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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1页）

金达莱想了想，点点头：&ldo;我知道除了锻炼，你还有别的事……&rdo;丁丁看了金达莱一眼，接着大口吃饭。金达莱抱着双肩，说道：&ldo;也不知碾子哥他们有事没有？&rdo;丁丁抬起头，另有所思，说：&ldo;是啊……也不知他怎么样？是右派，还是左派？&rdo;金达莱愤然道：&ldo;这种时候，你不恨他，还爱他，我真弄不懂你是哪头的！&rdo;

丁丁看看金达莱：&ldo;你不懂。但有一天你会懂的。&rdo;

这时，有两架飞机从上空飞过。金达莱直直地望着飞机远去。

丁丁自嘲：&ldo;我这是大海捞针呢？还是守株待兔呢？&rdo;

突然，一架飞机折返回来，呼啸着超低空沿河谷掠过。金达莱的帽子被吹跑了，她猛地抬头，愣怔一下，接着跳起来，朝飞机飞去的方向，飞跑了好几十步。金达莱大叫着：&ldo;嘿，你个坏家伙！&rdo;

丁丁迷惑地看着。金达莱再转回身时，已是满面晴朗。她笑喊着：&ldo;他也来了！他也来了！他肯定是看见红十字旗，看见我了！谁说我不懂，我什么都懂！他可是我们这头的！&rdo;

机场，飞机着陆。杜九霄打开座舱盖，笑嘻嘻地冲远方说道：&ldo;你怎么不拿竹竿捅啊？&rdo;

翌日，小碾子风尘仆仆，驾驶着敞篷吉普在简易公路上疾驰。吉普驶向一片山洼……

师指挥部，哨兵拦住车。小碾子出示证件。哨兵仔细验过后，抬起木杆放行。车驶过十几辆特种车时，有人叫了一声：&ldo;嘿，小碾子！&rdo;一辆车的尾门处，站着盼盼。小碾子急忙刹车。

盼盼：&ldo;离开会还有一刻钟呢，也不知道先干点儿别的。&rdo;

小碾子：&ldo;我这不看你来了吗？&rdo;

盼盼跳下车，走过来：&ldo;看你，到师里开会也不知把脸洗一洗，还胡子拉碴的。&rdo;

小碾子：&ldo;仗打在半道上，就接到了开会的紧急通知。盼盼，小名是用来小声叫的，你别总是张嘴就大叫大喊。&rdo;

&ldo;对‐‐人家手下还有几百号兵呢。&rdo;盼盼打开吉普车门，欲坐上去。

小碾子：&ldo;别别，你就站在下面我们聊一会儿。&rdo;

盼盼白了小碾子一眼，跨上座位，摔上门。

&ldo;这是在前线，不是军校。太浪漫，涣散军心。&rdo;说着，小碾子下了车，站在车边上。

&ldo;真讨厌！&rdo;盼盼移到驾驶位置，&ldo;轰&rdo;地一下，把车开了出去。盼盼转了一圈，绕回时，差点儿与一辆直行的吉普撞上。是鹿儿。

鹿儿看看相距只有半尺的空间，道：&ldo;你们女兵队的驾驶课，看样子训练得不错。&rdo;盼盼见鹿儿左臂吊在胸前，忙问：&ldo;受伤了？&rdo;

鹿儿：&ldo;烧伤，没事。&rdo;

盼盼：&ldo;老头和军长今天也来了。&rdo;

鹿儿：&ldo;你没去见见老头？&rdo;

盼盼：&ldo;我忙得很。&rdo;

鹿儿似是而非地笑着点点头。

小碾子走过来：&ldo;贺子答……伤了？&rdo;

&ldo;被火燎了一下。&rdo;

&ldo;噢，这样的伤我有两块，都在大腿上，没法像你这样显得那么令人尊敬。&rdo;边说着，小碾子上了鹿儿的车。

鹿儿盯着小碾子：&ldo;这可不像你说话的风格。&rdo;

小碾子严肃地说：&ldo;攻打巴沙山口，咱们两个营的任务差不多，我就不信你的战果比我大了两倍。&rdo;

鹿儿：&ldo;我可是一具一具尸体数过来的。&rdo;

小碾子：&ldo;你是不是把炮火准备阶段中，炮兵的功劳加在自己头上了。&rdo;

鹿儿：&ldo;这个有可能。我还弄不清一五二加农炮和我的八二无后座力炮打死的人怎么区别。哎，小碾子，你是怎么计算战果的？&rdo;

小碾子：&ldo;我至少每次都要留下三分之一的数字，算在炮兵和侧翼协同部队的头上。&rdo;

&ldo;好，以后我照你的做法办。&rdo;鹿儿笑笑，又道，&ldo;不过，你每回上报的立功人员可比我多多了。&rdo;

小碾子难堪一阵，支吾道：&ldo;当兵的大多是农家子弟，有个一功半奖的，回去好找活干，好讨媳妇。&rdo;

鹿儿看着小碾子一脸的真诚、淳朴，无话可说。

盼盼按喇叭：&ldo;喂，快到点了。&rdo;鹿儿开车。盼盼大叫：&ldo;小碾子，你的车。&rdo;小碾子回头：&ldo;叫你别大声嚷嚷，大声嚷嚷……你再玩会儿吧！&rdo;

鹿儿看看小碾子和盼盼，笑了笑。

作战室门口，贺紫达与周天品一一与到会军官握手。贺看看鹿儿的伤，鹿儿主动晃晃胳膊：&ldo;烧伤，烧伤。&rdo;

周天品将一封信塞到鹿儿手里：&ldo;你姑姑的信。&rdo;

贺紫达握住小碾子的手，没马上松开，问：&ldo;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rdo;

&ldo;贺总指挥，不知道。&rdo;

贺紫达拍拍小碾子的手：&ldo;一会儿就知道了。&rdo;

盼盼坐在吉普车上，远远望着作战室，自语：&ldo;要打恶仗了。&rdo;

中篇

28

沙盘前，军官们围立。

一军官以木杆指点：&ldo;这是骑线点上的一○九二高地，由于敌方坡缓，有公路相接，支援、供给方便，而我方完全相反，所以长期以来，一直被对方占领。据侦察，该高地驻守兵力不多，大约一个加强连，但地形十分复杂，自然溶洞数不胜数，对方凭借一人多枪，一人多洞的战法，很可能使我军付出高昂的代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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