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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1页）

&ldo;乔乔妹妹，那个繁花，如今叫初悦了，我……她……乔乔妹妹，这些银子，还让我欠着成不成？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rdo;东泽吞吞吐吐地道。

嗯？这是为什么？南乔疑惑地看着东泽，皱了皱眉。

&ldo;东泽是吧，&rdo;这个时候，李言突然出声，道：&ldo;我是李言李子默。请问，你是不是想留下她？&rdo;

&ldo;正是。&rdo;东泽道。李言是谁，南乔的救命恩人，南英崇拜的大哥，大清户部的五品员外郎，他当然有听南英说过的。

&ldo;以什么身份？&rdo;李言从南乔手中取过欠条看过之后扬了扬，道：&ldo;做为奴婢丫鬟的话，五千两，根本就是奢侈。&rdo;

东泽张了张嘴，憋了满面通红，最后说道：&ldo;我很喜欢她，想纳了她。&rdo;

&ldo;什么纳？怎么纳&rdo;南乔惊异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正要开口责问，却被李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住，只听他道：&ldo;你应该还没有成亲吧？你有这个想法，你的父母同意吗？而且，初悦她同意吗？&rdo;

&ldo;我只是个奴婢而已……&rdo;初悦低着头，声音中听不出太多情绪，也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

&ldo;这样，让初悦先留下来，东泽你回去仔细想一想，让初悦也想一想。&rdo;李言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ldo;也好。&rdo;东泽留恋地看了一眼初悦，起身下了楼。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关注她了呢？明明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是从内而外的淡漠，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在意，让他觉得心疼。

她是太子要的人。如果说这个理由曾经阻止他向她接近，告诫他不能轻举妄动的话，那么，如今，她身上属于太子的标签终于被撕掉了，他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五千两……对于他和他的家，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休息室中。

见东泽走了，南乔终于忍不住地向李言数落道：&ldo;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东泽人很不错的，他怎么能这样纳什么纳？纳妾？他他……他这是哪门子喜欢&rdo;

&ldo;好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rdo;李言笑了笑，道：&ldo;你也知道，国情如此，风气如此，他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你若不喜欢，拒绝了他就是。他不是欠着你银子吗？你可是拥有主动权的。&rdo;

&ldo;不过，我觉得你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为好，说不定，她会认为是好事的。乔乔，你们在这里聊一聊，我先下去了。&rdo;李言拍了拍南乔，走了出去。

栀子也小声道：&ldo;小姐，我听说秋儿姐姐说，很多做丫鬟奴婢的，都梦想着能成为小妾姨娘，当上半个主子呢。何况东泽少爷……反正，小姐，咱们还是问清楚初悦姐姐的想法为好，才不至于好心办坏了事儿。&rdo;

好心办坏了事？

好吧，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就算是在后世，不也有女人心心念念着给人做&ldo;二房&rdo;&ldo;三房&rdo;吗？南乔往自己额头拍了一下，抱了个布偶，看着有些茫然的初悦，认真地道：&ldo;初悦，就像你新名字中的那个&lso;初&rso;字一样，现在是你重新选择的时候了。东泽大哥的意思你也听明白了，他希望纳你为妾……&rdo;

没看到初悦有什么反应，南乔继续道：&ldo;这做人妾室，能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明白些，我也不多说，我只说我是准备如何安置你的。你能写会算，我希望你能留在外面的店子里，最后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掌柜。我不会干涉你的婚姻，且你有赎身的权利。当然，你的身价在我这里是五千两，有些儿高了，但你今年才十四，总是有希望的。如果你真的还不起，打个欠条慢慢还，我也是允许的。&rdo;

做这种解说，又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意愿，更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真不是南乔的特长，更别提这解说对面一言不发，不做任何表情的情况下。她有些气馁，道：&ldo;初悦，你要不要见见钱多多？不见的话，你且跟着秋掌柜实习吧。栀子，你带她去秋掌柜那里，让秋掌柜照顾着点儿。&rdo;

就这样吧，自己心中无愧就好了。南乔郁闷地想。

而最终的结果，根本不用选择。

五千两银子买一个小妾，这样的天价，东泽都父母都不同意，哪怕是东泽说银子由他自己出……

淡漠地看着东泽将身契交换了欠条，初悦抿了抿嘴唇，面对东泽欲言又止的羞愧目光，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东泽失望地离开，初悦才福身行礼，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道：&ldo;奴婢初悦，见过小姐。&rdo;

初悦的到来并没有生出太多波澜，而南乔了结了一件心事之后，也不再特别关注于她，碰面也只是点点头，只知道东泽跑铺子跑的勤快了些，只知道初悦的工作成绩不错，钱多多的工作成绩也是相当了得……

她所关注的，是家里的两个娃娃说话是否更流利了些，认字是否更多了些，以及李言哪一日又被哪个大人请回家去，向他介绍他们家贤良淑德的女儿……因而她更加关注朝堂之上，关于李言的奖赏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ldo;阿玛说，中秋节前肯定能有恩赏下来。&rdo;兰儿格格拍了拍座下的骏马，马儿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只悠悠闲闲地前行。

&ldo;真的吗？&rdo;南乔惊喜出声。此时已经是八月初，离中秋节也不过只十几天了。

自打李言从苏州回京这一个月的时间内，瞥去孙家这种自不量力的不提，李言至少接到了十个饭局，每一个宴请的主人家都有至少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或者侄女儿……单单就她放心不过，女扮男装做小厮跟去的，就有三家她能不郁闷焦急吗？

那三家的小姐，长的没一个差的不说，一个天真娇俏惹人喜爱，两个秀外慧中温婉可人……虽然她对李言有信心，但有美女们任其选择‐‐万一呢？

另外，南乔十分郁闷的是，就算李言有特殊嗜好（喜欢幼童）已经通过太子的大嘴巴传开了去，竟是依然挡不住李言红火的行情南乔抓狂之下，却毫无办法，只能通过燕宁，将兰儿格格约了出来，准备问一问。她本不报有太大期望‐‐兰儿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关心朝堂政治的人，但没想到，她竟是真的给了个大概……

&ldo;当然是真的。&rdo;兰儿优雅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道：&ldo;过了中秋，皇祖父就要去木兰猎场行猎，这之前的大事件都要一一理清，清欠算是告一段落了，当然该赏功罚过的时候了，一点儿也不难猜。&rdo;

&ldo;兰儿姐姐，谢谢你&rdo;南乔冲兰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时候，燕宁打马从前面而来，冲两人道：&ldo;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怎么跑着跑着不跟上来了&rdo;

&ldo;是我有事情问问兰儿姐姐。&rdo;南乔歉意地笑道。

&ldo;哦。&rdo;

南乔和兰儿不跑，燕宁一个人跑着也觉得无趣，三个人骑在马上溜达到了，各自翻身下马，略整了一下仪容后，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

看见燕宁有些闷闷不乐，兰儿与南乔相视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ldo;燕宁别恼，我请你一起去秋弥如何？在一望无边的糙原上纵马，那才痛快呢&rdo;

&ldo;额娘不让去。&rdo;燕宁并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反而更加的抑郁，一只手勉强支着腮，叹气道：&ldo;前几天姐姐来过了，说带我去见识见识，但是额娘不准，说至少等我长到十岁，她才会放心……唉。&rdo;

&ldo;十三婶说了也不准吗？&rdo;兰儿皱了皱眉，摊手道：&ldo;那我也没有办法了。&rdo;

&ldo;嘿，燕宁，丧气什么。&rdo;南乔拉了拉燕宁的手臂，道：&ldo;不是有我陪着你嘛你若是真去了，留下我一个在京城，岂不是孤孤单单凄凄惨惨的&rdo;

&ldo;说好的，那你可要陪着我……&rdo;燕宁眼巴巴地望着南乔，道：&ldo;不准约你逛街不出来，不准……&rdo;

&ldo;保证随叫随到&rdo;南乔挽住燕宁的手臂，嬉笑出声。

&ldo;这还差不多……&rdo;燕宁支着手，喝着葡萄汁想了一会儿，问道：&ldo;兰儿姐姐，十七阿哥到时候会去吗？&rdo;

&ldo;十七叔当然要去，除非他到时候生病了。&rdo;兰儿答道：&ldo;十七叔自六岁那年跟着去了，每次行猎，都收获颇丰，得了不少赏的。我记得他有一年猎到一只火狐狸……&rdo;

&ldo;红色的狐狸吗？&rdo;燕宁眼神发亮，站起身道：&ldo;不成，我也要去我去找额娘说&rdo;说着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这个妮子，就是长大了两岁，那小脾气一点也没变……

艳红鲜亮的液体盛放在通明的玻璃杯中，看起来像是一杯红酒。这种水果榨汁的方法，还是从她那里传开去的……南乔低头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带着些凉气，让人觉得无比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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