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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亲爱的。&rdo;奥布赖恩提醒她说。

&ldo;是呀，我来这儿的时间不久。可是总能……&rdo;

奥布赖恩沉入幻想似地说道：

&ldo;这么漂亮的男人。您知道，真像一个骑兵军官。&rdo;

霍普金斯呷了一口茶说道：

&ldo;这可倒很有意思。&rdo;

然后深深叹一口气说道：

&ldo;可能他在战场上阵亡了。&rdo;

3

香茶和谈论爱情的话题使霍普金斯护士精神焕发。当她走出韦尔曼太太的家门时，玛丽赶上了她。

&ldo;护士，我可以和您一起回村子吗？&rdo;

&ldo;当然可以啦，亲爱的。&rdo;

玛丽气喘吁吁地说道：

&ldo;我需要和您谈一谈。我很担心，非常担心……&rdo;

这位年岁稍大的妇女温和地打量玛丽一眼。21岁的玛丽是个迷人的妙龄女郎。她的外貌宛如一朵野瑰玫花：颀长而柔韧的脖子，淡黄色的头发和闪闪发亮的蓝眼睛。

&ldo;出什么事儿了？&rdo;霍普金斯深表同情地问道。

&ldo;没什么特殊的事。我只是觉得时间在不停地流逝，可我却碌碌无为。韦尔曼太太非常善良，她拿出了一大笔钱让我接受教育。我想，现在我该自谋生路了。应当学会点真本领。&rdo;

对方点点头，玛丽继续说下去：

&ldo;我几次试着把我的想法讲给韦尔曼太太听，可是太费劲了……她好像一点不理解我，总是说时间还多着呢。&rdo;

&ldo;别忘了，她的病情很重。&rdo;护士插嘴说道。

玛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

&ldo;噢，我知道。看来不应当纠缠她。可是我多么不安啊，又加上父亲总是找我的碴儿，没完没了地唠叨，说我硬装小姐。我实在想做些事情！糟糕的是，要想学会点什么总是要花好多钱。我的德语还算不错，也许这对我还有点儿用。我总想当护士，我喜欢护理病人。&rdo;

&ldo;干这个得像匹马一样有力气。&rdo;

&ldo;可我有劲呀！而且我真正喜欢这一行。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姨妈，就是去新西兰的那个，她是护士，所以我生来就有这个癖好。&rdo;

&ldo;你要搞按摩吗？&rdo;霍普金斯说道，&ldo;这个行当可不少挣钱。&rdo;

玛丽踌躇着。

&ldo;可是要学成个按摩师需要花好多钱，是不？我指望……可是我这么贪求真不好意思……她已经为我付出不少代价啦。&rdo;

&ldo;您说的是韦尔曼太太吗？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有责任帮助您。她让您受到了最上等的教育，可是只靠这一点还做不成什么事。您真的不想当教师吗？&rdo;

&ldo;当教师我的才智不够。&rdo;

&ldo;才智与才智不同。您听我的劝告吧，玛丽！您先别忙。我觉得韦尔曼太太在您开始生活的最初阶段应当帮助您，而且我一点儿不怀疑，她正是准备这样做的。可是问题在于她喜欢您，不想和您分开，半身瘫痪的可怜老太婆，在自己身边看到一个可爱的年轻姑娘心神会感到惬意，加之您在病人身边的确善于行事，这点没说的。&rdo;

&ldo;如果您真的这样认为，&rdo;玛丽低声说道，&ldo;我也就不羞于游手好闲了。

亲爱的韦尔曼太太……我非常非常爱她。她对我总是那样宽厚，我要为她做到世间的一切。&rdo;

霍普金斯护士冷淡地说道：

&ldo;那么您能做到的最好一点就是留在老夫人身边，不要再闲溜达了，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她现在还很好，可是……她将要第二次发病，随后还会有第三次。我算看够这类事儿了。需要耐心啊，亲爱的。如果您能在老夫人弥留的日子里减轻她的痛苦，那将是从您这方面为她做了一件好事。事情过后会有时间去考虑其它一切的。&rdo;

他们来到沉重的大铁门跟前。一个老态龙钟的驼背男人步履艰难地迈过更房的门坎走了出来。霍普金斯高兴地向他打招呼：

&ldo;早晨好，杰勒德先生！您看，天气好得出奇呀。&rdo;

&ldo;好天气也不是为我的。&rdo;杰勒德老头说道，不友好地斜眼看着两个女人。&ldo;要是让你们得上这个腰痛病，你们‐‐&rdo;

&ldo;我想这是由于上星期太潮湿了。如果现在有太阳而且干燥，那您的疼痛会一下子无影无踪的。&rdo;

然而这些献殷勤的话好像更加激怒了老人。

&ldo;哈，你们这些护士全都一个样儿。你们对别人的痛苦就是满不在乎。你看，玛丽也老是说这一套：&lso;我要当护士，我要当护士。&rso;这都是去那个法国、德国去的……&rdo;

玛丽态度有些生硬地说道：

&ldo;医院里的工作对我完全合适！&rdo;

&ldo;可是什么也不干对你更合适，不是吗？你就知道翘鼻子，赶时髦。还装小姐呢！你是个懒蛋，再就什么也不是了。&rdo;

玛丽由于受了委屈而流下了眼泪。

&ldo;你说得不对，爸爸！你没有权力这样说。&rdo;

霍普金斯用招人喜欢的宽容态度劝慰道：

&ldo;好了，好了，这些话都是身体不舒服引起的。实际上您不是这样想的，杰勒德。玛丽是个好姑娘，是个好女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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