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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第1页）

军官愣了一下，马上领悟了大碾子的意思：&ldo;撞？！好主意，事后说起来可大可小。&rdo;

另一军官用无线话筒复述命令：&ldo;一七四注意，命你对准对方右侧运输船，全速前进，不要开炮。全速前进，不要开炮。明白了吗？&rdo;

无线电中迟疑了片刻，高声应答：&ldo;一七四完全明白！&rdo;

一舰飞速驶离舰队，勇往直前……

大碾子与军官们举着望远镜盯视着。

&ldo;一七四&rdo;冲着艘运输船不偏不斜，对得准准的，航速越来越快……

大碾子等紧紧攥着望远镜……不一会儿，他们同时放下来，绽出笑容。

&ldo;到底怂了！&rdo;军官道。

无线电声：&ldo;一七四报告，对方编队撤离。&rdo;

大碾子：&ldo;命一七四归队。&rdo;

军官复述：&ldo;一七四返航，归队。&rdo;

指挥舱里一片欢笑。

&ldo;一炮没放就给吓跑了……&rdo;

&ldo;这算是聪明，打起来，就一条跑不了了……&rdo;

大碾子再次命令：&ldo;请示基地，我舰队在清署礁区域抛锚七日或十天，视情况而定。&rdo;

&ldo;对！困死那些狗日的！&rdo;军官们精神振奋。

大碾子叹了一口气：&ldo;要是我们的飞机腿长，就用不着以这么大的舰队与几个偷鸡摸狗之徒搞什么持久战、消耗战了。&rdo;

一军官：&ldo;是啊。不过，只要没有正式宣战，空军也有空军的麻烦。&rdo;

空中，两架&ldo;歼七&rdo;战斗机巡航着。

杜九霄驾轻就熟，嘬着嘴唇，像是在吹口哨。突然，他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脸，马上看到：一架美机钻出云团，直冲着他冲来！

杜九霄的僚机大叫：&ldo;机长，你的左侧……&rdo;

&ldo;看见了。&rdo;杜九霄盯着美机，沉着地，&ldo;保持航向。我们就当没看见它。&rdo;

这是一架美军的&ldo;f16&rdo;，或许是从菲律宾升空，执行试飞任务的，没有什么固定航线。驾驶员大概也有些穷极无聊，依仗&ldo;f6&rdo;的卓越性能，想干扰干扰中国人的例行勤务，试验试验中国兵的意志与胆量。美机冲至几乎与杜九霄相撞的位置，才猛然侧滑，并极紧地贴近杜九霄飞行。杜九霄爬高，美机爬高。杜九霄俯冲，美机俯冲。两机靠得极近，美机飞行员在座舱内冲杜九霄得意微笑，并侮辱性地竖起一根中指。

&ldo;美国佬，你吃饱撑的？和我编什么队？！&rdo;杜九霄道。

&ldo;机长，这家伙太狂了，揍他吧！&rdo;杜九霄的僚机喊道。

杜九霣笑笑：&ldo;用不着，既然这家伙想玩，咱就陪陪他！&rdo;

杜九霄的&ldo;歼七&rdo;突然打开加力，随着一声炸响蹿了出去。美机飞行员得意万分，咂着嘴摇摇脑袋，似乎是说&ldo;吓跑了？&rdo;突然，他感觉不对，抬头一看‐‐杜九霄的飞机反扣着飞行，中国兵的座舱盖儿几乎压着他的座舱盖儿！那个中国人的脸朝下冲他出着怪相，也伸着一根中指冲他顶着……美机驾驶员脸色煞白，猛推驾驶杆，&ldo;f16&rdo;直朝下冲去，差点儿扎进海里，又慌忙拉起。惊得这位&ldo;国际玩笑&rdo;或是&ldo;军事玩笑&rdo;的始作俑者，满脸大汗。

僚机&ldo;哈哈&rdo;大笑，由衷赞道：&ldo;机长，干得漂亮！&rdo;

杜九霣：&ldo;得了，这事回去别给我广播。到底还是擅自冒险。&rdo;

僚机：&ldo;洞六明白！&rdo;

双机飞去。

‐‐此轶事取自南海舰队航空兵某一级飞行员亲身经历夜。盼盼已经睡着了，手边摊着一本没看完的外语书。小碾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先举起凉水瓶猛灌了一阵，然后看看盼盼，把灯光遮挡了一下。接着，他搓了搓脸，在桌边坐下，取过一本书。看了没有两页，小碾子便头如捣蒜。

盼盼醒来，起身，看了看书的封面：《集团军合成兵种训练纲要》。盼盼推推小碾子：&ldo;算了，上床睡吧。&rdo;

小碾子一激灵，不好意思：&ldo;没出息，简直没出息。&rdo;

盼盼嗅嗅鼻子：&ldo;你又喝酒了？&rdo;

小碾子：&ldo;有个大主顾要包销我们的矿泉水，家属厂硬要我去撑个门面。&rdo;

盼盼不快：&ldo;后勤部长、分管副师长呢？&rdo;

小碾子：&ldo;他们对付比较小的客户去了。&rdo;

盼盼取了几片药，让小碾子就水吃了。

&ldo;又是维c。&rdo;

&ldo;天天喝，肝都不要了。&rdo;

盼盼轻轻叹了口气。小碾子拉住盼盼的手：&ldo;盼盼，我知道你现在骂都懒得骂我了。放心吧，我知道一个师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现在家属安排好了，干部们安心了，再也没有哪个王八蛋敢在我的营门调戏军嫂，战士们盘子里的肉也多了一些，我会集中精力干我的正事的。&rdo;

盼盼揉着小碾子的脑袋：&ldo;我听说了，现在到处都有人夸你是个好人，只可惜，没听见一个人夸你是个好军人。&rdo;

小碾子不快地推开盼盼的手：&ldo;又是甲等的男人，乙等的军人！&rdo;

&ldo;别生气。&rdo;盼盼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小碾子旁边，依偎在小碾子怀里，&ldo;你看书吧，我陪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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