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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我刚刚说过了，&rdo;他说，&ldo;这个名字我没听过，但班上同学的名字，我不是个个都记得。不无可能。我有一张点名单，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我去找找看好了。&rdo;

点名单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新学院的讲义夹里面。他查了一下，递给屠夫。&ldo;没有叫玛丽琳&iddot;费雪的，&rdo;他说，&ldo;只有一个叫做玛丽&iddot;佛兰克林的，不过我想没有人会在星期一跟她回家。她在写回忆录，二次世界大战参加过空军妇女队，最后一个有这种运气跟她交往的，大概是吉米&iddot;杜得利1了。&rdo;

1率先轰炸东京的传奇飞行员。

&ldo;所以应该不是同一个人。&rdo;

&ldo;显然不是。&rdo;

&ldo;这门课是从七点半上到十点，之后还有整个晚上是不是?你知道吗?约翰，你的特征完全符合我们正在追查的对象，包括你刚刚点的那支烟。没有滤嘴的骆驼牌，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抽这种烟了。&rdo;

&ldo;我的确是濒临绝种的动物，但是……&rdo;

&ldo;怎么啦，约翰?&rdo;

他把香烟从嘴里抽出来，看了一眼，把它摁进烟灰缸里。&ldo;完全符合你们正在追查的对象?这些特征是谁向你们描述的?&rdo;

&ldo;很多人跟我们说，东一点、西一点凑起来的。&rdo;屠夫说，&ldo;其中包括你的名字叫做布莱尔&iddot;克雷顿，是个作家。&rdo;

所以我们也不太可能把你和别的约翰&iddot;克雷顿搞混。

&ldo;所以我是那个跟玛丽琳&iddot;费雪一起回家的男人。从哪里回到她家?&rdo;

&ldo;一家叫做&lso;鱼壶&rso;的酒吧。你不会刚好知道这家酒吧吧?距离雪瑞丹广场大概几条街的样子。&rdo;

&ldo;在克里斯多福街上。&rdo;他说，&ldo;我当然知道。我成天在那里，一个星期起码去四次。那间酒吧还叫做&lso;狮头&rso;的时候，我就是常客。然后，店东换人，改名叫&lso;猴爪&rso;，我就不去了。再来才是&lso;鱼壶&rso;。这家店可有历史了。它原本在麦克道格街，地久天长，好像从来没有动过，然后搬到第三大道西边的角落，最后，连我也没有想到，这家店竟然在&lso;狮头&rso;那个老地方落脚，至少，&lso;鱼壶&rso;这个名号是搬过来了……&rdo;

&ldo;所以，你开始在那里流连。&rdo;

&ldo;那是我最常去的地方之一。多半接近傍晚，一天的写作结束的时候。&rdo;

&ldo;晚上偶尔也去一下吗，约翰?就像是前天晚上。&rdo;

&ldo;前天晚上……&rdo;

&ldo;不急，你慢慢想。想起来了，对不对，约翰?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来了。&rdo;

&ldo;喔，我的天啊。&rdo;他说，&ldo;那个到处招摇的婊子?&rdo;

&ldo;你想起来了，对不对?&rdo;

&ldo;就是她吗?&rdo;他说，&ldo;短头发，颜色有点咖啡，又有点红红的，住在伟佛利的那个?&rdo;

&ldo;应该是查尔斯街。&rdo;雷迪说。

&ldo;头发颜色就是你说的那样，一点也没错。&rdo;屠夫说，&ldo;长短、颜色都没错。你做得很好，约翰。&rdo;

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真他妈婊子养的。&ldo;查尔斯街?&rdo;他说，&ldo;我们从酒吧出来之后，先往北走到伟佛利，然后，在查尔斯街的角落转了个弯的样子。应该是查尔斯街。你说她叫什么名字?玛丽琳&iddot;费雪?她跟我说的名字，好像不是这一个。&rdo;

&ldo;她跟你说她叫什么名字，约翰?&rdo;

&ldo;如果再听到的话，我会分辨得出。她没告诉我她的姓。但是，她的名字的确不是玛丽琳。&rdo;

&ldo;你在&lso;鱼壶&rso;见到她的吗?&rdo;

&ldo;我在吧台喝酒。她走了进来，挑上我了。&rdo;

&ldo;她挑上你了?&rdo;

&ldo;怎么啦?她不是这么说的吗?如果我是想主动找个女人上床，根本不会到&lso;鱼壶&rso;去。&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大家到那边去是纯喝酒。&rdo;他说，&ldo;聊聊天，消磨时间。有的时候，你会跟某个人回家，但撞来撞去都是老朋友，大家喝得醉醺醺的，疯言疯语，反正已经丧失理智了，两个人都觉得可以一起回家，醒来后，才发现只是误会一场。下一次，你们在酒吧里撞见了，不是装作根本没这么一回事，就是装作你们俩玩得非常尽兴。&rdo;

&ldo;所以，你跟玛丽琳&iddot;费雪也是这么回事吗?&rdo;

他摇摇头。&ldo;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不是这家酒吧的常客，至少我以前没见过她。她走进来，巡了一遍，就像是逛街选购一样。我想，我可能最接近她的标准了，所以，她朝我走过来，嘴里叼了根烟。&rdo;

&ldo;要你帮她点烟?&rdo;

&ldo;并不是，她把香烟扔到一边。&rdo;他回忆说，&ldo;看着我放在吧台的香烟。&rdo;

&ldo;骆驼牌。&rdo;

&ldo;她说，好久没有看到这种牌子的香烟了。我给她一支，为她点上。我就跟她说，烟酒不分家，如果她还想抽烟，就该来杯酒，不管她点什么，我都请客。&rdo;

&ldo;野火鸡。&rdo;

&ldo;你们还蛮厉害的。没错，天啊，是野火鸡，因为接下来她说，她家有一整瓶那玩意儿，就在街角，于是她把我连推带拉地带到她的公寓。我应该顾全男人颜面，说我挑上她，但事情不是这样，倒过来，是她挑上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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