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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第1页）

&ldo;先拿回去印出几千本再说。&rdo;苏翎说道，&ldo;让陈若疏他们人手一本，能看多少就看多少，不懂，就一起琢磨琢磨。&rdo;

赵毅成摇摇头，说道：&ldo;我看琢磨不出什么。大哥，你瞧，这平行线三字，我便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平行？两个人并肩而行？&rdo;

苏翎呀然而笑，这个问题，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扯清楚的。

&ldo;这以后有空再讲。&rdo;苏翎说完，转向郑炳荣，问道：&ldo;现在，你说说那三人都是做什么的？&rdo;

听到这话，赵毅成也将目光投向郑炳荣，要听听那三人到底是何来历。

第一卷辽东轶事‐第四卷铁骑夺金

第三章西洋之欲

郑炳荣自与赵毅成在一见面之初便被其指出是遭了算计，这心境自是变化不小。

在苏翎的一番交待下，游击将军顾南专门给郑炳荣叫来了医生，敷药包扎，且这住处也是安排了一座小院。大约原主人也是殷实人家，这院子的环境到有些象京城寻常所见的样子。这些都使得郑炳荣对于辽东的印象，是大为改观，可不像是一个充军发配的险恶之地。

说起来这郑炳荣大小也算是个官儿，那千总的身份，也是要每月领着俸禄月粮的。虽还不清楚这郑炳荣到底以往是做什么的，但其也带着两个家丁模样的随从随行。住进小院时，稍加收拾，那郑炳荣不免有些犹如梦中的恍惚这辽东看来真如那位年轻的苏将军所说，未必不好。

不过，以郑炳荣的模样看来，这做到千总一级也就到头了，升职已属无望，能保住千总的职位怕便是郑炳荣最大的愿望了。否则，怎能被人一吓便慌了手脚无暇分辨？

此时郑炳荣坐在辽东总兵府中，在苏翎与赵毅成的注视下，倒是没多少惶恐。面前这两位年轻将军，虽说这武职比郑炳荣高出一大截，可却让其心生好感，不仅没有看惯了的不屑，且还多加关照，且要比那位老张，强上万倍。

郑炳荣再次正了正身子，说道：&ldo;回将军，那三人具体是什么来历，属下也不十分清楚。据徐老爷说的，此三人都是南边什么濠镜澳的地方，都是葡萄牙人。其中一人是个通译，叫什么桥熬，另外两人，叫高喀什么。安东什么的。都是炮手。&rdo;

赵毅成十分好奇，插言问道：&ldo;怎么这葡萄牙人的名字还跟汉人名差不多？&rdo;

郑炳荣欠了欠身子，说道：&ldo;将军，葡萄牙人的名字很不好说，属下不记得了，也说不清楚。徐老爷倒是反复跟属下讲过，属下只记得头两个字。&rdo;

&ldo;这个一会问他们好了，你接着说。&rdo;苏翎摆了摆说。让赵毅成先不忙问。

&ldo;是。&rdo;郑炳荣接着说道：&ldo;这三人是徐老爷从南边请来的炮手，徐老爷说，原本是想趁着徐老爷在通州训练新兵之际，按西洋人的法子铸造新式火炮，并练出新式地炮队来，但朝廷上那些老爷们不许徐老爷用这三人。是故徐老爷便趁这回属下往辽东之时，将这三人带来给将军。看将军是否能够用得上。&rdo;

&ldo;他们会铸炮？&rdo;苏翎琢磨了下徐光启的意图，随即问道。

&ldo;既是徐老爷专门请来的，大概是会的。&rdo;郑炳荣说道。

&ldo;只要真会铸炮，我这里当然是要用的。&rdo;苏翎说道，&ldo;你不妨写封信回去，替我谢谢徐大人。&rdo;

&ldo;是。&rdo;郑炳荣答道。

苏翎想了想，又问：&ldo;朝廷不是早就在琢磨铸造新式火炮了么？我记得不是有吕宋回来的工匠已铸过火炮？怎么朝廷就不许徐大人做？&rdo;

&ldo;回将军，属下也不知详情。不过听徐老爷说过几句，说是朝廷上那些老爷们，非说这几个葡萄牙人是妖邪之辈。有妖言惑众之嫌，便不许用。&rdo;郑炳荣这几句说的文言，想必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ldo;妖邪？&rdo;赵毅成不懂了，那三人不过是长得奇怪，算什么妖邪了？

自从苏翎跟兄弟们讲过南洋、西洋之后，这模样怪异地葡萄牙人，只能引起赵毅成的好奇，却是没哟那么大的反应。只要是人便都差不多，谈什么妖邪呢？

&ldo;他们是传教的？&rdo;苏翎忽然问道。

&ldo;好象是。&rdo;郑炳荣有些惊疑。没想到这辽东，也有人知道这传教的事。要知道在京城里，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徐光启对其说过不少，郑炳荣也是没弄明白。

&ldo;那个通译，便是什么神什么甫的。&rdo;郑炳荣说道，&ldo;不过，徐老爷自己好像就是信什么天主地。&rdo;

郑炳荣的声音放低，像是在说一件秘事。你也信他们的教？&rdo;苏翎笑着问道，&ldo;不然你怎知道？&rdo;

郑炳荣一怔。随即说道：&ldo;回将军。属下什么都不信。这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若是拜几下神仙便能有好命。这天下不是人人都有好命？属下什么都不信，只过日子便好。&rdo;

&ldo;好。&rdo;苏翎笑着说道，&ldo;你还算是看得开。难得你能如此做想。你放心，在辽东，我保你过得比在家还要好。&rdo;

这说郑炳荣开得开，却也未必，否则那老张一句话便吓得其慌了手脚，又怎能说看得开？再怎么都是一俗人，总有牵挂的东西。不过这辽东总兵官苏翎既然说了这话，想必郑炳荣自是不会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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