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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折磨（第2页）
母子两人就到主卧去了，那里有都都的一张学习书桌，他现在的学习成绩依旧中等，也不是特别聪明灵光的那种小孩。不过她不太骂他，也许是没力气，就想能早点做完就行，然后她就可以陪小儿子玩一会儿，才能结束一天的疲惫，躺下清净一下。
但有时候，前夫会跟进来，非要认为他自己数学学的不错，每次就都要看孩子的数学习题本，然后用他理解的方式逼迫孩子举一反三，结果就是父子俩一个在咆哮，一个在抹眼泪，有时候孩子实在忍受不了，也会嘶喊，全身发抖的喊。他的父亲则变得歇斯底里，像一头发疯的魔兽一般甚至动手打他。这个时候是雪莲无法忍受加入战争的时候，她会破口大骂，指着前夫让他滚出去，不要伤害她的孩子，要作去外面作，要死去死在外面。
那一刻，她（他）们都顾不得孩子的感受了，尽管冷静下来也许都会后悔，可没有人教她（他）们怎么做，很多的事情，唯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那一刻的感受。
小儿子是个奇葩，面对这种场面许是见的多了，该玩自己的玩自己的，该笑嘻嘻的还是笑嘻嘻的。
前婆婆有时会过来火上浇油，“我们都走，你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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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雪莲气急了，朝她吼道：“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最多余的存在吗？你的存在让你的儿子像个巨婴，像个废物！”
“你他妈说我可以，说我妈不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离婚后，丈夫对她不止一次这样破口大骂。
都都在哭，但是每次最后都是他在说，“妈，你们别吵了，你也别赶爸爸走，我没事的，我做就是了。”，说完就会坐在学习桌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做他爸让他举一反三的题目。
雪莲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会再说几句，譬如：“你自己都没有住别墅开豪车，为什么要求他一定要是人中龙凤？”，或者：“你的控制欲，让你如今没有权利约束我，就去欺负那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
他气急败坏的反驳：“那我不管，都你管，你管什么了？不就是看手机？以后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说完摔门而去，最后却又自己回来。没钱，没地方住，他又能去哪？
雪莲和都都独自在房间里，她在孩子旁边坐下来，说：“举一反三没有错，来，我们一起看看，是哪里你不明白，不过妈妈数学也不好，我们一起搜下百度吧。”
“好啊。”，孩子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
她数学确实很不好，所以有时候网上搜出来的解题过程，她还没看得懂，孩子就已经看懂了，然后给她讲，虽然他的语言组织能力有限，但他还是很高兴做妈妈的小老师，有时候还会嘲讽一声笨老妈！
雪莲看得到都都身上的优点。可是他的父亲看不到，奶奶看不到。
在父亲眼中，他学习不好，反应迟钝，体育连跳绳都学了一个多月才学会，而别的孩子几天就学会了，有一次父亲带他去练习，他是哭着回来的，腿上两条血痕。做母亲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被爸爸拿绳子抽的。做母亲的也疯了，那一刻她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她给男人打电话，在电话中对他咆哮：“给你两分钟，立刻回来，不然你就别想再进这个门，我说到做到。”
也许她真的是说到做到的人，至少熟人对她的评价都是这样子的。
男人回来了，紧锁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孩子身上是你打的？”，她问，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是。”
“为什么？”
“我让他跳，他不跳，在人前又哭又闹。”
“所以你没有错，对吗？”
“每次都这样，我让他做什么比杀了他还费劲。”
“那为什么我让他做他就做？”
“那你管啊，你咋不带他去跳绳？”
“学校老师要求打卡，就一定要打卡对吗？你要搞清楚，你到底是想要他快乐的跳绳，还是为了你的面子，为了遵从老师的意愿。我带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有时候她下班晚。
“跳绳有什么不好？哪个小朋友不跳？老师有错吗？督促他们坚持不好？他这么小你就教他应付作业？”
“我没说跳绳不好，也没有否认老师的安排，可是这个孩子他排斥这件事，不，他可以做，问题在你，你根本不懂如何跟他沟通，不知道怎么引导他在这件事上获得成就感。”
“他看到那个小孩就跟人家玩去了，我叫了不止五次。”
“你不要再说了，我和你说什么都是废话。孩子伤了，夏天很容易感染，我给他上过药了，但是以后请你离他远一点，我可以自己带，至于他要不要跳绳，要不要学习，请你不要干涉，你再干涉一次，我就杀了你。”也许那一刻，她的眼神是阴暗可怕的，他没再敢顶嘴反驳，而是走进房间，跟孩子辩解说：“我也不想打你的，但是你那状态太气人了。”
“你给我滚！”，客厅里传出她歇斯底里的怒吼。
都都是善良的，加上小孩的新陈代谢快，第二天就结痂了，他原谅了父亲，似乎也不记得那次不愉快了，但是当母亲问他疼不疼时，他说疼。
想象一下，这样的绳子抽在自己身上，是何种滋味？而那个自认为她带了小孙子居功至伟的老人却说：“他爸小的时候，他爸（爷爷）打他，用带刺的树枝打，打的两腿上都是血，小孩就得打了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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