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这儿弄干净!像新的一样!听懂了吗?!”
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两人脸上,那种颐指气使的、属于上位者的傲慢,混合着酒气和虚弱,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场。
“五倍”这个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重磅石子。
乌浅蓝色的瞳孔深处,那丝冰冷的怒火在巨额数字的冲击下,如同遭遇了强效溶解剂,迅速地被一种更实际、更冰冷的计算所取代。
枪口,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精密机械般的稳定,向下移动了一寸,不再是致命的眉心,而是指向了对方胸口的位置。
这是一个微妙的信号,杀意并未完全消散,但致命的优先性被暂时搁置了。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那个烂泥般的金主脸上,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金先生,行规不可破。”
“行规?”
被称作金先生的纨绔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口,睡衣领口被扯开,露出同样青白的皮肤。
“在这儿,少爷我的规矩就是行规!钱!懂不懂?五倍!干不干?不干我立刻叫下一批!有的是人抢着舔少爷我的鞋底!”
他赤脚踢了踢旁边一个碎裂的水晶烟灰缸碎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就在这时,对面那赤发男人也动了。
他那柄粗犷狰狞的重型手枪,以一种同样缓慢却带着强大压迫感的速度,垂了下来,巨大的枪口斜斜指向乌脚边的地毯。
面具上,那三点幽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一个低沉、沙哑,带着点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第一次从那倒V形的几何谜题后传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砂砾:
“成交……但嘴巴…”他顿了一下,面具似乎朝着金少爷的方向极其轻微地偏转了一个角度。
“闭紧,漏风,一起死。”那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赤裸裸的、如同寒铁般的警告。
金少爷被他话语里那股毫不掩饰的凶戾之气噎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嚷嚷:
“废话!少爷我懂!你们赶紧!”
他似乎被那面具后的目光刺得不舒服,又或者是胃里的翻腾终于压制不住,猛地转身,踉跄着冲回主卧,“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接着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套房客厅里,再次只剩下两个清道夫,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空气依旧紧绷。枪虽然垂下,但无形的弦还在。
两人隔着狼藉的空间对视。
乌的眼神恢复了那种冰封的平静,嘴角甚至又若有若无地挂起那丝无害的弧度,主动伸出了手道:
“乌,你呢?”
“雷德”
雷德面具上的寒光,则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残留的警惕,但依旧礼貌性地伸出了手,握了握。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乌率先动了。
他不再看雷德,仿佛对方只是一件碍事但暂时可以容忍的家具。
他动作流畅地蹲下身,重新拿起高频振荡器,对着刚才被打断的区域继续操作。
细微的嗡鸣声再次响起,像某种诡异的背景音。
“红发?”
一个清冽、平静,带着点无机质冷感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是乌在说话,但他没有抬头,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挺扎眼,出来干这行,总得有点专业素养吧。”话语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冰锥般的嘲讽。
雷德面具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是砂纸摩擦的哼笑。
他也动了,走向房间另一侧,那里有一面被撞歪的巨大装饰镜,镜面碎裂成蛛网状。
他放下那个粗粝的金属圆筒包,打开,里面是各种强力的化学喷罐、大功率激光灼烧器、甚至还有小型冲击钻。
“你这头发才扎眼吧,笑起来怪瘆人的,可以的话,别笑。”他回敬道,声音低沉沙哑。
“‘金丝雀’,你是打算用头发把血擦干净?”
他拿起一个喷罐,对着碎裂镜框上飞溅的几处细小血点,“嗤”地一声喷出强效溶剂。
动作大开大合,带着一股蛮力,但溶剂覆盖的范围却异常精准,没有一丝浪费。
“拖把也比燃烧的垃圾桶强。”乌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换了一把特制的、带有超细静电吸附刷头的工具,开始清理沙发昂贵皮革缝隙里嵌入的微小水晶碎片和皮屑。
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效率却高得惊人。
“效率低下,噪音污染,金主付的五倍里,一半是用来买耳塞的吧?啧啧啧。”
“哈!”雷德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他放下喷罐,从圆筒包里抽出一柄沉重的合金撬棍,走到一张被暴力掀翻、桌腿扭曲的金属茶几旁。
他掂量了一下撬棍的重量,粗壮的手臂肌肉贲张。
“总好过某些人,磨磨蹭蹭,绣花呢?”话音未落,他猛地吐气开声,撬棍带着沉闷的风声悍然砸下!
“哐啷……嘎吱!”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骤然爆发,在空旷的套房内炸响,几乎要刺穿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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