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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1页）

姜佑生：&ldo;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没有，司令。&rdo;

姜佑生小声地说：&ldo;不要一口一个司令，我和你楚姨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rdo;

大碾子亦小声地说道：&ldo;姜伯伯，别人都在看我们呢，他们会以为我在和您套近乎。&rdo;

姜佑生看看周围。果然，许多官兵在看他们。姜佑生冲大碾子笑笑：&ldo;怕说靠我升官？&rdo;

&ldo;是。&rdo;大碾子的声音又一本正经，&ldo;我可以走了吗？&rdo;

姜佑生：&ldo;小伙子，好好干。&rdo;

&ldo;是，司令！&rdo;大碾子敬礼，转身大步离去。

姜佑生欣赏地看着大碾子走去的方向，自语：&ldo;我的那个碾子在于什么呢？&rdo;

新疆，军队医院。

病房内，小碾子躺在病床上。床前站着探视的周天品、根儿夫妇以及司马童、唐小蕾。小碾子睁开眼，模模糊糊看清眼前。

司马童：&ldo;小碾子，你总算醒过来了。&rdo;

小碾子：&ldo;我，我们巡逻分队，不是被雪崩堵在三号地区了吗？&rdo;

周天品：&ldo;堵了你们整整七天，救出你们，你又昏迷了三天。&rdo;

小碾子想了想，突然叫道：&ldo;快去救贺子达，他在堵住的第五天向东去找路了……&rdo;

周天品：&ldo;放心吧，昨天当地军分区来电报说，人已经有下落了。&rdo;

根儿：&ldo;鹿娃是我带大的，我知道他灾多但命大。&rdo;

小碾子艰难地笑笑。他突然注意到什么……唐小蕾挽着司马童的胳膊。司马童解释道：&ldo;我们结婚了。本来计划婚礼那天晚上，你和贺子达会赶回来的，结果……你们只有吃糖的份了。&rdo;唐小蕾将一包糖放在小碾子床头。

小碾子笑笑：&ldo;你是我们这批兵里爬得最快的，婚也结得最快。&rdo;司马童也笑笑。

根儿想着什么，说出口来：&ldo;你们一块儿当兵的三个人，童童结婚了，小碾子家里有一个，只剩下鹿娃了……&rdo;

俄罗斯风格的木克楞房内，一个美丽的俄罗斯族姑娘用一硕大的器皿烧着咖啡。老妈妈：&ldo;薇拉，那个小伙子呢？&rdo;

薇拉：&ldo;他说身体好了，出去走走。&rdo;

老妈妈：&ldo;去看看，别再走丢了。&rdo;

姑娘走出木房。

塔松林里，鹿儿一人兴致勃勃地走着，看着。他忽然发现地上有一行动物的脚印，更加兴奋。他合住双手，拢在嘴上，吹出一个一个长长的声响‐‐如同当年在大石山的山林里。果然，不一会儿，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寻声露出身影，站在不远处。鹿儿把声音吹得更加柔和，并慢慢走过去。那鹿一动不动。

薇拉走进林里，远远看着这情景。

鹿儿一直走到鹿的身边，抚弄着鹿的额头。鹿儿看见薇拉，招手叫她过来。薇拉轻手轻脚地往前走。鹿儿搂着鹿的脖子，安慰道：&ldo;别怕，别怕，她和你一样，是个美丽的姑娘……&rdo;薇拉也伸出手摩挲鹿的身体，鹿舔了舔薇拉的手。薇拉非常高兴：&ldo;我们俄罗斯族有个古老的谚语：&lso;只有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才能得到鹿的尊敬。&rso;&rdo;

鹿儿笑笑：&ldo;那它现在是面对两个人。&rdo;

薇拉莞尔一笑。

鹿儿：&ldo;薇拉，这些天多谢你和老妈妈的照顾，我很快就要跟武装部的车回部队了，这头鹿送给你作个纪念吧。&rdo;

薇拉：&ldo;它会跟我回家吗？&rdo;

&ldo;你看着。我们走。&rdo;鹿儿一边与薇拉往前走，一边吹着那种悠长的哨音。鹿果然跟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薇拉先是欣喜，后是伤感，恋恋不舍地问：&ldo;你还会到我们的村子来吗？&rdo;

鹿儿：&ldo;不知道。&rdo;

&ldo;你们不是要定期巡逻的吗？&rdo;

&ldo;这次我只是临时随连队执行任务，我是个机关参谋。&rdo;

薇拉低着头：&ldo;你不来，这头小鹿会伤心的。&rdo;

鹿儿看看薇拉，没再说什么。两人一鹿，缓缓地走着。

他们走进村子，村子里轰动起来，孩子们围着鹿跑，老人们乐得合不上嘴。老妈妈潋动地在鹿儿的额上、胸上画着十字：&ldo;这种事只在我们的古歌里听说过，你真是个圣徒、圣子。&rdo;

薇拉埋怨：&ldo;妈妈……&rdo;

老妈妈：&ldo;我知道，我知道，解放军不信教。但不信教的好人不等于不是上帝派来的。&rdo;

薇拉：&ldo;神甫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月照海湾。

大碾子在舱内写信。

进来一个水兵：&ldo;航海长，码头上有个女兵找你。&rdo;

&ldo;姓吴，姓金？&rdo;大碾子未抬头。

水兵：&ldo;都不是。姓谢。&rdo;

&ldo;姓谢？&rdo;大碾子搁下笔，疑惑地走出舱门。他趴在舰舷朝码头细看。码头上站着盼盼。大碾子终于看清：&ldo;是盼盼！你怎么来了？等着，我下来！&rdo;

海滨石堤，涛声阵阵。

大碾子与盼盼并肩坐着，欣赏着月海景象。

大碾子笑眯眯地说道：&ldo;现在咱们俩的脑袋里有一件共同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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