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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皇甫庆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布料,逼迫人低头同他对视,“你分明是自己后悔了,想同我断了,对不对?”
苏风溪正欲开口,胸前却骤然一松,又是一痛,低头去看,原来一把尖刀握在皇甫庆的手中,划破了数层衣衫,轻轻地插进了他胸口半寸。
“杀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说谎了?”
苏风溪本该是愤怒的,但他却瞧见了皇甫庆眼里转着圈的水痕,便一下子泄了气,只剩浓郁的无奈。
他懂得道理,分得清轻重,明白将来的坎坷与争执,却独独过不去一颗真心。
“我知晓了炉鼎之事,便有些受不住,才会冷了你数日。”
皇甫庆抿了抿唇,将手中沾着血的刀随手掷出,又以纱布压伤,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我不会要炉鼎的,原来教中有些姬妾,你不喜欢,我也散了。”
“不怕魔功停滞不前,不怕魔教后继无人?”
“不怕,反正我爹还在,正道来了,叫他去打,魔教要少教主,叫他再去生去。”
竟是这个回答,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苏风溪闭了闭眼,又睁开了眼:“魔教教主,你也不做了?”
“你想做?让给你便是。”
“莫要说胡话了。”
莫要说胡话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便同你一起胡来了。
“哪里是什么胡话,你是我心悦之人,对你好,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皇甫庆没能等到苏风溪的回答,回应他的,是一个炙热的、近乎疯狂的吻。
而后,皇甫玄果然叫皇甫庆进白明玄的房子,皇甫庆抓着苏风溪的手反复道:“我才不会同他有什么干连呢,你莫担心。”
苏风溪答了十次“不担心”,皇甫庆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苏风溪自然是不担心的,他同白明玄暗中做了一笔交易,这一次助他假死脱身,他便会将手中的线索告知苏风溪,苏风溪可凭借这线索追寻当年的真相,待他大仇得报,便会劝说皇甫庆同他一起归隐山林。
他将一切都想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瞒着的,也只有他可爱的小师弟了。
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替换的尸体做得以假乱真,山崖下亦安排好了吃穿用度,苏风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询问白明玄当年的真相,白明玄却写下了一串魔教中人的名字,递给了苏风溪。
苏风溪震碎了手中的纸张,拳头紧握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半晌,犹带着一丝希望:“你写这些名字,是做什么?”
“你问何人伤了你苏家人,纸张上之人,俱有些干系,自然该杀了他们,为他们报仇。”
“这些俱是魔教中人……”
“本就是魔教下的手啊……”
“住嘴!”
苏风溪浑身颤抖,竟连立也立不住,他的剑深深地插入地面中,整个人弯曲得厉害,似乎再来一根稻草,便能将他彻底压垮。
他的大脑中飞速地闪过了皇甫庆、皇甫玄、苏家的每一个人、魔教的每一个人,只觉得莫大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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