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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以前啊，像你这样的是进入帮派组织的。现在是写简历，进入涉黑公司。你的话，不会那方面也【零落】吧？（零落，日本1970年代起用语，指跟不上进度的学生或者是业绩差的社员，译者注）&rdo;

你很烦诶锅谷小声道。

&ldo;【零落】又是什么。虽然不明白感觉不是什么好意思。&rdo;

&ldo;这倒和个人好坏无关了。那个啊锅谷，你现在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杀人犯了。你自己要有自觉啊。这样下去的话，你就是【人杀】了（人杀为日本古已有之构词，杀人是后从中国传入构词，前者口语，感情基调浓，偏指凶手，后者书面语，感情基调弱，偏指整个事件，译者注）&rdo;

锅谷白眼瞪着荻野。

&ldo;瞪我也没用，你还是人杀。&rdo;

&ldo;混蛋，钱还没还吧。嘴咋这么脏呢。不是你不还钱的话大哥也不会被杀了！&rdo;

&ldo;那还不是你那什么狗屁逻辑！&rdo;

住口住口我说道。

看不下去了。也不想听。

&ldo;我说啊，荻野。我们已经是事后共犯了吧。大家都已经染手了，那么不存在谁说谁了。&rdo;

是吧，你才要认清现状锅谷说。

&ldo;你也犯错了，荻野大叔！&rdo;

&ldo;嘛，算了。只是锅谷，你给我好好记着。我可不记得向你借过钱。&rdo;

沉默了一下，烦人，白痴锅谷小声道。然后低下头。光头的原因吧看上去就是个高中生。

&ldo;喂锅谷。想跟我们一起吗？&rdo;

&ldo;喂荻野！&rdo;

&ldo;这也是没办法不是吗。总不可能不管他吧。现在放手的话实在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只能把他带上。我们是共犯的话。&rdo;

这家伙可是正犯，荻野指着锅谷。

&ldo;记住了锅谷。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do;

&ldo;管我什么事，无聊！&rdo;

&ldo;那个啊，我本来是想帮你的。能不能识点相啊，白痴！&rdo;

&ldo;你说什么！&rdo;

锅谷眉间聚起青筋，有点坐不稳的样子。手里握着吃汉堡用的刀子。

我盯着这孩子。

&ldo;住手，还想捅别人吗？&rdo;

&ldo;什么‐‐&rdo;

&ldo;我问你还想拿刀捅别人吗。你可算是有前科了哦，小屁孩。而且没什么理由。荻野你也是。我来帮你什么的不要让别人觉得被强迫嘛。这家伙可从没说过希望有人帮自己。他可能觉得就算逮捕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不不，是作为杀了大哥的报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rdo;

不要杀我锅谷的眼神充满恳愿。真的很害怕。也就是说，是想过自己会被杀掉喽。

&ldo;虽然觉得被杀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是不想死吗？&rdo;

锅谷头部微微上扬随后沉下去，唇部突出。不想死啊的声音几不可闻。

&ldo;不想死吗？&rdo;

&ldo;谁想啊！你老说无所谓无所谓什么的，我真不相信。死‐‐真的好恐怖&rdo;

&ldo;恐怖吗？&rdo;

&ldo;恩恩。&rdo;

&ldo;江木‐‐可死了哦。&rdo;

知道，锅谷头低得更深。

&ldo;是你捅的哦，捅了之后人死了哦。应该很痛吧。你捅了那么多刀。血小河一样流出来。指尖切一下都痛别说这样的了。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一刀一刀砍下去了。&rdo;

是恨他吗我问道，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答道。

&ldo;不知道人也死了。疼痛中死了。再也活不过来哦。那辆车后备箱里装着呢。你的雇主江木桑。&rdo;

大哥只说了这一个词，锅谷右手掩面，哭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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