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要说她心里从没有过高衍,那是说谎。然而,要说高衍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好像也谈不上。人心是复杂的。从漠不关心到情有独钟之间,有一万个刻度。人心也是变动的。离容的心就在这一万个刻度上滑动着。她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高衍,她自己早就记不清、说不准了。经历了九年的劳苦工作,经历了地道里的那一幕,经历了高衍的婚礼,经历了与陆南生的相知相许,她的心在变化,或许早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如果问她,此时此刻,她心中是否还记挂着高衍,那么她可以斩钉截铁地答道:否。见离容犹犹豫豫说不出口,陆南生气道:“算了,我不该问。”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愁了。“你听我说——”话还没说完,离容的嘴已被吻封住。前几次隔靴搔痒的试探,其实并没有完全治好她的羞涩。但一来二去后,她到底是放开了不少。她现在只想被他抱得更紧些,最好没有身上那些层层叠叠的障碍,但她自己羞于动手。很快,那些障碍就被陆南生除去了。此时两人才发现,原来赤诚相对的感觉是如此滚烫,就好像干柴划出了火星,再没有相安无事的可能。胸前被挤压,被啃噬,陆南生强硬的动作使她的身体在痛与莫名舒爽的边缘。等到那湿滑暖热的触感终于蔓延到下身,她终于因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而从喉头滚出一声轻吟。……“啊!——”对离容来说,这火辣辣的撕裂感来得突然,痛得她浑身紧绷。但对陆南生来说,却是忽然陷进了无尽愉悦的温柔中。他只想继续像猛兽一样冲撞,扫荡每一寸他未知的领域,就好像他发疯似地想闯入离容那不曾被他参与的过去。十余年的旧情……一日不曾分开?…………后半夜,离容缩在薄薄的褥子里拼命摇头,求饶道:“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陆南生隔着被褥拍拍她的脑袋,说:“出来,会闷死的。”离容探出头,大口吸了两下新鲜空气。但见陆南生在看她,又赶紧别过脸去。“过来。”陆南生仰面躺着,敞开胸怀,招呼离容入内。离容没动。于是他把手臂伸到离容身下一铲,使离容一骨碌滚到了自己怀中,脸贴着他胸口硬实的肌肉。“咦,好湿啊。”离容嫌弃地说,手指在陆南生胸口溢出的汗水中打圈,然后又开始写字。“你在写什么?”陆南生之前的醋意和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他摸着离容的后脑勺问。“哎呦你别乱揉,我头发会打结。”离容五指捏作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记。“明天又没正事,本刺史花点时间,给你梳通,不就行了?”陆南生故意又摸了摸。“行啊,那我也给你梳!”离容笑着把双手插进陆南生头发里,乱揉了一通。“那还是我吃亏,你以前总给别的男人梳头,本刺史给女孩子梳头却是头一次。”陆南生话中意指高衍,但已成了开玩笑的语气。离容神色微变,不再嬉闹。她爬到陆南生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不喜欢他。”“嗯。”陆南生假装随意地应了一声。“只有‘嗯’啊?”离容撅起嘴道,“你快说你也喜欢我啊!”陆南生回:“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来?”离容眼神一黯,咽唾沫的感觉好像咽了一口酸水。她没说什么,只是又躺了回去,极轻地叹了一声。她这辈子还没听过有人说喜欢她,就算是陆南生,也只有一句“我觉得你和其他人不同”。这时,陆南生突然问:“他对你说过吗?”离容又是一头雾水:“蛤?”陆南生忆起高衍那副臭不要脸的模样,心想那人肯定是说得出口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就亲彼疏此?“我喜欢你。”陆南生飞快地说出四个字,音节短促,一闪而过。“嗯。”离容嘴角扬起,“哎呀你别揉啦都说我头发会打结……”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憋出的这段不会被河蟹啊☆、游女思返乡红梅山的地形与阳蛟山类似,都是山环水绕,易守难攻。虽然红梅山不如阳蛟山高,但因地理位置偏南,一到夏天便暑气氤氲,外来人很容易中瘴毒。这对团聚此中的乱民来说,又是多了一重保护。季伯卿讨破红梅山土蛮,是在他接到消息的十天后。这个速度超乎谭容舟的想象。在季伯卿代谭容舟举兵东进时,谭容舟就以嫁女为条件,说愿表荐季伯卿为江州刺史。季伯卿婉拒了。现在,谭容舟再一次认识到,身处这烽烟迭起的年代,自己这个岁数的人,真该退位让贤了——他不只不能再随王师出征,连镇压江州境内的义军乱民,都得倚赖新人。问题是,他的兄弟子侄,以及二十岁还未许人的独女,该当托付何人?他的,不大会被圣意驳回。一匹额前有白纹的棕色马在红梅山脚来回踏步,不断溅起混杂尸气和血腥味的泥水。骑在马上的人用一杆□□在泥水中划来划去,好像在找东西。“太守大人,此番生擒乱民两千三百零——”季伯卿对前来报告的属下挥挥手,道:“这些去跟刺史大人禀报就行了。”“太守大人,红梅山寨的地牢中还关着一些女人——”季伯卿还没听后半句,就打马向前走了两步,继续在草丛和烂泥中翻翻找找,嘴里说:“有需要医治的,送去城中义舍。有奴籍的,免为良民。有自愿的,配于军士为妻。”“太守大人,属下是想说……那个,有个昏过去的女人,好像是万——”季伯卿听到“万”字猝然惊立,丢了枪,勒转马头对属下道:“你确定?”属下看上级如此重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来报告了一声”,回道:“属下……也不是很确定,大人要不要亲自去看看?”可怜棕马无辜挨了一记狠鞭,随即掉头向红梅山寨冲去。单骑驰至寨门口,马还未立定时,季伯卿已飞身下鞍,几乎是顺着马向前的惯性把自己甩了出去,落地时脚步稳健如常。这不是有意炫技,但刚好在场的郡兵还是看得啧啧称奇。“阿萱!?阿萱?!——”季伯卿俯身一个个查看躺在地上的女人,直到气喘吁吁地赶来的属下指着相反的方向道:“大人,万小姐在那边。”季伯卿赶紧跑到另一角落,但见巨大的芭蕉叶下瑟缩着一个长发覆面的女人,她浑身脏得看不出衣服原色,双手按在肚子上,不知是不是受了伤。“阿萱?……”季伯卿去掀她头发的手有些微颤,心里十分矛盾。他当然无比想见着万弗萱,但又怕这个在山寨里受过罪的女人就是她。“阿容!……”半昏迷中的万弗萱睁眼瞄了一眼季伯卿,然后就嘤嘤地哭了起来,捧着季伯卿的手不放。其实她的手没什么力气,虽然是用力在哭,但哭声也微弱得可怜。这模样看得季伯卿胃肠如绞。直到季伯卿终于将万弗萱冰凉的双手捂热,也确定了她没有什么外伤,季伯卿才遣人用担架把她抬下山。然后雇了一辆最舒适的马车。一路上,万弗萱都以为是离容抱着她,于是嘴里不停地叨叨:“阿容,阿容……”季伯卿跟离容是真有些像。她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人已身在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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