帮人终于出现了,看来神秘的黑蝴蝶也在附近,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赵小海心里既激动又紧张,两个人就想闪身退出去,组织警力抓人。
事情也巧了,二人刚动了两步,瘦猴此时可能要上厕所,一转身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两个警察,一边往外走,一边用眼睛盯他们看,不用问他们被警察发现了。
瘦猴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赶紧回过身来坐下,使自己镇静下来,表面上不动声色,此时何老二和滚地雷还在喝,瘦猴用脚暗中踢了二人一下低声说:“别他娘的喝了,条子来了,准备上菜!”
这两个人反应也很快,听了瘦猴的话一愣,用眼睛的余光一扫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把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就放下了,还充不远处的口罩妹交换了个眼神。此时的林一兵把注意力全精中在铁楠和赵小海身上了,这几个人的细节他也没注意到。
此时,机警的铁楠和赵小海也知道,他们发现自己发现他们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那就只有打了。于是二人一递眼色,猛然掏枪往这三个人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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