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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千水夜初见潋滟（第3页）
刚才的歌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静水流月，沧笙踏歌，暮色，凋零，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纳兰夜雨擦了擦眼睛，眼前的迷雾貌似淡了些，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白色身影是个女子。
那歌，是那个女子唱的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迷雾再度消散了些，那女子坐在小船上，头微低，似在凝视着流水上的花瓣。迷雾将女子的面容遮掩住，看不清楚女子是谁。
纳兰夜雨眯起眼，看着那个女子。
有种感觉，自己是认识这个女子的。
“你......你是谁？”纳兰夜雨吸了口气，镇定问道。
她知道，这是梦境。
那女子停住歌声，淡然而又犀利的视线扫向纳兰夜雨。
纳兰夜雨抿着唇，注视这那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
小船缓缓朝自己驶来，纳兰夜雨才发现自己站在水中。
随着小船越来越近，迷雾越来越淡，船上女子的面容也逐渐看清楚了。
是个身穿梨花白的绝美女子。
熟悉感不断朝自己涌-来。
“你......你是......”纳兰夜雨直视着眼前女子。
“......”女子看着纳兰夜雨，并没有说话。
很久后，女子轻启樱唇：“潋滟。”
纳兰夜雨惊愕地看着女子，她在说自己是潋滟？！
“你是潋滟？”纳兰夜雨问道。
女子苦笑着摇头，“你是潋滟。”
“......”纳兰夜雨继续惊愕。
她是潋滟？她是潋滟？！
“我不是潋滟，我叫纳兰夜雨。”保持淡定，淡定......
女子摇了摇头，在船上缓缓移开了点位置，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来小船上。
纳兰夜雨看了眼小船。
这条小船并不大，但是如果自己坐上去，就刚好了。
纳兰夜雨诧异地看了看那女子，坐上小船，对面便是白衣女子。
“你为什么说我是潋滟？”半响，纳兰夜雨奇怪问道、
对面的女子凝视着纳兰夜雨，“你是潋滟，我亦是潋滟。”
“什么意思？”纳兰夜雨眯起眼。
女子苦笑，“五百年前，那个叱咤风云的杀神潋滟，早已不复存在了。而现在你眼前的我，不过是一丝残魂而已。”
残魂？！
纳兰夜雨闻言，疑惑更加深了。怪事，身为阴阳术师，对灵魂这种东西都是有感觉的。但从来到这里，乃至到现在，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人，并非残魂。
“怎么说，你就是那个曾经那个杀神潋滟？”
女子怔了怔，随后微微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说我是潋滟？难道我是你自己不成？”纳兰夜雨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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