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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莫伊拉哧哧地笑着说：&ldo;头儿，别让它影响你。&rdo;

&ldo;你说的对。&rdo;凯茨略有所思地把四份报告堆在一起，看了眼电话，忍不住又作了个&ldo;混蛋&rdo;的手势。突然她又心生一念。&ldo;就是它！莫伊拉，我们离开这儿。&rdo;

&ldo;到哪儿去？&rdo;

&ldo;里奇蒙公园。莫伊拉，我们要找一个穿着肮脏雨衣的人。&rdo;俩人边说边向屋外走去。

向局里申请一辆车还得费番口舌。凯茨说没那么多时间讲废话，干脆开莫伊拉的小福特车去。到里奇蒙有一个来小时的车程。路上她俩谈论起男人来。莫伊拉提起了那个从沃金来的，曾在追捕阿沃卡多中出洋相的黑脸警探。他长得不难看。要是没有比利，没准她会接受他的邀请。&ldo;不过我没答应，我和他说了比利。他居然说&lso;那又如何？&rso;臭男人！&rdo;

&ldo;男人们都一样。&rdo;凯茨说。

莫伊拉把手放在方向盘&ldo;十点二十&rdo;的位置上，还不时地瞥一眼后视镜，就好像正在参加驾驶考试。

&ldo;干吗小心翼翼的？&rdo;凯茨说。

&ldo;那当然。&rdo;莫伊拉附和道，&ldo;小心驾驶，小心男人！&rdo;她按了按喇叭，闪了闪车灯，超过一辆梅赛德斯的大埃斯哥特货车，柔声问道：&ldo;你和瓦莱丽现在怎么样？你俩的问题还没解决吗？&rdo;

&ldo;别瞎问。&rdo;凯茨说。

&ldo;我已经问了，&rdo;莫伊拉反驳道，&ldo;所以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吧。反正都聊到这话题了，就说说吧。要不然去温布尔登的路上怪闷的。&rdo;

&ldo;是去里奇蒙。&rdo;

&ldo;都一样。&rdo;莫伊拉两眼紧盯着路面。

凯茨沉默不语，只有风声从车边呼啸而过。

莫伊拉瞥了她一眼。&ldo;怎么样？&rdo;

&ldo;什么怎么样？&rdo;

&ldo;你和瓦莱丽，到底怎么样？&rdo;

&ldo;我那时已经说过了，他去他的葡萄牙，我干我的警察。&rdo;

&ldo;我听说你不再想做警察了。&rdo;

&ldo;我说过了。他去他的葡萄牙。&rdo;

&ldo;我知道！&rdo;莫伊拉说得飞快，声音忽高忽低，&ldo;来吧，告诉我你们俩的事。你和他……是不是有别的什么？&rdo;

&ldo;我想是有别的什么了。老实跟你说，莫伊拉，我不是非常肯定。他跑去玩滑翔翼已经有几个星期了。他说要把脑子里的东西想想清楚。&rdo;

&ldo;我想你们已经努力了，是吗？&rdo;

&ldo;是的，我们做了很多努力。不过我现在想，他最好的朋友死了，而且所有一切都围绕着阿沃卡多的案子……哦，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喜欢我。&rdo;

&ldo;喜欢你！我想你们的问题不会这么简单吧。&rdo;

&ldo;我并没有说他不爱我，莫伊拉。他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点什么。我知道他怎么想的。&rdo;

&ldo;臭男人！&rdo;莫伊拉说。

&ldo;只要你喜欢。&rdo;凯茨说。

凯茨努力想高兴起来，可她的思绪已经不知飘到哪去了。

5

她们把车停在靠近公园的大门处。那里是私人停车区，莫伊拉拿出一块&ldo;警察&rdo;的标识牌，放在仪表盘上。

&ldo;走吧。&rdo;凯茨踌躇满志地说。

她虽然还未考虑清楚该如何着手，不过她知道坐在约翰大街的办公室里干等电话，肯定一无所获。里奇蒙督察的态度让凯茨感到很不舒服，但真正使她心中起伏难平的是那种感觉‐‐正如莫伊拉所说的，珍妮&iddot;格里芬让案子溜走了。当俩人一起走进公园时，凯茨再也忍不住了，对莫伊拉说：&ldo;我们都体会过办案的压力，但是这次不同了。从没人松懈马虎，但现在，我们中有一个人……&rdo;

&ldo;一个警察？&rdo;莫伊拉吃惊地叫起来。

&ldo;我是指一个女人。&rdo;

&ldo;哦，&rdo;莫伊拉说。

一天中的这个时候很难见到公园的鹿群。但当她俩沿着公园的碎石小道信步前行时，却看到三十来只梅花鹿正在一棵巨大的橡树旁边吃草。鹿群外圈是一只高大俊美的雄鹿，高昂着头颅，灰白色的鹿角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挑衅的光辉。

&ldo;多么华贵啊，不是吗？&rdo;莫伊拉说道。

&ldo;啊，他是主角，&rdo;凯茨低声笑着，&ldo;真是个出色的男人。&rdo;

&ldo;这些！这些都是他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rdo;

&ldo;你是在说他的女友们吗？&rdo;

&ldo;是的。&rdo;

&ldo;当然了，&rdo;凯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ldo;他是周围所有小伙子们中最高大、最健壮的。你得承认，他长得可真他妈帅！&rdo;

&ldo;他一定棒极了。&rdo;莫伊拉说。

&ldo;是指性方面吗？&rdo;

&ldo;我有吗？&rdo;莫伊拉的声音有点发颤。

凯茨哧哧地笑。&ldo;怎么啦，莫伊拉？我怎么看到你脸上有一抹红晕呀？&rdo;她停了一下，&ldo;你说和比利今晚什么时候见面来着？&rdo;

&ldo;我没说要见面，&rdo;莫伊拉慢吞吞地说。她又看了看那只雄鹿，&ldo;不过我看回头得给他去个电话……&rdo;凯茨听了露齿一笑，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个&ldo;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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