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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她看着他：&ldo;风很大。&rdo;

蒋川有些无奈，轻笑了声：&ldo;行，我踹坏的，我修。&rdo;

他下楼拿工具箱。

吕安刚把窗户固定好，凑过来问：&ldo;怎么？刚才我听见你叫秦棠名字，还有踹门的声音，你不会这么急着送上门吧？&rdo;

蒋川想起今天下午吕安跟小城说的肉偿。

冷嗤了声：&ldo;没出息。&rdo;

蒋川提着工具箱上楼，秦棠还坐在床上，被子捂着自己，脑袋搁在膝盖上，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手中的工具箱，&ldo;要修多久？&rdo;

&ldo;很快。&rdo;

他没穿上衣，身下是一条黑色裤子，腰很窄，裤腰卡在的位置有点低，腹部最后两块腹肌线条延伸往下，看起凹凸有力。

秦棠脸颊微热，低下头，没再看他。

她找话题聊天：&ldo;月月说她有个哥哥，上完初中就没再念书了，因为没钱，已经在地里干了一年农活了。&rdo;

蒋川专注着手里的活，没回头：&ldo;嗯，很多穷山区都是这种情况，免费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很多学生交不起学费，要么一辈子留在山里干活，要么出来打工挣钱，能念下去的不多。&rdo;

所以有些偏远地区，一年出一两个大学生，便是骄傲了。

其实远远不够。

秦棠想了想，说：&ldo;月月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可以送她回去了，我还想去一趟羊圈山。&rdo;

蒋川扶着门上下推拉，试了一下，又拿起一颗钉子，回头看她，目光黑而沉：&ldo;你想资助月月哥哥继续念书？&rdo;

秦棠点头：&ldo;嗯，不止是他。&rdo;

还有跟他同样情况，交不起学费念不起书的孩子。

蒋川：&ldo;你确定？&rdo;

秦棠：&ldo;确定啊，这需要犹豫很久吗？&rdo;

蒋川笑了，&ldo;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想做就能做的。&rdo;

他指的是她一个女人跑到山区的事。

这件事秦棠想了很久了，她不是一时冲动，也不会想着只靠自己，她没那么伟大，也做不了那么多事，她不想跟他解释。

门没坏透，很快便修好了，蒋川收拾好工具箱，窗外天还暗着，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他走出去，关上门之前忽然回过头来，问了句：&ldo;你身上抹香水了？&rdo;

秦棠有些茫然：&ldo;什么？&rdo;

蒋川想起刚才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说不来什么香，就是觉得很好闻，他扫了一眼她桌上一排的护肤品，没有香水瓶，淡淡地笑了下：&ldo;没什么。&rdo;

他转身出去，带上一扇门。

秦棠坐在床上，几秒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脸慢慢地，红了。

&ldo;流氓。&rdo;她对着空气骂。

第17章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放晴，到了下午，已看不出夜里下过雨的痕迹。

小城和吕安把一楼损坏的玻璃窗修好了。

秦棠去医院看了月月，月月拉着她的手问：&ldo;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rdo;

她还小，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后，护士带她去做各种检查，她听不太懂医生的话，后来才知道在这里住一晚上要花很多钱。

秦棠问她：&ldo;你想回家了吗？&rdo;

月月有些忐忑，低下头小声说：&ldo;想，在这里花很多钱，都可以给哥哥交学费了……&rdo;

秦棠捏着她的手，小姑娘的手皮肤黝黑，手指粗糙，山里的孩子从很小开始就要帮着家里干活，秦棠从小娇生惯养，她体会不到生活那种苦，她也不知道没钱是什么感觉。

这些年走过很多贫穷的地方，他们贫苦，无力，活着。

秦棠圈住她的肩膀，说：&ldo;月月，你相信我，你哥哥还能念书的。&rdo;

月月点头：&ldo;嗯，我哥哥这一年都很努力干活，家里很快就有钱让他念书了。&rdo;

秦棠笑了笑，&ldo;嗯，你哥哥成绩很好是不是？&rdo;

月月笑了起来：&ldo;那当然了，我哥哥比我聪明多了。&rdo;

秦棠去找月月的主治医生，医生说：&ldo;她没什么事了，你们想办住院手续也可以，记得复查就行，到拆线时间过来拆线。&rdo;

秦棠拿着单子去交费，在走廊上碰见了那天的领头人，她记得他叫赵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眉骨处的疤痕看起来很凶相。

在拐角及时止住脚步，转身要走。

&ldo;秦小姐。&rdo;

赵峰已经看见她了。

秦棠回过头，平静又冷淡地看他们，&ldo;有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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